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这两日张绣一直按兵不动,没有发兵攻打魏延。张绣提前在西峰布局,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魏延主动来进攻。
以张绣对魏延的了解,魏延损兵折将后,仍选择留在乌鸡山大营,就还会来进攻。
这是张绣的判定。
所以,张绣根本不焦急。
这一日,张绣军营。
中军大帐外,甘宁急匆匆的走来。他脸上满是兴奋神情,一进入营帐中,便急切禀报道:“将军,据哨探回报,魏延出兵了。这一回,他带来的士兵,有近五千人。”
“五千?”
张绣眉头扬起,沉声道:“魏延手中,竟然还有五千士兵。”
甘宁解释道:“一方面,是来了一批援军,冲入到魏延的麾下;另一方面,我们掩杀魏延的时候,他的士兵四处逃散,许多人都回了魏延麾下。”
张绣道:“你的分析有理。”
甘宁继续道:“主公,魏延带兵杀来,我们怎么办?”
他眼中尽是期待。
这一战,甘宁要好好的打上一仗。
张绣略作思索,便吩咐道:“接下来的战事,兴霸你不正面参与。你立刻前往西峰,……”
当即,张绣做了详细安排。
甘宁听完后,皱眉道:“正面和魏延交锋,有一定的危险。不如主公去西峰,由您在暗中策应。正面的交锋,由末将来负责。”
“不必!”
张绣拂袖道:“如果我不在营内,魏延会起疑心的。你去西峰,按计划行事。再说了,我虽然即将和魏延交锋,但不会亲自上战场,不会有什么正面厮杀的事情。反倒是你负责的西峰,最是关键,不可
掉以轻心。”
甘宁正色道:“卑职明白!”
此刻甘宁对张绣的计谋,也是服气,这样的奇谋,魏延必定会中计。
魏延必败!
甘宁也不逗留,退出营帐后,调集了一百骑兵,就悄然离开。在甘宁离开后,张绣穿上甲胄,腰间悬挂龙泉剑,便走出营帐,调集军中士兵集合。
约莫两刻钟后,魏延的大军抵达了营地外。
魏延身上的伤势已经结痂,虽然无法用力搏杀,但不影响他指挥军队战斗。
此刻,魏延策马而立。
魏延目光落在营地内,落在张绣的身上,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愤怒。
两千天的厮杀,他仍然历历在目。
那血腥场景,他忘不了。
士兵的惨死,他无法释怀。
魏延朗声道:“张绣,你个卑鄙小人。本官今日率军前来,你,可敢出营一战?”
张绣听到了后,心中好笑。
听其言,观其行,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察言观色。
魏延一开口,便直接挑战。
这没有半点智谋。
这样的情况,暴露了魏延失去理智后的冲动。战场上的交锋,强攻一方虽然占据主动,但要强攻取胜,必须付出相当大的代价,防守一方损耗的力量更少。
张绣清楚,魏延是让他带兵出营决战,而不是搦战。
然而,张绣却故意歪曲道:“魏延,你是本将的手下败将,还敢来搦战?难道,你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是故意刺激魏延,让魏延失去理智。
魏延自是不敢搦战的。
他不是张绣的对手。
一听到张绣的话,魏延不屑道:“张绣,本将不是搦战,是让你带兵出战,
你可敢一战?”
张绣笑道:“原来你败了后,不敢搦战了啊。”
魏延面色一黑,心头愤怒。
他又不是傻子,明明武艺不敌,却还要去搦战。偏偏张绣当着所有士兵的面,说出这事情,他着实没有面子。
魏延道:“张绣,你敢不敢一战?”
张绣却不回答,叹息一声,一副为魏延着想的表情,说道:“魏延,你来进攻,大为不智。换做我是你,就不会来进攻的。”
魏延道:“张绣,休要废话。”
张绣策马上前两步,神态自如,他仍是不接魏延的话,继续道:“魏延,换做我是你,不会再带兵来,也不会再驻守宛县,而是放弃宛县,回襄阳去。”
“你来宛县,是为了求官和求财。”
“可惜,你找错了目标。”
“在本将这里,你想踏着本将的名声,从而换取更多的利益,得到更多的好处,绝无可能。两天前的厮杀,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论带兵,你魏延不差。”
“能让士兵悍不畏死的保护你,可见你深得士兵的信任,是有极强能力的。”
张绣侃侃而谈,说道:“但为了你自身的利益,为了虚无缥缈的权利,你不顾士兵的生死,都要来挡住我北上的路。”
“你,何苦呢?”
“你想升官发财,有无数的方法,完全没必要,用自己士兵的性命去填。”
“你要官,本将能给你。”
“你是带兵的人,本将也是带兵的人。同为带兵的人,才知道训练出一支精兵,是多么的不容易。死伤一人,便犹如死伤了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