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颇为无奈。
他宁愿是自己单独领兵,也不希望文丑一起。
因为文丑不受控制。
张颌看向田丰,希望田丰来解围。
田丰轻咳两声,捋着颌下的胡须道:“文将军,当下的局势,我们没有摸清楚张绣的情况。除此外,通过张扬,我们有了算计张绣的机会。”
顿了顿,田丰道:“我们会暂时留在怀县,等候张绣的抵达。如果文将军等不及,干脆我给你一千士兵,你前往攻打张绣如何?”
“一千士兵怎么够?”
文丑虽说是武夫,但也不是不懂兵法的。一千士兵去袭击张绣,那是以卵击石,根本就不可能取胜。
田丰继续道:“那就给你一千五百人如何?”
“不够!”
文丑再度回答,道:“我要去攻打张绣,至少要六千精兵。”
“不可能!”
田丰面色冷肃,道:“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你是军中副将,自当听从调遣。你要和张绣厮杀交战,迟早有你上阵厮杀的机会。”
“你要出兵,两个选
择。”
“第一,带上一千多士兵单独行动,此事我会禀报主公,由主公决断。第二,是老老实实留在军中,等张绣的大军杀来。”
田丰言辞犀利,道:“当然,你可以向主公禀报,老夫不惧。”
文丑呐呐,顿时不言。
谁都知道田丰刚直,甚至连袁绍的面子都不给,何况是他。
田丰继续道:“就算是主公怪罪,我也不惧。更何况,你文丑想早日和张绣交战,难道我们就不想了吗?如今主公正和公孙瓒交兵,早日击败张绣,我们就能早日回转,以驰援北方幽州的战事。可战场上的厮杀不是儿戏,如果随意出兵,兵败了怎么办?”
田丰哼了声,说道:“颜良已经落陷,你文丑莫非,还想要步颜良的后尘吗?”
文丑道:“军师,我错了。”
他面对田丰,实在没有半点的底气,是真惹不起田丰。
田丰大袖一拂,吩咐道:“既然知错,就好好反省。你要清楚,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能早日救回颜将军。”
“是!”
文丑再度回答。
田丰摆了摆手,文丑便怏怏离开,不敢在停留。
张颌道:“得亏此番有军师,否则,我又要不胜其烦的解释。”
田丰笑了笑道:“文丑此人,也是听从劝导的。”
张颌嘴角抽了抽,他可不信文丑听从劝导,也就是文丑在田丰的面前,才温顺如小狼狗,半点不敢叫唤。
如果文丑在张颌的面前,早就叫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