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方是他心心念念的大美人卫洵,但祭祀圣湖这事,丁一还真得把卫洵支开。毕竟对方似乎在他身上使了点手段,虽然新人应该不明白开辟新景点有什么意义,但卫洵那性子要是发现他要把岳成化等人作为祭品,有很大可能会阻止,给他使绊子。
明明刚才盛正青等人被拉去湖边,知道要做祭品时怕的哭爹喊娘,有人拼命向丁一表忠心,说他们是老人还有用,能绝对忠诚帮助丁一,不如让没用的新人去做祭品,他们一来旅程竟然敢挑战导游权威,简直是该死。
这话确实合丁一心意,他也想让新人死上几个,但谁让鱼肉还在胃里的蠢货,就是他们四人呢。
恐怕卫洵还想着所有人一起团结活下去,想不到为了生存,推他人去死,这才是能在残酷旅程里生存下来的聪明人吧——不,这些人也是蠢货,不然就连卫洵都分辨出这是鱼肉,他们怎么认不出来呢?
活该去当祭品。
丁一一夜未睡,心里反复琢磨明天祭祀那事,外面天光一亮他就出帐篷去看,高原的清晨清冷极了,尤其是厚厚云层遮蔽天空,没有阳光的时候,天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果然是阴天。
按照行程计划,他们该在文布南村享用一顿早餐,然后八点半时前往象雄遗迹,十点半前到达,今晚在象雄遗迹露营才对。
但刚早上七点的时候,丁一就让所有旅客收拾行李集合了,然后他就在自己帐篷前宣布道:
“我要暂时离队,带你们去新景点的任务就交给卫队长了。”
他摘下导游胸针,示意卫洵上前,饶有深意的目光扫过旅客们:
“我相信卫队长肯定能成功把你们都带到目的地的,对不对?”
丁一满意在旅客们的眼中看到了惶恐以及对卫洵的怀疑。旅客在旅程里就是离不了导游的,这就是真理,有导游和没导游的旅队简直是两种情况,就算他是屠夫流导游,这些旅客们也得倚靠着他才行。
更何况卫洵不过是个新人而已,在这种情况下,老手旅客们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很有可能要和卫洵夺权。这样一想,丁一到觉得让卫洵带队,自己暂离是个绝妙的主意。
这些心思浮动的老手旅客们也该紧紧皮,知道离了他丁一,这旅程根本走不下去。
卫洵也该看看,他的想法有多天真,多可笑,这旅队就不可能有团结的那一天。卫洵肯定会很难过吧,一想到美人心碎,黯然神伤的表情,丁一就格外兴奋。打压,折磨心灵,然后才是收服,训狗。
可惜这次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岳成化他们呢?”
果然卫洵接过胸针后问起了不在场的四人,丁一敷衍道:“他们接到了特殊任务,到时候我会带他们去和你们会和的。”
虽然卫洵看起来有点将信将疑,但还是没有多问。倒是其他老手旅客们心中一凛,季鸿彩咂嘴琢磨,奶奶的,不会是他们四个偷摸去做支线景点,结果被丁一发现了吧。
昨天吃鱼肉的就他们四个没吐出来,现在又是这四人留下,怎么想都觉得可疑。不过他们四个都是丁一的老舔狗了,说不准是丁一发现了特殊的任务,让他们四个留下来帮忙也说不定?
反正丁一肯定没憋好屁,他让卫洵一个新人带队更是心黑的狠,完全就是矛盾转移。
江宏光冷着脸,想的透彻。假使大家都在队里,最危险的,需要提防的,肯定是丁一本人。但现在丁一离队,唯丁一马首是瞻的四人也不在,剩下的他们一行人前往象雄遗址,就算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矛盾肯定也会自然而然转移到卫洵的身上。
谁能放心让一个新人带队呢?季鸿彩这个对卫洵服气,崇尚强者为尊的憨憨可能放心,但他江宏光,房宇航,甚至其它老手旅客,绝对都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新人的手里。
卫洵要是明白轻重还好,要是他真把队长当回事,要发号施令,那这旅队,说不定就要彻底乱起来了——
“行了,赶快走吧。”
把胸针给了卫洵,丁一就开始往外面赶人:“穷宗离文布南村有个十五公里,又都是山路,步行怎么也得花个把小时,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穷宗山位于达果山脉以西,象雄王国的遗址正在穷宗山上,从文布南村沿当惹雍错岸边向南前行,有条崎岖通往山上的湖边小道,道路并不宽阔,又散落着许多乱石堆,车辆无法进入,登山都是靠马骡或是摩托车。但到后段仍要步行。
没人敢违抗丁一的话,一行人背好登山包往外走。今晚他们得在象雄遗址露营,帐篷和支撑帐篷的钢架也都得背在身上,每人的负重都很大。
“卫队,咱们上山是找村人借摩托还是马骡啊?”
还没出文布南村,就有人开始发难了。
“你想借,那就自己去借。”
卫洵端详着胸针,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