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现在是后辈的角度体谅长辈。算了,俺叔家里有事,做小辈的孝敬他一些是应该的,这话听着就顺耳多了。
老赵点点头没再说话,木子是个好同志啊。
任财把事交代给干儿子们,自己溜溜达达走了,他觉得有必要走一趟。
周妃都已经躺下半天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又爬起来看银子。
银箱子就在卧室里,宫里有规矩,别人给你行,给多少你都可以收,偷抢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是死规定,所以周妃倒是不担心被贼人惦记。
一开门发现是任大总管周妃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发现就他一个人才稳住心神把他迎进屋。
由不得她不怕,白天做了什么事她自己清楚,这大半夜的来了人没准儿就是送她上路的,后面没人拿着白绫毒酒,只有任总管一个人,那就是私事了。
任财经过堂屋并没停步,而是直接进了里屋,周妃打发宫女去了厨房,任总管明显是有话要说,而且是私密事。
任财坐到椅子上,慢悠悠说道:“娘娘好福气”。
周妃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没敢接话。
任财索性直接道:“咱家知道木哥和娘娘亲密,今晚特意来问一句,娘娘肯不肯听?”。
周妃身子一震,随即反应过来道:“任总管直说便是”。
自己和木子的事任财知道了!但没关系,任财说的是木哥。
任财满意的点点头道:“娘娘本来就不得官家恩宠,现
在身子又这样,咱家说句不好听的,除了木哥娘娘也靠不上别人了”。
本来就是替补,后来又不能生育了,老赵想起她的概率无限接近零。
周妃坦然点点头,任财一句一个木哥,明显跟木子是一伙的,跟自己人就用不着藏着掖着了。
任财道:“咱家就是想来问问,娘娘是想一日夫妻还是常来常往?”。
周妃问道:“是木都头让问的,还是总管问的?”。
任财答道:“是咱家自己问的”。
周妃明白了,任财有求于木子,要利用自己拴住他,所以上赶着来拉线。
“自然是想常来常往的”。
这时候再扭捏矜持就是傻子了,任总管大权在握,木子年少多金,周妃是什么人?当然知道机会来了。
任财道:“所以咱家说娘娘好福气,不妨跟娘娘直说,宫里年少貌美的姑娘多如牛毛,娘娘若是不愿,咱家也不难为你,找别人便是,愿意的多得很”。
话是笑着说的,听着也不太难听,可意思就不太客气了,任财的意思很清楚,别给脸不要脸,不是少了你不行。
周妃笑着道:“总管这话说的,我一个没人看一眼的妇人,能被木都头看上是上辈子积了德,白天就是耍了心机才和他做了好事,以后还指望总管多给些方便好常来常往呢,哪能把好事往外推?”。
任财放松下来,笑道:“娘娘果然是伶俐人,不枉咱家深夜跑这一趟”。
周妃不要脸吗?要脸就不会上赶着喊比自己小一岁的张贵妃娘了,人在底层待久了,一旦发现往上爬的机会,脸皮就不那么重要了。
心满意足的站起来往外走着,任财道:“明天给娘娘送些东西来,娘娘也别太寒酸了,什么时候相会自有咱家安排,娘娘也要练些本事,留不住木哥,可就追悔莫及了”。
周妃抓起一大块银子塞给他,小声笑道:“总管放心,保管留住”。
任财云淡风轻的把银子放到桌上,:“留着吧,你那个婢女……”。
周妃忙道:“绝对可靠”,又眨着眼媚笑着道:“木都头来了,还用的上呢”。
两人一拍即合,快速达成了同盟。
任财要向木子赔礼,老赵骗了他一笔,任财从头到尾都没提醒一下,木子给他银子很可能是酬谢他前面的事,要跟他划清界限。
木子有钱有人有势力,一向对他不错,任财不想失去这个宫外的强助。
任财估计木子很可能近期不打算进宫了,说得再好听,长时间不见面感情就冷了,再加上今天的事,任财急于找个由头修复和拉近关系,所以他深夜来找周妃结盟。
周妃现在是在水里,只有木子这一根绳子,她要是不牢牢抓住早晚要淹死,任财说我把绳子挑给你吧,周妃马上回答,快挑给我,我抓的可牢了,保证不撒手。
离开了小院儿,任财回头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