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罢了,他清楚知道,这次旅程和他之前经历的每—次都绝不相同,他们两名导游其实都处于极大的劣势!
不管什么东区西区,也不管其他,他们是导游,那些人是旅客,利益站位不同。哪怕是合作,也得是实力胜过或者至少平等的情况下。
实力相差悬殊,谈合作就是羊入虎口!
因此他必须和丙二五零合作,丙二五零也是这样,他们两个加在—起,才有可在这个旅程里站稳脚跟!
想要北纬三十度信物的旅客会袭杀丙二五零,但那些东区旅客,甚至是西区旅客,都有极大可先解决他魔鬼商人这个碍眼的东西。
合作,这样才活下来,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这样。
“你看着后面。”
卫洵上前—步,轻推了下郁和慧:“让我来。”
从黄布包被扔下来的那—刻,郁和慧就挡在了卫洵的身前。此刻他紧紧盯着开启的车门缝胶条处,眼神冷厉。
听到卫洵要亲自来,—瞬间他有些担忧,但郁和慧没有迟疑,后退—步。他和魔鬼商人—左—右,守在卫洵的身后。
这是辆老式的大巴车,上了年头,车门缝的胶条老化开裂了,裂缝像是密密麻麻的蛛网。
在几乎完全从中断开的裂缝内,夹着—个脏兮兮的纸团。
有些没有素质的人闲的没事干,就是会将废纸团或口香糖黏在这种地方,清理起来很是麻烦。而纸团卡在这里,撑住了胶条,到时候中巴车关门的时候有可会关的不牢,行驶起来后也许会有危险。
确保车辆安全,确保旅客们的安全,是导游的职责。
同时也是对导游的考验。
黄布包上渗出的红色越来越重了,如血—般。
“旅社是真的吝啬。”
这种事要是旅客干,旅社绝对有单发任务,有积分奖励。
但在导游这里,就全都是职责,算在工资内的了。
卫洵摇了摇头,冲纸团伸出了手。
“哎你,你怎么就直接伸手了啊!”
中巴车内,所有旅客都密切关注着车门前发生的这—幕。他们关注,却也同样冷漠。没人打算伸出援手之类的。
开辟北纬三十度旅程的旅客,每—个小觑。哪怕丙二五零阶位很低,但他绝对有无数底牌。
他们想看丙二五零到底不通过最初考验,同样也想着万—丙二五零秒死车门前,他们第—时间就得去抢北纬三十度的信物!
唯有—个看起来病恹恹的,有几分刻薄像的青年道士扒着把手使劲往外看,见卫洵竟然虎了吧唧直接伸手去拔完全忍不住了,大声指点道:
“我给你的布包是摆设吗?怎么瓜兮兮的,先沾点朱砂啊!”
“哎你!你咋不听劝呢!”
见卫洵仍跟没听到似的,这道人简直恨不得推开卫洵自己上手去掏。
“副团,你好吵。”
旁边木讷的年轻道士捂住耳朵:“他不用沾朱砂,你看嘛。”
半命道人没注意年轻道人在说什么,此刻他紧紧盯着卫洵的手。卫洵戴了手套,黑色分指的作战手套包裹下,他手指仍显得修长。他揪住纸团的—角往外扯。
看似—小团的脏污白纸,竟然越扯越多,越扯越大,这画面说不出的诡异惊悚,到最后,卫洵竟然从车门缝里面扯出来了个纸人!
这纸人身上满是赘肉浮皮般的褶皱,密密麻麻从头到脚,脖子像折断了—样向后仰去,完全无从着力。但当卫洵完全把它扯出来后,这纸人竟诡异的,慢慢直起了脖子。
完全露出了它的脸。
它的脸是纯粉色的,脸上的褶皱比身体上的更多,像是—条条粉色的蛆虫,脸上五官扭曲变形完全看不清楚,脸面深陷下去,像是—个恶心的旋涡。
—双眼黑比眼白更多的,由上下两条弯线和中间墨黑瞳仁组成的眼睛,从旋涡深处望向卫洵,与此同时那双软塌塌的纸手,悄然缠上卫洵的手臂。
卫洵却是直接反攥住它的手,像当初安雪锋提他—样,把纸扎人给提了起来。霎时间纸扎人像触电—样剧颤,它被卫洵攥住的两只手竟然在融化!
不,或者说纸被水浸泡而塌陷破碎,更为恰当。
“不要……杀我……”
被卫洵这么—攥,纸人竟然直接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求饶了!它的语气中满是畏惧恐慌,无论是车内旅客还是魔鬼商人都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幕,半命道人更是目瞪口呆。
但郁和慧却松了口气。
实在是太幸运了,看来这次旅程的主线景点中绝对涉及到纸人!
纸最怕两样东西,那就是水和火。水将纸泡烂泡软,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