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横被杀的事情,很快被披露出去。
马超麾下士兵,一时间噤若寒蝉,再没有人敢议论马腾和马休的事情。私底下,许多士兵对马超的印象发生了变化。
曾经,马超在马家军的士兵眼中,神勇无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威风凛凛的大公子。
如今,马超恣意妄为,不顾兄弟和父亲的性命,毫无人性。
即使军中有一部分士兵,清楚马腾不喜欢马超的事情,认为马超不救马腾情有可原。可毕竟涉及到马腾的性命,马超依旧不管不顾,让人很是唏嘘。
军心,发生变化。
马超对这一切,没有去安抚,没去搭理这些事情。
这一消息,也传到韩遂的耳中。
韩遂听到后,冷笑了起来,看向坐在他下方的韩图,嘴角勾起嘲讽神色,不屑道:“马超就是愚蠢,一点手段都没有,竟然被熊横伏击。换做老夫,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韩图轻笑道:“马超,一介匹夫罢了。”
“马超和主公相比,如皓月对烈阳,相差天远地远。再者,马家军毕竟是马腾一手带出来的,许多是忠于马腾的人。”
“马超不顾马腾的死活,自然有人不满,这是极为正常的。主公麾下的大军,那都是主公亲自训练出来的。”
韩图说道:“所以,无人敢对主公置喙什么。”
“你说得有理!”
韩遂捋着颌下的胡须,很是得意。
这时候,韩遂身子微微前倾,继续道:“此番马超不顾马腾的死活,父子之间彻底决裂。消息传回
凉州,马超不顾马腾死活的事情,就彻底坐实。”
“马超的名声,算是毁了。”
“以后再收拾马超,那就易如反掌,费不了什么功夫。”
“如今,就直击溃张绣。”
韩遂感慨道:“唉,如果段煨成功夺取了长安,那该多好。只要段煨成功,咱们就能在陈仓立足。等事成后老夫回到凉州,便能腾出手来收拾马超,自此一统凉州,何其乐也。”
韩图恭维道:“主公大业,必定能成,为期不远矣!”
韩遂道:“希望如你所言。”
话锋一转,韩遂再度道:“你仔细看好军中士兵,不可让士兵议论张绣招降的事情。”
“卑职明白!”
韩图点头,便起身离开了营帐。
时间一点点流逝。
白天的时间,悄然流逝。
这期间,马超的军营再没有出现任何乱子,韩遂军中也一样,一切静悄悄的。
入夜后,深夜时分。
原本该平静的军营,忽然仿佛热闹了起来。
韩遂军营。
营地门口,胡威领着六百士兵,一个个身着甲胄,神情肃然。他带着士兵来到营地门口,看向站岗的士兵,道:“我奉韩将军的密令,连夜出城埋伏。”
“放行!”
驻守门口的士兵,不敢阻拦。
毕竟是韩遂的命令。
没人敢多问。
韩遂领军出战,也时常有安排军队离开,去执行秘密任务的事情。
胡威领着士兵离开了营地,径直往南门去。胡威一到陈仓县的南门,依旧故技重施,继续说奉韩遂的密令出城。
守城的将士不
敢阻拦,便放任胡威一行人出城。
在胡威一行人离开后,韩遂军中陆续还有士兵离开,一个个都有理由。
离开的理由,五花八门。
偏偏,守在营地门口的士兵不敢阻拦。只是连续出去了五六拨人,让守在门口的士兵觉得情况不对,连忙安排人把事情通报韩图。
已经是深夜,韩图早睡了。
韩图被人叫起来时,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睡眼惺忪,还没有睡醒。当韩图一听到士兵禀报,说军中的将士纷纷离开营地,去执行密令,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出大事了!
韩图蹭的站起身,浑然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快速出了营帐,往韩遂的营帐跑去。
到了韩遂的营帐外面,韩图立刻让人通知。
他也趁这机会,快速整理衣衫。
好半响后,士兵通知韩图进入。在韩图进入后,见到了一样是惺忪睡眼的韩遂,连忙禀报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军中的许多士兵,假借命令逃了。”
“什么?”
韩遂登时就瞪大眼,面色大变。
他脑中的一丝睡意,在这时候,顷刻间全部都烟消云散。
脑中只剩下满腔愤怒。
混账!
哪个士兵敢逃走?
韩遂当即想到的,是要把逃走的人抓回来问责,他质问道:“到底走了多少人?”
韩图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不清楚情况。
他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禀主公,暂时不清楚走了多少人。卑职也是刚接到驻守在营地门口的士兵禀报,说有好几拨士兵,宣称奉您的密令去执行任务
。恐怕,至少有一两千人。”
韩遂的表情一变再变,很是愤怒。
这都什么事儿啊?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韩遂自始至终,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