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走,聚在一起太扎眼了,八斤带人组织一批货马上启程,直接一路去幽州,沿路州县都要开铺子,挣钱不挣钱不重要,我们要的是快点传开名声”。
又对王二道:“你马上写信让弟兄送回去,让芸儿先组织一批货运来,你也马上启程,回去帮她照看好南区,我们需要货,需要很多”。
王二苦着脸央求道:“嫂子,写封信回去就行,我还是留在这里帮忙吧”,他一直要去辽国,被阻止后又退而求其次想留下。
清清脸色一沉,:“马上回去!你做的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你爹给你去信为什么不回信?回去后就回信,带芸儿回去一趟把大事做了,一家人毕竟是一家人,你还要跟家人记仇不成?”。
王二面色更苦,在南区他是总头领,在木子和清清面前他连一点隐私都没有,早有手下弟兄把他卖光了。
王二和芸儿在南方呼风唤雨,老王想儿子想疯了,当时一气之下掰了,可亲爷俩毕竟是亲爷俩,难道还真要决裂?
老王终究没犟过儿子,先服软写了信,委婉的说:你娘身体不太好,回来看看你娘……
王二犹豫了几天,竟然信都没回,以前拖一下倒是也没什么,毕竟当初老王做事也挺绝的,问题的关键是芸儿已经怀孕了……
王二屁都不敢放,带人走了,清嫂子一变脸还是挺吓人的。
或许有西路军的弟兄腆着脸跟木子耍无赖,却没人跟清清含糊,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儿,先不说木哥和弟兄们怎么看,你自己好意思吗?
事情安排好了,清清心慢慢平静下来,木哥已经离开了上京,以他的本事不会有事的,安排人去辽国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好消息是耶律洪基并没绝情到
追杀木哥,那事情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抓到送回去,以她对耶律洪基的了解,他应该不会真的对木哥下杀手的。
清清认为木子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会混进某个人群里向南走,以他的机智必定没问题的,只是时间长短罢了,现在木氏派了人去幽云开铺子,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吧。
木哥信里还说回来就成亲……
!!!!!
枢密使韩琦最近肝火太盛,其实他一直都火气大,别人惹他他火大,别人不惹他他也火大。
老杨一道奏书又让韩琦怒火万丈,站在垂拱殿里火力全开,喷的一群相公和皇帝只能陪笑。
杨大帅奏书里说了,木氏的人聚众六千,在雄州城外扎营,每日操练。营寨严整,士卒精悍,军容士气鼎盛,平生仅见。
这话换了别人说,大伙儿会付之一笑,老杨说的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老杨是公认的厚道人,从来不会用春秋笔法夸夸其谈,他说是一,那就一定是一,他说雄州城外的木氏掌柜和伙计是强军,那就必定是强军。
一支无敌的强军,曾经送到你们面前,然后你们把他们解散回家了,你说你们该不该喷?
现在这些人又聚在一起,又加上一些店铺的伙计,竟然还能让杨大帅说平生仅见,这就是你们做的好事,把大宋最强的军队解散了。
如果西路军不解散,只要从京城禁军里挑选出万余人马,让木子带个一年半载,那时大宋就有了一支能打的杀手锏了,然后再挑几万人放进去,那时候大宋还用得着跟西夏辽人腻歪?不服就捶多简单?
你们解散的不是一支强军,你们丢掉的是强军的种子,现在人家都是大掌柜了,你再给我找一波这样的人来。
有大臣道:“韩大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雄州有六千不服朝廷管束的厮杀汉子呢”,现在不是扯旧账的时候啊,先想想怎么处理那六千活阎王吧,那些人当初在东京都无法无天,在雄州万一发了性子……
没等韩琦回答,有相公说道:“这倒无妨,杨大帅一向稳妥,他都没说什么,想来是无事的,再说朝廷也属实没法管”。
管?怎么管?以什么理由管?你把人东家送到辽国去了,你不去要人,难道还拦着人家自己去要?你特么要不要脸了
?
再说西路军的军纪一向都不错,雄州知州的奏书里只说强汉聚集,却没一个字说有人违法乱纪侵扰百姓,既然他们没祸害百姓,朝廷又没脸去管,索性就让他们跟契丹人闹吧。
其实朝中大臣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心态,让这些活阎王跟辽人打一场也好,反正又不花朝廷一个大钱,打完了朝廷也有理由收拾局面,你把人家东家扣了,人家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最妙的地方在于所有人都知道木氏不是朝廷军队,到时候大宋就能站在一个第三者的角度出面处理,木氏打输了没啥,毕竟是做买卖的,若是侥幸打赢一阵……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辽国还有什么脸面叫屈。
刚刚要坐山观虎斗呢,又有急报送来了。
今天垂拱殿里一片寂静,辽国的探子送来了急报,耶律重元父子造反,上京城血流成河,同一天,木子单人匹马跑路了……
一起送来的还有雄州知州的急报,木氏的人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这变化真是眼花缭乱,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耶律重元父子据说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