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笼罩之际,青龙军已完成了准备。
于家营子祠堂里木子目视众人,沉声道:“此战,有进无退!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众将起身轰然应道:“为大帅效死!有进无退!”。
木子挥手道:“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众将鱼贯而出,木子把云天明等人叫道身前,“再重复一遍军令!”。
这几个人就是特种营的领头之人,一直以来特种营都没有正式主将,木帅说了,今天特种营将选处第一位主将,很可能就在眼前这些人里,考场就在河对岸。
云天明答道:“过河,夺木排,封锁道路,袭归德堡打开寨门,死守待援!”。
木子点点头,沉声道:“弟兄们,此战成败就看你们了,话不需多说,打好了,家人吃喝不愁!打不好,每人一枚三等功!”。
众人齐齐抱拳,慨然道:“木帅放心!必不辱使命!”。
两百特种营汉子出发了,跟着于家营子的年轻人冲进雨中,一路向西。
时间不长,众人已至河边,云天明二话不说把绳子捆在腰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诸位兄弟,俺先过去,俺一拉绳子你们就来”,说完扭身一头扎进了河中。
归德川水流
虽然不太急,但河面宽阔,大队人马想过河就必须搭一座浮桥,而于家营子的十几艘小船差的太多,必须要加别的,比如西夏人运粮的木排就很合适。
云天明拼命向前游着,时值春末,水里还是冰凉刺骨,夜晚加上大雨,让人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凭着感觉往对面游,直到踩水的时候触到河底他才知道到岸边了。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水,而是静静的待了片刻,周围只有哗哗的雨声,他把身子隐在水里,慢慢的摸向岸边。
运气不错,附近没人,可大雨遮挡了视线,在这里也看不到木排在哪个方向,索性摸索着在水边找了棵树把绳子栓好,又用力拉了几下,很快对面的兄弟也拉了几下绳子回应,云天明慢慢的四处摸索,等待弟兄们过河。
在水里铠甲头盔甚至衣物鞋子都是累赘,云天明打着赤脚,只穿了一条半截的裤子,除此之外浑身上下就只有一把短刀了。
时间不长四个同伴过来了,每人身上都拴着一根绳子,各自找地方栓牢,纷纷凑到一起。
大雨没有丝毫减小的意思,五人找个避风的地方商量几句又各自走向一个方向,特种营的兄弟正沿着绳索过河。
等过河
的人达到一百多人之后,云天明道:“六个窝棚,不知道多少人,没有岗哨,木排不少”。
有兄弟把皮甲和长刀递给他,这是后面的兄弟给背过来的。
几个都头简单商量一下,迅速分工,留部分人把守各条道路,其余人分散开摸向六个窝棚。
大雨掩盖了声音,身上滴水的汉子们咬着短刀摸进窝棚,时间不长,一切都结束了。
汉子们纷纷走出来,互相点点头,脸上身上的血迹迅速被大雨冲走,干干净净的仿佛一个个无辜的人。
越来越多的绳子被带了过来,众人把绳子拴到木排上,对岸的人迅速拉了过去,于家营子的人也加入其中,他们要把自己的小船和木排连起来,搭一座浮桥,而他们的报酬就是一枚青龙军的三等功军功章,于家营子有了这个小牌牌就能跟庆州的木氏铺子做点买卖,这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特种营的牲口们没时间在这里等着,今晚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小半,他们要立刻赶往归德堡。
两百条好汉出发了,一个个兴奋不已,这才是好汉子做得的事,每天没完没了的操练和普通士卒的指指点点让人发疯,必须要向所有人证明,咱们没白拿最高的军饷,
没白吃最好的粮食。
归德川有水道直通到归德堡,沿着平整的大路也很近,狗日的党项人打死也想不到咱们会来,都一个个的在睡大觉,路上连个岗哨都没有。
趁着闪电的亮光,众人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目标,望着黑漆漆的高大寨墙,众人齐齐咽了口唾沫。
“这么高……”。
“他娘的太滑了,怎么爬?”。
众人面面相觑,这么高的寨墙,连个落脚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挠勾倒是能丢上去,可那小细绳又泡了水,怎么抓的住?众人一时束手无策。
云天明趁着打闪的时间四处打量,忽然看到一根细长的木杆,跑过去拖过来,招呼道:“有了!弟兄们送俺一送”。
众人围过来疑惑问道:“怎么送?”。
云大说了几句,抱着杆头深吸一口气向后面点点头,后面四五个汉子同时用力向前推去,他被推着冲向寨墙,汉子们一齐用力一挑一推,云大被推着身子打横一路跑了上去,时间不长,一条绳子垂了下来,众人大喜,忙把一根粗绳子栓了上去,望着儿臂粗的绳索迅速上升。
河里浮桥终于搭好了,木子道:“快,步军按序列快速过河,马上赶往归德堡!”。
马风带人
深一脚浅一脚的奔向对岸。
浮桥并不平整,宽窄也只能容下一个人,这让所有人心急如焚。
太慢了,按这速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