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报警电话以后,我皱起眉头。
江丘明知道田超可能是被陶罐给害死的,为什么又要冒险打捞陶罐?
而且打捞了陶罐以后,这小子竟然还有心情和女朋友开房,心可真大啊。
揣着疑惑,我们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警方那边果然给我回电话了,江丘就在建州大学附近的某家快捷酒店里!
得到了消息,我二话不说就要带着孟如龙和王虎赶过去。
到了酒店楼下,那儿门口早就已经停着一辆警车了,孟如龙忍不住笑了:“江丘这回要倒霉了!报应啊!”
王虎则是有些嫉妒:“江丘这狗日的,换女朋友比换衣服都勤快!”
听王虎这语气,他多半也是个雏儿,真可怜啊……嗯?不对,我也是雏儿啊!
不过,我身边有萧家姐妹,有叶白薇,有阳灵飞机场,要是我想破身,问题应该是不大的,所以我还是有资格鄙视王虎。
我们甚至都不需要问房间号码,因为此时江丘的那间房肯定是大门敞开的,而这家快捷酒店总共只有两层楼,我们仨上楼走了一圈,很快就找到江丘的房间。
来到房间门口,我瞧见屋子里站着两名警察,不过他们此时脸上满是无奈,似乎是从业多年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他们看到啥了?
我走进屋看了一眼,发现江丘光着身子躲在被窝里,身边躺着的却不是女人,而是一口脏不拉几的陶罐!
而江丘似乎把陶罐当做女人了,身体贴着陶罐蹭啊蹭的,满脸陶醉之色,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全然无视了站在他床边的两名警察。
紧跟着走进来的孟如龙和王虎瞧见这一幕,瞬间理解两位叔叔为啥是这个表情了。
不理解,大为震撼,头皮发麻。
得亏现在开着灯,而且人多,否则这个场面,着实有点诡异吓人了。
“喂,你们进来做什么,赶紧出去!”其中一名警察驱赶我们。
我看了一眼王虎,王虎赶紧上前说道:“叔叔好,我们是他同学,他爸妈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让我们过来帮忙处理。”
警察听说我们认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还是十分古怪。
“这小子什么情况,刚才我们接警听说他女票女娼,结果过来一看这小子抱着个破罐子发疯,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警察皱着眉头问道。
孟如龙赶紧接话:“对对对,他精神不太正常,有很严重的恋物癖,经常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做女人。我们刚才发现他失踪了,找不到他,只能出此下策……”
“你们这是在浪费公共资源!”
警察正要发作,却听江丘又开始呻吟了,顿时感到晦气无比,摆着手说道:“算了算了,我们忙着呢,这事儿你们自己慢慢处理,以后不准再乱报警了!”
“好的叔叔,这里就交给我们吧!”我麻利儿地送走了两名警察,等回过头一看,孟如龙和王虎都满脸嫌弃地远离床上的江丘,恨不得走到房间外面去。
“哦……哦!小丽,你好会啊,那里不行,那里脏……”
听到江丘在屋里喊的话,我都恨不得过去给他两拳。
孟如龙小心翼翼地问我:“安哥,江丘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中邪了?”
“差不多,陶罐里的东西不干净,迷惑了江丘。”我顺手关上房门,将大门反锁,又贴上一道六字辟邪符。
王虎见状,欲哭无泪:“大哥,你说话就说话,好端端地锁什么门啊?”
孟如龙也说道:“我瞧江丘这状态,恐怕也跑不了多远吧,再说他衣服都没穿。”
“我不是怕江丘跑了,我是怕你俩跑了。”我答道。
此言一出,二人双眼圆瞪,对视一眼,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撸起袖子,来到床边,对二人说道:“你俩一起上,把江丘给我按着,我先把陶罐抢过来!”
二人犹豫着不敢动手,我冷哼一声说道:“不上是吧?那我就把江丘扛出去,把你俩锁屋子里,然后再报警说你俩搞基。”
“安哥,你这……你这也忒狠了!”孟如龙眼皮狂跳,说好的不再浪费公共资源呢?
为了各自的名节,二人最后还是狠下心来,一左一右站在床边,看准了机会扑过去压着江丘的手臂。
原本还沉醉在美梦当中的江丘,突然开始剧烈挣扎:“你们干什么!我不要和小丽分开!快撒手!快他妈撒手啊!”
瘦瘦干干的江丘此时力气大得吓人,两人合力差点都没能按住他。
我看准了机会,一把掀开被子,然后抱起江丘怀里的陶罐,然而当陶罐与江丘分开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陶罐的顶部破了一道小口子,无数细小的触手从口子中钻出来,钻进了江丘的肚子里!
我只是轻轻一扯,江丘就疼得死去活来,叫得那叫一个惨!
“安哥,这是什么东西啊!?”孟如龙惊恐地问道。
我皱着眉头,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美屍虫,一种靠吸血而活的虫子,这玩意儿本体的后背花纹长得像一张美人脸,因此而得名。它平日会散发臭气,人吸入过多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