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武亲自把麻袋抗进来,木子想骂人,“让你去请琴师,没让你绑人”。
冯武小声道:“她不来……”。
木子无语的摇着头,边解边道:“不来多给些银钱就是,直接绑算怎么回事?显得咱们木……”。
麻袋里钻出一个惨白的小脸与他四目相对,让他把后面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红牡丹?”。
“木帅……”。
老木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冯武这厮竟然把红牡丹绑回来了。
说起来俩人还真是老相识了,当初在庆州救焦用的时候木子还教她弹琴呢,没想到竟……
“那个……红……姑娘,你吃饭了没?”。
红牡丹在麻袋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现在她反而不慌了,笑盈盈的摇摇头。
老木点点头道:“吃了就好,吃了就好……”。
世事真奇妙,第一次见面是小班长见大明星,第二次送了琴谱两相清白,第三次是出征的时候抚琴相送,这次干脆玩成了绑架……
全东京的人都知道红牡丹对木帅一往情深,只有他自己觉得没问题,好了,现在问题真的来了,把人绑来倒是容易,问题是怎么送走。
给红牡丹安排了吃食,木子走出来
深深叹了一口气,“武子,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待着吧,别出去了……”。
都说木爷的兄弟个个都是好汉,只有木子自己知道,一个个特么没个正常人,都是自己的冤家。
红牡丹没提要离开的话,明摆着人质吃定了绑匪,诡异的是院子里的人都表现的很正常,都认为她应该住在这里,很快跟微柔琴儿她们打成一片,这明摆着就是不正常。
木帅把红牡丹绑家去了,事情已经在汴梁城里传开,大人们觉得风雅,百姓们认为有趣,就是没有一个人说木子抢人不对。
本来嘛,红牡丹都三十大几的人了,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木帅也是,有那心就早点接人嘛,白白蹉跎了这些年月……
被所有人冤枉的老木有苦难言,只能老实认了,没办法,实在说不清楚了,偏偏冯武那厮不知羞耻,还咧着嘴觉得自己挺光彩,这特么哪说理去?
“王幸回来了让他跟着我,你就滚回家里种地去,别跟着我了”。
冯武一副委屈的模样,小声道:“王幸还不如俺咧,当初在西路军的时候俺还救过他”。
木子狠狠踢了他一脚,却把脚指头硌的生疼,“人家王幸这些年做买卖挣了多少
钱?干了多少事?这次去辽国一走又是两年多,你这厮除了惹事还做什么了?”。
冯武腆着脸道:“哥哥,俺这回真知道错了,他王幸真不比俺强什么”。
刚要再骂,猴子走进来道:“木哥,王幸哥哥到了”。
木子站起来高兴的道:“走,去迎一迎我的王兄弟”。
不怪老木嫌弃,他实在是心里苦。这么多年了,这么多人,楞没有一个知情知趣的跟班。
以前周八斤就跟他不在一个频道,始终都没默契。
高进倒是可靠,却总阴着脸不说话,最后学好了,没几天也死在了大牢里……
憨子开始的时候还行,自从格格和狗娃成亲就变了,木子以为跟憨子成了亲家会更亲近,没想到憨子总觉得狗娃高攀了格格,总是一副小心讨好的模样,让他很是无奈。
至于眼前这位,从小脑子就是实心的,当牲口使行,指望他知情知趣得下辈子了……
来到前院,见到了风尘仆仆的王幸,木子急走两步道:“兄弟辛苦”。
王幸忙行礼道:“哥哥,一向身体可还康健?”。
木子大为感动,看看,还是有人才的。
“这回回来就别到处跑了,把买卖交代给年轻人,你就来跟着我吧”。
王
幸大喜,“多谢哥哥!俺一定能成的!”。
他一直都想来跟着木子,却因为要照料木氏的买卖始终没能来,没想到梦想成真了。
刚说了一会话,说到辽国的时候王幸猛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吓了木子一跳。
“哥哥,差点忘了,车上还有一个人呢”。
木子笑骂道:“在这里还用得着低声说话吗?什么人?进来看看”。
王幸陪着笑道:“哥哥认识,一看便知”。
木子笑着站起来道:“去看看,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还要我亲自去看”。
院子角落里,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两个兄弟正在守着。
走到近前,王幸却让猴子带众人避一避,搞得木子满头雾水,“什么人这么神秘?”,说着上前掀开了车帘。
随意往里看了一眼,又触电般的把帘子放下,木子面无表情的道:“王幸”。
“啥事,哥哥?”。
“带着你的人滚”。
王幸眨眨眼,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那俺明天再来”。
木子咬牙道:“别来了,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了”。
刚做侍卫没有一刻的王掌柜走了,垂头丧气的模样让冯武很是兴奋。
木哥都说了让王幸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