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舟确实过敏了,脸上,手臂,都起了疹子,等医的过程中,白鹭一直用薄荷水擦洗。
听说霍老怪来了,宛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明明才刚通知毛豆出去找大夫,怎么就来了?
飞也没这么快啊!
按住心里的疑问,宛舟披了披风去外厅,“霍神医,有劳了。”
霍老怪还是老一套,捋着白胡子把脉,然后看了看宛舟的脸颊,又仔细看她的手背,然后开始在药箱里面翻找。
明明一个不大的药箱,他硬是翻找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才找出一个小瓷瓶。
“两个时辰抹一次,抹两次。”霍老怪交代之后,又开了一剂汤药。
“都是有孕的妇人了,也不知道忌口,什么都想吃!下次不是快不行了,别找老夫。”霍老怪没憋住发牢骚。
宛舟:“……”
医者仁心,话可以这么说的吗?
秋鸽在一旁翻白眼。
白鹭忙问:“神医可知,小姐是吃了什么过敏?”
“我是神医,不是神,我知道你吃了什么?”霍神医一肚子的气,见一个怼一个。
白鹭被怼了,还是忙说了宛舟晚上的吃食。
霍神医一听,又来气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常识,有了身孕的妇人怎能同时吃虾、黄豆和鸡蛋?”
“是不是还吃了辣菜?”霍老怪指责道。
宛舟心说,不但吃了,还吃得不少。
不过她也知道问题所在了,那三样食物估计不合适同吃,再加上中午吃了水煮牛肉,赶一块儿了。
“果然是神医,这都能知道。”宛舟赶紧拍气呼呼的老头的拍马屁。
“老夫吃的药比你吃的菜还多!”霍神医依然气呼呼的。
宛舟让白露给了诊金,这次是一百两银子。
“不用,你请不动老夫。”霍老怪盖好药箱,就准备走人。
宛舟听明白了,她请不动他这尊大神,所以不要她的诊金。
但宛舟出一百两银子,不但是诊金。
“神医,这银子是另外的酬劳,身孕的事儿,还望神医保密,拜托。”宛舟言辞恳切。
宛舟不是担心霍神医会出去说,她是提醒霍神医对请他来的人保密。虽然不说患者的事儿是大夫的医德准则,可对于请他过来的人,霍神医是可以说的,不算违背。
霍神医看了看那银子,又看了看宛舟,最终摇着头道:“老夫也不是见钱眼开,就当给华阳那小子一个面子。”
意思是答应了。
“谢神医。”
送走了霍神医,秋鸽去煎药,白鹭便赶紧帮宛舟涂抹膏药。
绿色的膏药,涂上去凉凉的一片,非常舒服,也不痒了。
“小姐,到底是谁请了霍老怪过来呀?”
“就当是天降神医吧。”
她本也好奇,现在已经不好奇了。
大晚上能请动霍神医的人,寥寥无几。
华阳哥应该请的动,但他并不知道她需要大夫。而且,华阳没有武功,不可能大晚上神不知鬼不觉进到她屋里。
他也犯不着做这种事。
和她沾点关系,武功高强的,还能请动霍神医的,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季南铮了。
所以她都没安排人送霍神医回去,谁请的自然会送回去。
就是很匪夷所思,堂堂战神将军,大晚上狗狗祟祟跑她房间干什么?
想来霍老怪是个守信的,不会把身孕的事儿透露出去。
季南铮这个人,她现在还不是很能拿的准,身孕的事儿不想让他知道,免得横生事端。
而此时隔壁,狗狗祟祟的季将军,听到打门声,门一打开就把霍老怪一把拽进屋里。
“怎么样?”季南铮担忧又急切的问。
“死不了。”霍老怪没好气。
见季南铮脸色紧张,还是妥协道:“贪吃过敏。老夫死人都能救活,还解决不了一个过敏?!”
原来真是过敏。季南铮提起的心总算落回原处。
他出征时找霍老怪拿了不少草药糕,对付一个曲曲过敏,他是不担心的。
于是,他又开始追问先前的问题:“你上次给她看的什么病,什么时候?”
霍老怪:“……”
刚答应了别人,怎能说?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赶紧送老夫回去。”霍老怪逃避问题,装腔作势打了个哈欠。
“你不说今天就在这里陪我一夜。”
季南铮觉得都请到霍神医了,肯定不是小事。现在,关于宛舟的一切,无论大事小事,他都想知道。
“老夫,老夫又不是大嘴巴,病人的隐私老夫从来不说,难道你不知道?”霍老怪还想坚持。
“顾宛舟是我的妻子,不算隐私。”
霍老怪没忍住,“都和离了,是你哪门子的妻子。”
同时心里不免琢磨,这两口子什么情况,一个有了身孕也要和离,一个看样子想偷偷摸摸死缠烂打。
还是衍国的超级战神,真是没眼看。
“她只要不是别人的妻子,就是我季南铮的妻子。”季南铮语气很冷。
霍老怪被季南铮弄地瞌睡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