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洪基说道:“惠叔有话尽管直说,可是萧氏子弟出了俊杰?”。
他以为萧惠是想给子侄要官,谁知道他猜错了,萧惠咬了下牙道:“陛下,耶律重元父子和西夏人交往过密,不得不防”。
一言说出,耶律洪基变了脸色,萧惠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
耶律重元是萧惠的亲姐夫,耶律涅鲁古是他的亲外甥,向女婿告发姐夫和外甥,让他痛苦万分,可他不得不做,耶律涅鲁古近两年行事越来越露骨,现在竟然跟西夏人混在一起。
耶律洪基也一样,自己的亲叔叔和堂弟竟然跟西夏人眉来眼去,自己何曾有半点对不起他们,可以
说除了这个皇帝位子,他们要什么自己都答应了,还不满足,涅鲁古近几年上蹿下跳四处联络,他也知道一些,没想到又跟西夏人纠缠,难道他们不知道西夏刚跟大辽停战吗?他们想干嘛?
他对萧惠很了解,萧惠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冤枉他们,既然说就必定有把握。
耶律洪基闭着眼睛良久才慢慢睁开,沉声道:“惠叔以为该如何?”。
萧惠道:“陛下,老臣觉得不妨试一试他们,若是无事,万事皆好,若是有事,就只能……”。
耶律洪基缓缓点头道:“明日过完万寿节,惠叔且留一步,与朕计较”。
萧惠点头答应,无论什么事,都要等过完万寿节再说,各国使臣都在,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就丢人丢大了。
看到萧惠没有起身的意思,耶律洪基问道:“惠叔还有事?”。
萧惠道:“陛下,还有一件事,老臣以为应该把南朝使臣留下来”。
耶律洪基道:“留下?……木子?”,说完和萧观音对视一眼。
萧惠坚定的道:“是!此人有大才,当留下为我大辽所用,不能放他回去”。
耶律洪基为难的道:“惠叔,木子能留下自然是好,若是他不愿便算了,放他回去便是”。
他和萧观音能重归于好,要感谢木子巧妙的推了两人一把,可听萧惠这意思是要强留,这就不太好了,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了。
萧惠掌着南院枢密院事,宋朝的各类消息没人比他更灵通了,他把木子生平事迹详细对耶律洪基说了一遍。
“陛下,木子此人能带着几千南朝杂兵,野战歼灭野利火树的精锐之师,后来又带着剩下的残兵一路回到汴梁,探子说,那支残兵军容鼎盛,兵卒士气高昂不可一世。陛下,我大辽可有此等人物?”。
耶律洪基自然知道野利火树,惊道:“怪不得,朕以前以为木子悍勇,见了之后看他也不像猛将,原
来竟是一位帅才,他带的那支精兵去了何处?”。
萧惠笑道:“南朝把人解散回家了,木子给他们找了些方便,让他们在各地做些买卖,听说做得不错,挣了些钱财”。
耶律洪基笑道:“南朝那帮大人真是……”,一支已经初显狰狞的精兵,竟然被解散回家了,真是可笑至极。
萧惠又道:“陛下,南朝探子说过年的时候相州兵变,是木子仅用了三天就赶去,单骑入营,一夜平定,而后才升了礼部官员出使,临来的时候南朝皇帝亲自赐字,想来南朝已然看到木子之能,将来必要大用的”。
耶律洪基想想那天木子用双陆棋巧妙破局帮他和萧观音重归于好,点头道:“木子行事周密有急智,确实是个文武全才的人物,只是强留他,怕是……”。
萧惠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木子没家人,连祖宗都不知道在哪,在心上最重的就是那个清清姑娘”。
耶律洪基大喜,一掌拍到桌上道:“这……这岂不是天赐此人于我大辽?”。
两口子都在这里,南朝没牵没挂,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封官,给钱,南朝能给的我能给,南朝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萧观音笑道:“我与清清妹子一见如故,若能留下她和木公子是最好了”。
耶律洪基道:“定要留下这两口子,只是木子有些兄弟在南朝,怕他不舍”。
萧惠笑道:“陛下,老臣已经给探子下令,让他们散布一些消息,想来以南朝那些大臣的心思会帮木都头下定决心的”。
顿了下又道:“至于木都头的朋友倒好说,老臣在南朝还有些脸面,到时候老臣打发人去要人便是,想来他们也不会太为难的”。
耶律洪基两口子大喜,齐声说“妙!”。
洪基又有些为难的道:“若是木子咬死了不肯怎么办?”。
萧惠眼中精光一闪道:“若是不能为我大辽所用,此人便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