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第四层左边第二个包房又喊价,“七百五十万”,这次声音明显染上了愠怒。
青慕辞不疾不徐道,“八万五十万。”
这次不是石子入水,是陨石砸进水里,下方惊涛骇浪,二楼也是声音不断。
四楼这会气的直接自报家门,“阁下这是铁了心要和我七白宗过不去么。”
青慕辞淡定的又喊了一句,“八百五十万”,丝毫不给对方面子,意思我喊价,你要就接着喊,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你!……”
听见这名不经传的青年居然敢直接硬刚七白宗,大堂热闹的像是来到了菜场。
“七白宗?真的是七白宗?那个仙门排行第三的七白宗?”
“哎,四楼可是天宝阁专门邀请参加拍卖的,除了那个七白宗,还能有哪个七白宗,错不了。”
“嘶,这人真是勇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七白宗在修仙界的影响力啊,居然半点面子不给,他是真不怕被报复啊。”
“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拍卖会,自然是谁有钱谁为王,这青年敢硬刚七白宗,想必来头不小,他都不惧,我们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看戏便是。”
“再不小,顶多也是某个世家,如何能抗衡仙门第三的七白宗,我可是得到消息了,仙门第一的玄天和第二的逆剑宗可都没来参加拍卖会,也就是说整个拍卖场七白宗是老大。”
堂下议论纷纷,七白宗的房内也是氛围紧张,两位白发长须眉的老者坐在主位,年轻两男两女坐在老者左右,皆身穿白衣。
一位手中持剑,眉心一点红痣的女子蹙眉不赞同的看着自爆宗门压人的钟伯奕,“钟师弟,你也太鲁莽了,拍卖本就是价高可得,你怎可自爆宗门压人,传出去,不成了我们以势压人?”
钟伯奕不满道,“什么叫我以势压人,分明就是这小子故意同我们作对,早不叫晚不叫,偏生到了喊拍阶段忽然加价,不是故意针对是什么。”
“本就都有竞拍的权利,如何能算是针对?”
“他偏生选在这个当口喊,我猜他就是认出我们七白宗,和我们有仇,故意的。”
“你”,见钟伯奕如此顽固不讲理,女子冷静的面容也有了一丝愠怒。
“潇儿住口。”
名为潇儿女子左手边白发半扎,带苍青抹额,面容严肃老者开口制止,“我看伯奕说的有理,此子所为,实乃故意。”
白潇美眸微睁,难以置信德高望重的长老居然也偏帮钟伯奕,“飞白长老,您……。”
飞白长老看了一眼白潇,白潇顿时觉得似有什么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教她说不出话来。”
钟伯奕得意的看着白潇,哼了一声,转头殷切看着飞白长老问,“长老,那弟子现在继续叫价了?”
“不用,这半截未长成的不尽木并不值这个价,莫忘了,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东西要拍。”
“是,弟子遵命,那这次便先让给他”,话虽是这么说,钟伯奕低垂的眼中迅速划过一道暗芒,再度抬起头时,又恢复了那傲气模样。
此时,楼下已然喊拍到了最后阶段,随着晚娘喊出成交二字,也就代表着半截不尽木归了青慕辞。
片刻后,青慕辞房间门被人敲响,青慕辞走过去开门,身穿天宝阁服饰的修者端着箱笼,毕恭毕敬道,“客人,这是您的拍品,以及解开禁制的方法。”
青慕辞付了灵石之后,毫不犹豫关上了门,笼箱放在桌上,一把扯开红绸布。
不尽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嗖的一下从角落趴在透明箱壁上,若是他有眼睛,一定是眼巴巴泪眼汪汪瞅着凤蛋。
祈南言识海中又响起起了熟悉的童音,“呜呜呜,是你啊,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里,这里真的太可怕了,呜呜呜。”
祈南言:脑子里像是有两辆火车驶过,呜呜呜吵的他难受。
凶巴巴开口,“闭嘴,不许哭,蠢死了,被人抓了不说,还送到了拍卖场,差点被分尸。”
不尽木:呜呜呜,他好凶。
祈南言:“你再呜呜呜,我就把你丢出去。”
不尽木:“我不呜呜呜了,你别把我丢出去,我会被分尸的。”
青慕辞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两人在说话的错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最主要平日里粘着自己的小家伙此刻也安安静静漂浮在一边,心中升起一股想把这截木头丢出去的想法。
不尽木察觉到青慕辞一旁这个男人不善的眼神,又呜呜呜起来,“他,他的眼神好可怕,呜呜呜。”
祈南言没好气骂他“你瞎啊,这么好看,跟个小神君一样,哪里可怕了,明明这么可爱。?”
凤蛋飘到青慕辞肩头,蹭了蹭他脸颊,骂不尽木。
脸颊传来熟悉的温热触感,青慕辞眼底冷意消融,染上温柔,回蹭了蹭。
不尽木看着一人一蛋的温情样子:行呗,他是多余的。
安抚好青慕辞,祈南言问不尽木,“不是恢复你的不尽火,怎么又被抓了?”
说起这事,不尽木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