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点后,他如果想要继续下去,估计也会来找鹰笛传人,企图得到更多线索。
鹰笛传人就有很大可能会将寻找颅骨和湿尸的任务给他,丁一就会再去当惹雍错湖边去弄大鱼。
时间应该是明天晚上,这就给卫洵独探象雄遗迹留出了时间——或许,如果明天是阴天,那就更好了。
“我忠实的朋友,这件事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对吗?”
卫洵微笑着望向鹰笛传人,闲聊般友好道:“我在当惹雍错湖畔见到了雪豹,这真是个吉祥的预兆不是吗?”
“是的,雪豹是雪域的精灵,是赞神来到人间时的坐骑,它会赐福于你,你与我之间的友情也像神山般亘古不变,像圣湖湖水般不染污垢。”
鹰笛传人虔诚道,卫洵倒不是信他的鬼扯,只是信小金罢了。
让小金叮了口鹰笛传人,大家都很满意。而被叮的鹰笛传人与岳成化,丁一的反馈皆有不同。
如果按控制程度来看,岳成化最重,鹰笛传人最轻。卫洵能看到丁一内心的恶念,与他脑内对话,并且影响丁一的潜意识。但如果卫洵要出手杀死丁一,在死亡的威胁下对方还是会反击的。
但岳成化就不同,可能是实力弱,或者刚受到过控制,意识更薄弱的缘故,卫洵差不多能完全控制他的言行举止,就算让岳成化自己跳进湖里淹死都行。
对鹰笛传人,控制力度就要比丁一更差。卫洵猜测是因为他与旅社之间的‘契约’在先,就像厉鬼萍萍一样。所以金蚊在吸了他血后,卫洵只能感知到鹰笛传人心中最强烈的念头,以及判断他对自己有没有恶念,是不是在说谎,无法控制他的行为。
这就足够了。
卫洵悄无声息回到帐篷,心中微笑,地图已经到了他的手里,是交给阿玛拉还是自己去探险——卫洵说了算。
“你回来了。”
卫洵回帐篷时徐阳敏锐立刻扭头,神情竟有点紧张,他急急用气音道:“你的睡袋被头雪豹叼走了!”
卫洵归来确实让他放下心来不少,徐阳冷静补充道:“它只叼走了你的睡袋,没有找别的麻烦,我没叫醒翡乐至他们,怕他们引起雪豹的敌意。”
“雪豹有没有去找你——是称号的作用吗?”
“对。”
卫洵道,想了想,简略把雪豹和野性心灵称号的事告诉了徐阳,但只说雪豹是他绕湖时遇到的野生雪豹。
“雪貂的各种能力还是有点弱,雪豹确实更好。”
徐阳放下了心,很聪明的没有追问卫洵今晚做了什么。和之前比起来,他更多了分沉稳,在卫洵说起明天的象雄遗迹,他也要独自离队时,徐阳为他着想道:
“不用担心我们,翡乐至殷白桃都会信任你的决定。问题在丁一和他的走狗,我怀疑明天他会把我们打散分到其他小团队里,美名其曰老人带新人,然后让对方做掉几个——估计会是我和翡乐至。”
徐阳给丁一画了地道图,丁一有可能会杀人灭口,或是把他带在身边,等探完几个景点,用完再杀。
翡乐至年轻力壮,杀了他,卫洵他们的队伍里就会只剩殷白桃这个体力较差的女子,和徐阳这个盲眼小孩。
“放心。”
卫洵轻笑道,歪过头来,食指搭在太阳穴处:“我已经谋划好了。”
“他不会有空来找咱们麻烦的。”
* *
丁一却是没有在想他心心念念的大美人了,因为今晚这场探村后,他野心磅礴,满脑子都想的是干大事——尤其是在他回来后找到鹰笛传人,将随身带回来的几块羊骨及一个羊头拿给他看后。
鹰笛端详这羊头片刻,细细问了丁一那几堆尸骨的摆放形状,距离,数量,问的他都开始不耐烦了,这才肃然道:
“这是原始苯教杀生祭祀的痕迹,看来传说是真,果然有原始苯教徒近日以来在这片区域活动。”
原始苯教是最初的苯教,具体出现时间已不可考,它和其他原始教派一样崇拜自然,并且充满了血腥与野蛮。任姆栋岩画中记载了原始苯教用剥皮羊头祭祀画面,足足九排羊头堆叠排列,每一排又有近二十个。而现实比壁画更要夸张。
原始苯教每年春秋都会举行仪式来祭神时会杀掉,苯教巫师们会杀掉几百头甚至上千头的动物,不仅是羊,牛、鹿、马等种种家畜过野生动物,遇到战争时更会以俘虏为人牲祭祀。
直到后来辛饶弥沃祖师在原始苯教的基础上新创了雍仲苯教,用糌粑和酥油捏成各种彩线花盘来代替原始苯教中要杀生祭祀的动物,在这之后原始苯教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杀生祭祀才越来越少。
“原始苯教在文布南村祭祀,定是为了祭祀圣湖中龙神。古时候象雄王朝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最伟大的象雄王会从地下界龙神腹中归来,并将虔诚信仰原始苯教的子民前往永生。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