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更重要。”
百晓生应道，取出一卷扎起的羊皮纸，交给鹿书橙：“给卫洵的入队礼物。”
“这次他的入队仪式我们可能赶不回来。”
万向春也将一个小匣抛给鹿书橙：“转交，拜托了。”
“那你们可得快点抓到丙二五零才好。”
鹿书橙开玩笑道：“不然等你们回来别说入队仪式了，说不定直接就参加雪豹队长跟卫洵的婚礼了。”
“婚礼？”
万向春难得挑眉勾唇，望向直播屏，看雪豹种种幼稚吸引卫洵注意力的手段，笑容竟有几分邪气。
“下辈子吧。”
* *
“卫队，雪豹是不是饿了啊。”
副驾驶位的殷白桃第七次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终于情不自禁道：“我背包里还有点牦牛肉干……”
“它不饿。”
卫洵微笑道：“它今早刚吃了个蜂蜜小面包。”
“可是……”
殷白桃嘴角抽了抽，先不说雪豹能不能吃蜂蜜小面包这种事，她忍不住又看了眼卫洵，犹犹豫豫担忧道：“可是，从上车到现在，雪豹一直咬着你的手……”
卫洵无所谓道：“放心，它没用力，闹着玩的。”
殷白桃当然知道雪豹不会用力，就看之前雪豹和卫洵的亲密关系，她也已经相信雪豹不会伤害卫洵。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卫洵跟雪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开始对雪豹冷漠起来了。
要不是雪豹是野兽，殷白桃都怀疑卫洵跟雪豹之间是有什么感情危机了。
但卫洵的微笑却让殷白桃不好再问下去，只能尴尬笑了两声，转过头去看窗外风景。
“咬够了吗？”
这边卫洵低头看向自己左边，他坐在后座最右边靠窗的位置——其实是被雪豹一点点挤到这边的，而他的左手正被雪豹咬在嘴里。
咬了有半小时了吧，卫洵手都有点发麻，他不信雪豹嘴不麻。
“呼噜呼噜——”
雪豹感到卫洵又想把手抽出去，威慑性用力咬了咬——虽然它这咬力就像牙没长齐的小奶猫咬人似的，喉咙中发出警告般呼噜低吼。
等到卫洵不再尝试抽手，它才收回目光，把含在嘴里的手舔了又舔。
雪豹比他想的更执着。
卫洵靠在窗边，百无聊赖望向窗外荒芜开阔的大地。之前下山时他向后看了一眼，发现雪豹没跟上后本以为它离开了——毕竟动物也是有脾气的。
就算家里的缅因猫饼饼在被卫洵刻意忽略时都会发脾气去推桌面上的东西，雪豹这种猛兽脾气应该更大才对。
但卫洵没想到，雪豹到最后竟然还是跟了上来，还非得跟他挤在同一辆越野车上。
虽然现在雪豹叼着他的手，但卫洵明白雪豹并没有敌意，它只是在不安，得叼点什么东西才能安心。就像叼住尾巴一样。
多好多乖的雪豹啊。
卫洵心里感叹。
可惜是个有主的。
虽然有主的也不是不能抢过来，但第一卫洵喜欢你情我愿，不想干强取豪夺的事。第二就是他一想到自己在雪豹面前暴露了多少秘密……卫洵想想都觉得心痛。
首先是他吸了雪豹几次血，虽然魔蚊口器不一定暴露，但安雪锋肯定会知道卫洵能吸血，也需要血液这种事。
其次就是提纯魔蜂蜜，不知道雪豹能不能尝出味来，但卫洵敏锐想到当时吃下魔蜂蜜后，雪豹状态有些不对，似乎有一瞬间，给他一种人类的智慧感……
按照最坏的情况推测，这类人的智慧从何而来，肯定与某安姓旅客有关。
其实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主要就是以上这两点。至于蛛丝登山绳等物可以推到丁一身上，象雄遗迹时恶鬼之虫们将王冠交给他，可以推到支线任务奖励上。
冒险者的称号应该瞒不住了，魔虫操控者还能再隐瞒。吸血可以直说是貂崽附身缺阳气，雪豹血阳气最足。至于为什么不是用牙咬着吸……那就是貂崽特性了。
唯有提纯魔蜂蜜这点，恐怕要从丁狗那里想办法。
卫洵一直都很冷静，甚至在思考中逐渐生出许多兴致，他感觉自己在隔空与强者博弈，就像下棋，理智思考要抛弃哪些，留下哪些，看对方是否会发觉他的秘密。这对他而言有种走钢丝般的刺激感。
当然了，有可能雪豹和安雪锋之间根本没有过于紧密的联系，卫洵的一切秘密不会被安雪锋知道。但他享受这种仿佛要暴露的刺激感，任何事也要想好最坏结果。
其实也没有什么最坏结果，顶多是导游身份暴露，以丙二五零的身份加入旅队罢了。但卫洵就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