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哪怕五皇子高高在上的真金白银的赏下来,倒不如恰当之时赐一席酒来得暖人心。
何况,如徐黄二人这般商贾,缺的已不是金银了。
就是李九江,也觉着自家主上这事办得不赖。哪怕五皇子不赏席面,李九江也不能叫二人饿着的,毕竟两人辛苦这些天,随江行云去海上,也是担着偌大风险的。但这席面儿,倘是李九江吩咐人置办,委实不比五皇子亲自赏下的暖人心。
李九江见二人颇有感触,并未多言,温声道,“咱们先用饭吧,一会儿王爷定要召见二位,今儿就不好吃酒了。”
二人皆道,“酒何时都能吃得,只是再不敢在王爷面前失礼的。”
李九江陪二人用晚饭。
另一边,江行云也很快用了些饭菜,就去与谢莫如五皇子说到这次谈判之事了。林林总总,无一不差的都说与了谢莫如五皇子知道,谢莫如是惯常的不动声色,倒是五皇子一向是有啥说啥的人,听到段四海将江行云几人晾了七天未见时,不由愤愤,“他好大的排场!”
谢莫如道,“要不是有这七日,行云怕也没机会在他们那岛上好生看一看。”
五皇子转怒为喜,“这倒是。主要是江姑娘人机伶啊。”就得要这样的机伶人去谈判,任何机会都不轻放,且当强则强,亦不致失了颜面。
五皇子道,“这么说,段四海是准备把这处岛屿当个长期的所在了。”让当地人学汉文之事,一看就是长期打算哪。
江行云点头,“应该是这样的,若不是有长期打算,当不会在当地人身上下此功夫。”
五皇子与谢莫如道,“段四海此人,其志不好啊。”
谢莫如也认同五皇子的判断,道,“那岛也不是咱们的地盘儿,本是海外岛屿,他爱占就占去吧。”问江行云,“你觉着段四海其人如何?”
江行云道,“定是受过豪门教导,颇具眼界。他对帝都豪门了如指掌,尤其先时一些旧事,极为清楚。而且,他练兵的手法,一看就是出自大家,绝不是土路子。”
谢莫如与五皇子对视一眼,不禁微微色变。这要是个土鳖一时得势,倒好忽悠。江行云对段四海评价这样高……五皇子自妻子的眼中看出一些怀疑,他心下明白妻子的意思,道,“要是寻常百姓,查个来历不容易。要是豪门,帝都是有数的。”
谢莫如道,“还懂练兵。”
五皇子道,“会不会是英国公旧部?”也就是屋里没外人,五皇子才说这话。
谢莫如拧眉,幽沉的眼睛看向江行云,如果是英国公旧部……江行云道,“他有封信让我带给王妃。”说着把信取了出来。
江行云递信亦是递了个好时机,正好五皇子亦在,不然,这样的信,她要是单独给了谢莫如,哪怕没什么私密事,让五皇子知道也不好。
今日偏巧二人都在,在五皇子面前把此事给了谢莫如,最是正大光明。
谢莫如接信还命人取竹刀割信皮呢,五皇子直接撕开外皮,道,“不必那样麻烦。”取出里头的信笺,自己先看。他性子可没妻子那般沉得住气。
映入五皇子眼帘的先是一篇铁划银钩的字迹,五皇子一目十行的看了,怒道,“此贼忒是无礼!”竟敢叫他媳妇去谈判!
谢莫如自五皇子手中取过信,道,“不知是不是段四海亲书,这字倒是不错,颇有杀伐之气啊!”待谢莫如看过后,倒不似五皇子这般气愤,劝他道,“这有什么好气的,只不过是想我亲自与他谈一谈罢了。”
五皇子怒道,“你我何等身份,岂能去那贼窝!”
“他叫我去,我就去啊。世上没这个理。”谢莫如道,“他漫天要价,我们也能就地还钱。”
“断不能去的。”哪怕他媳妇能干,五皇子也不能叫谢莫如涉险。
谢莫如眼神温和,五皇子愤怒稍平,就听谢莫如同江行云道,“行云你替我修书一封,告知段四海,我一介女流,胆子小,事务忙,不好去他那岛上。倒是听闻段四海胆量气概,常人不能及,请他来岸上细谈。他的安危,只管放心,两国相交,不斩来使。让他放心前来,倘不能放心,谴使而来亦可。再告诉他,当日你们受他殷切相待,他的使者,王爷定同等视之。”
“对,就这样写。不是说他如何了得么,看他敢不敢来吧。”反正,哪怕直接翻脸,五皇子是断不能让他媳妇去的。
江行云应下,将事情交待清楚,她这些天奔波劳累,便告辞回府了。
待江行云走后,五皇子犹道,“姓段的这混帐东西,哪天落我手里,我定剥他的皮。”恨一回段四海,五皇子道,“看来,约摸不是英国公府旧部。”要是英国公府旧事,同他们老穆家是血海深仇,但同他媳妇,应该有些香火情的啊。
谢莫如笑,“香火情值什么,英国公府倒台还在陛下亲政之前,那时辅圣公主权柄还在,要是辅圣公主不愿意看英国公府倒台,英国公府怕一时倒不了。就算有英国公的后人旧部侥幸还在,他们还能对我有香火情?你想多了。”
“可我总觉着,这姓段的非要同你谈什么事,肯定是同你有些关系的。”
“这倒是。”谢莫如眼神微沉,望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