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礼,谢王妃也没去参加么。
至于谢王妃,那更不必说,这位的脾气,比五皇子更大。
当然,也有人猜度,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儿。
要不,怎么陛下将太子与南安侯一并召回帝都呢?
大家猜归猜,也只是猜了,没哪个敢去万梅宫一问究竟的?
不过,谢家人除外。
谢尚书第一时间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闻知窦太医去了万梅宫,谢尚书立刻吩咐长孙谢芝,“去给殿下请安,也去瞧瞧你大姐姐,这夏秋交接的时候,的确是容易生病,让你大姐姐也要好生保重。”又对老妻道,“家里滋补的药材,收拾出一些。”
谢太太应了,道,“这些都是现成的,只是,我要不要也一道去看看王妃。”
谢尚书道,“也好,你也去吧,宽一宽王妃的心,窦太医的医术是极好的,殿下正当年轻,好生保养几日,定能痊愈。”
因是去探病,谢芝同王府请了假,第二日就奉祖母去了山上。
这万梅宫,祖孙俩都来过,但每来一次就得感叹一回此处行宫之精美绝伦。谢莫如在偏殿见的祖母与庶弟,见礼后,入座奉茶,之后,谢太太方说起五皇子的病情,“听说殿下身子不大爽俐,我跟阿芝带了些药材过来,用得上用不上的,都是温补的。娘娘只管安心,窦太医在太医院首屈一指的好太医,殿下定能快快康复。”
“有劳祖母惦记。”谢莫如道,“殿下这些天忙于朝政,好几个月也没得好生歇一歇,现下是不得不歇了。我就说,朝廷的事儿,哪里有忙的完的时候,到底身子是自己的,让他保重些,他不听,现在养着吧。”
谢莫如温文的声音却似带着些许淡淡的讥诮,谢太太琢磨着,莫不是五皇子真在陛下面前碰了钉子,还是没讨得好儿,不过,陛下这派窦太医亲至给五殿下诊视,五殿下又不似失宠的样子。谢太太心下琢磨着,忙劝谢莫如,“殿下身子不适,正要休养,娘娘也得耐心些才好,病里人娇气。老话说的好,甜言与我三冬暖,娘娘明明是好心,一心一意的担忧殿下身体,心里再急,话儿也得好好的说。这夫妻啊,就得互相体谅,互相迁就,是不是?”
谢莫如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了,我一想起来就来火。”这话险没吓死谢太太,谢莫如一来火,做出的事没有一样不惊天动地,像前番抽六皇子俩耳光的事,谢家长房虽未有待嫁之女,但由此闹得谢家旁系之女的行情也由热转淡了,凡与谢氏女结亲,人家先得问问,闺女会武功不?
谢太太生怕谢莫如脾气上来,与五皇子个没脸,影响失妻感情。她老人家刚想劝,谢莫如已道,“永哥儿还好么?”永哥儿是谢芝的嫡长子,取名谢永。
谢芝说到儿子满面笑意,道,“就是淘气,早上三更就醒,醒了必要嚎得整个院子不安宁,换了好几个乳母都哄不下来,非得把人都闹起来,他就不嚎了。”
谢莫如笑,“孩子都有脾性,这是想父母了,乳母再周全,也不一样的。”
谢芝道,“也不知是什么脾气,有时非要我抱,我一抱立刻撒尿,尿我好几身。”
谢莫如听得轻笑出声,谢太太亦笑道,“这是喜欢你,孩子的尿是药材,辟邪的。”
说一回病,再说一回孩子,祖孙俩见谢莫如气色心情都不错,就猜着五皇子大约不甚要紧,就听谢莫如问谢芝,“朝中有什么动静没有?”
谢芝有些诧异,不过,很快恢复镇定,想了想,道,“陛下申斥靖江王后,召东宫与南安侯回朝,令吴国公暂代大总督一职,大家都议论,这是朝廷要正式与靖江开战了。”
“没别的了?”谢莫如继续问。
谢太太见长孙眉心微拧,道,“娘娘是说哪方面?”
谢莫如点谢芝一句,“帝都军中。”
谢芝恍然大悟,道,“听祖父说,陛下召拱卫帝都的四方大营的统领陛见后,便令他们去了军中。再有兵马调度,具体我就不晓得了。大姐姐要是想知道,我回去打听一二。”
“这倒不必。”
谢莫如并未多说,因“五皇子”病着,亦未留祖母庶弟用饭,便令他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