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并未对上官婉儿做什么,李准松了一口气。
回到军营,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敢去找女帝。
毕竟大晚上的,不太方便。
而且,她也不一定会见自己。
明日她还要进城和镇北王会面,就不打扰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晌午,女帝派人来问李准,问他和镇北王的会谈中,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李准摇头。
汇报消息的人回到中军帐报告女帝,女帝顿时暗哼一声,似乎显得有些不高兴。
午时。
女帝再次带着近卫军进城,阵仗和上次没什么差别。
镇北王和女帝再次在上次那个案桌前,面对而坐。
镇北王主动开口道:
“若是陛下还是想让本帅自立为王之类的,那陛下不必开
口了。”
自立为王,割据一方之事,不管他有意还是无意,总之现在时候未到!
然而!
女帝皱眉,沉默片刻,缓缓道:
“既然如此,那看来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你我了。元帅既然执意站在武朝一方,那此战看来必须打了!”
镇北王一听,也是皱眉无比!
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了?
女帝继续道:
“还请元帅让开道,我军要东进青州,援助齐国,共灭青州武军,若是元帅不肯让路,那只能在战场上……一较高下了!”
镇北王眉头皱得更深,沉声道:
“陛下这是执意要如此?”
“执意如此!”女帝点头!
镇北王顿时笑了,冷声道:
“陛下未免也太自负了,你南军在此
不过二十万众,而本帅麾下四十六万大军,陛下是否是过于鲁莽了?”
然而!
女帝神色丝毫不变,淡淡道:
“看来元帅是没有收到南方北关城的消息。”
镇北王顿时脸色一变!
那个火炮!
女帝缓缓起身,语气有些冷漠道:
“元帅,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这路是让还是不让,若是不让,那后日我军便发动进攻,孰强孰弱……自见分晓!”
随即!
头也不回,飘然而去!
镇北王紧皱眉头,在那里坐了许久,才缓缓起身回去。
镇北王回到军营,脸色自然不太好。
军师鲍春秋立刻上前问道:
“元帅,怎么样了?这南军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镇北王坐在帅案前,紧皱眉
头,道:
“军师,这南军想让本帅让路,他们要支援齐国,若是不让便要开战啊。”
“什么?”军师鲍春秋也是立刻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镇北王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看了看案桌上从新都送来的糕点,听说是陈贵妃体恤元帅赏赐的,镇北王道:
“表面之意是要让本帅让道,南军支援齐国,但实则便是找理由与本帅开战啊!这个女人背后的那个人……当真不简单!”
鲍春秋想了想,道:
“元帅,既然他们想要借道,那便让他们过去便是,倒要看看,他们是要过还是不过?”
然而!
镇北王摇头,道:
“这没什么意义,即便真让道了,他们恐怕也会找到其它理由与本帅
开战!”
“那打便是!”
鲍春秋有些火气上来了,冷笑道:
“这南军区区二十万,也敢如此嚣张,真是笑话!想要与我等四十六万大军抗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我看啊,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镇北王看了一眼鲍春秋,道:
“军师,你别忘了从新都北关城传来的消息……这南军掌握了一种可怕的利器,比起宇文太师在青州所用的还要可怕几分,南国那个女人便是扬言要用此物与我军开战!”
“什么?!”
鲍春秋脸色难看,“真是可恶!”
一时间鲍春秋气得有些坐不下来。
镇北王眼眸沉浮不定,寒声道:
“这是想要本帅服软啊……这背后之人,胃口可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