念头,只有纯粹的意识,它们与同类交流也多用肢体语言。吸血后卫洵感觉自己与雪豹见建立了微妙的联系,他能更清晰感到雪豹并不算紧张,心情甚至算是慵懒惬意的。它有针对外面翡乐至的杀意,却不是对敌人,更像是在考虑要不要猎来给‘幼崽’吃。
‘幼崽’这个词是卫洵补充的,其实说是‘家人’‘需要饲养的对象’‘无法独立生存的幼崽’之类也说的通,雪豹只是有种亲近他的意识。
雪豹的尾巴一动一动的,要从卫洵手里抽走。它粗到一手堪堪才能握住,卫洵松开豹尾,随后对雪豹施加影响:‘隐蔽离开这里’
雪豹侧头望向他,原本蓄势待发攻击的姿态停住了,半圆耳朵扇动,似是茫然不解。卫洵这也是第二次用魔蚊口器,而且不是吸干对方全身精华,只是吸了点阳气建立了联系,他不清楚这联系到什么程度,能不能让雪豹服从,如果不行的话他就要想别的办法。
翡乐至他们很快会来。
好在卫洵在脑内重复几遍‘隐蔽’‘离开’后,雪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它仍迟疑的,大脑袋不断□□卫洵的腰,试图将他一起带走,但卫洵温和坚定拒绝了。
也不知道雪豹理解成了什么,它最后看了卫洵一眼,随后不再迟疑,从帐篷后头离开。它就如披着银白斗篷的刺客般悄无声息,没有半点动静。而卫洵在帐篷另一边吸引翡乐至的注意力。
“乐至,来扶我一把。”
“卫哥你怎么样,有哪里受伤了吗?!”
翡乐至急急忙忙搀住卫洵往外带,手里石头没扔,仍如临大敌死死盯着卫洵身后,生怕扑出来一头野兽似的。
“没事,已经都解决了。”
卫洵借着翡乐至的力站起,手扶着腰,刚才他被雪豹扑倒时腰被硌了下。虽然不疼,但以卫洵丰富的受伤经验来看,他腰那里应该得青紫,而且因为皮肤过白的缘故,看起来可能会更触目惊心。
正好拿来当借口。
“我在帐篷里滑了一跤。”
卫洵道,他冲翡乐至亮了亮手里的蛇——正是被雪豹弄得半死不活,压在爪下的那条。
“帐篷里的是毒蛇。”
“真的是蛇!”
翡乐至看卫洵手里的长条毒蛇就觉得惊心动魄:“卫哥可别拿着了,斩了它头然后埋起来吧,我听说毒蛇就算被弄掉头也会咬人。”
“绝对是丁一搞的鬼。”
殷白桃见卫洵现身忙带着徐阳赶过来,他们也认不出卫洵手里是什么蛇,惊慌过后就是莫大的愤怒。
殷白桃咬牙切齿,把刚才每个帐篷都没人回应,唯有导游帐篷那边林启明来问的事说了:“他就等着咱们找过去,就想着,就想着——”
就想着那些龌龊心思!
身为女性,殷白桃更能感同身受,知道那种恶心的感觉。
“卫哥你受伤了没?”
殷白桃是学医的,知道在高原上受伤有多糟糕,就算卫洵不怕剧毒,被蛇咬到,摔倒磕伤,都要尽快处理才行。她手也气的发抖,却仍竭力保持冷静:
“得把帐篷重新搭好,医疗箱还在里面。”
现在天色已晚,凛冽寒风呼啸,吹的人脸都僵了。夜晚更是不安全,之前他们回来的路上经过旅客们呕吐那块地,看到大片黑漆漆的大鸟落到地上,混乱争抢着啄食什么,人远远经过时也不飞起,只是齐刷刷转头来盯着他们,那感觉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卫洵说那就是天葬台啄食人身体的鹫鹰,被鹰笛吸引而来,吞吃旅客们吐出来的‘小鱼’,殷白桃又是恶心又是悚然,虽然说探秘类旅程里没有灵异元素,但那些民俗传说带来的危险,却更让人心头发寒。
夜晚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他们需要帐篷,不可能直接睡在野外。
“我去搭帐篷。”
翡乐至抹了把脸,站起身来,男人就是在某个点后如蜕变般成长,他看起来沉稳多了,主动负起责任。
“我也去帮忙。”
殷白桃抹了抹脸,这帐篷大,单人想要搭起来困难,这种时候没有什么男女之别,大家都是竭尽全力想活下来的人。
女人干活细致谨慎,殷白桃担心帐篷里还有藏着的毒蛇,让翡乐至戴上冲锋衣的帽子,用魔术头巾护住脸,又把袖子拉过手腕遮住手,裤脚塞进鞋里,算是全副武装后他们俩一人拿了根树枝,小心去帐篷那边收拾。
只留‘受伤的’卫洵和虚弱的徐阳在旁边休息,看徐阳在寒风中被吹得有点站不稳,卫洵摸了他的额头满是冷汗,拉着徐阳到块石头边上坐下,拿出纸巾让他擦汗,别再吹风感冒。
“卫哥,你说导游是靠什么,让旅客们不怕高原反应的?”
将纸巾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