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大祭司。
“使者,国王祭祀不能成功。”
他们兵分两路,错差喇嘛和大祭司去加固封印,卫洵这边也不能拖后腿,国王祭祀不能成功。
季鸿彩建议道:“杀了鹰笛传人?”
杀了鹰笛传人,相当于直接少了‘象雄王’,祭祀当然成功不了。
但错差喇嘛听卫洵详说了鹰笛传人身上异样是,凝重摇头:“他手里有金翅大鹏鸟的骨笛,是受到金翅大鹏鸟的庇护,百邪不侵,金刚不毁。”
和卫洵想的一样,鹰笛传人恐怕已经用邪招,把自己差不多搞成正经象雄血脉了,就差登基成为新王。
“用不着杀了他,我是大祭司。”
卫洵微笑:“破坏祭祀的办法有很多。”
秦欣荣皱眉,他虽然没季鸿彩想的那么粗暴,但也倾向于在‘让祭祀办不成’,而不是祭祀开始后再破坏。毕竟这种邪派祭祀谁知道有什么幺蛾子,万一开始后就终止不了,或者强行终止会遭到反噬怎么办?
但卫洵一路上的表现,让他相信卫洵的选择。
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几人便商讨好了,错差喇嘛又按自己过往经验和经卷上记载的,向卫洵讲了些苯教祭祀的要点。
“殷白桃和徐阳我会注意。”
临别前卫洵道,要说最难从祭祀中脱身的,肯定是被选为巫女巫童的殷白桃和徐阳,但是危险也是机遇,看他们如何把握了。
“多保重。”
“保重。”
都是老手旅客,也各有自己的路要继续走。已经到了最后一个景点,是离开还是继续呆在危险祭祀中夺取更多机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卫洵之前只是建议,不是命令。秦欣荣他们也不会要死跟着卫洵,求他的保护。
“卫哥,多注意安全啊。”
翡乐至把自己的通讯器给了卫洵,满心担忧,他们之中最危险的自然是要亲涉险境,主持祭祀的卫洵。数天旅程下来,翡乐至晒黑了不少,也结实了不少。那种找不到人生方向的轻飘飘的茫然磨没了,整个人变得更沉稳可靠。
同为‘新人’,现实里也有接触,翡乐至对卫洵的担心关切更真诚。
“放心。”
卫洵戴上兜帽,提着水晶灯盏,嘴角微勾:
“要注意安全的不是我。”
从进旅程到现在,每次更危险的,永远是他的敌人。
“我不扛着你,你不能乱跑。”
卫洵低头,白狼王正看着他,雪白狼耳扭转着,警惕四方动静,冰蓝狼眼里却没有太多的情绪,沉静仿佛北极的海。它似是知道要走了,从蹲坐到站起身来,自发走在卫洵身前。它骨架大,站起来后肩高能到卫洵大腿。
“白毛实在太显眼……”
卫洵低语:“以后有机会,得给你染个黑的。”
语尾隐没在狂雷暴雨中,在翡乐至季鸿彩等人的注视下,一人一狼走进漆黑雨夜,逐渐被黑暗吞没。
这一刻翡乐至注视着卫洵的背影,忽然发现旅客原来是这样。
他们走在没有尽头的漫漫长夜中。
走在后面的人很多,弱者会自发抱团,他们会有伙伴,有朋友互相扶持。
走在前面的人很少,他们走的太快,无人能追上他们的步伐,强者历经危险磨练,披荆斩棘,强大而孤独。
就像在这个旅程中,翡乐至并不知道卫洵经历了多少的危险,就连江宏光这般老手旅客们都无法追上卫洵的身影。他总是独自消失在深夜,独自去冒险。
翡乐至喜欢朋友,喜欢无论何时都热热闹闹的,在哪都有朋友作伴。卫洵不只是朋友,更像个‘大哥’,像他小时候那些二代朋友圈子里的‘领头人’。起初翡乐至下意识学习卫洵,模仿卫洵,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学不会。
他做不到卫洵那种肆意,享受冒险,享受独处。他也追不上卫洵的脚步,不能和他一起去冒险——
追不上那就不追了,翡乐至觉得自己的最大优点就是‘从不为难自己’,只是每次卫洵离开,翡乐至仍忍不住担忧,神经紧绷着,无法放松下来。当卫洵回来后他会短暂放心,但又会担心,会不会在哪次卫洵再也无法回来。
偶尔他会想,一个人毕竟会有很多不便。如果有个强者能和卫洵一起,那彼此间也能有个照应。
“算了吧,人哪有动物靠谱。”
翡乐至嘀咕,人也不是都好的。不说垃圾导游,就说旅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纠纷,就会有阵营存在,像他们这小临时旅队里就有导游舔狗派,中立派,新人派啥的,好在也就卫洵一个实力突出。万一再来个实力突出的敌方份子,那可就乱了套了。
绝对信任这方面,人不比动物纯粹。卫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