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看守所。
按照规矩，家属每个月可以到看守所探视一次。
不过。
因为张耀扬打过招呼，所以看守所给李秀玉走后门。
李秀玉每个星期可以来一次。
“前天青华区的海鲜市场开业了，村里就把鱼卖到那边，真的只收5的服务费，而且收购价很高。”
“佳士得都没收到货，大家都把货卖给扬哥了。”
“我听桂琴她们说，昨天市委书记、区委书记、警察局局长、市场监督管理局局长……来了好多大领导。”
“昨天就有警察到市场里驻点，防止有人闹事。”
“昨天小超数学考试拿了90分，他第一次拿90分，想让我告诉你。”
“奶奶昨天还提到你，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快了。”
李秀玉说着昨天的事情。
林明锐认真听着。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半小时。
按规矩，探视时间只有半小时。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既然都打过招呼了，那狱警们也讲人情。
超几分钟无所谓。
林明锐说道：“差不多了，快回去吧，别给扬哥添麻烦。”
“嗯。”李秀玉站了起来，“那我下周再来看你。”
林明锐点点头，目送李秀玉离开。
……
夜幕降临。
张彪梳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发型，然后开着车来到了市区的1901咖啡馆。
1901咖啡馆是一个很‘艺术’的场所。
至少常去咖啡馆的客人们都自诩文青，悲春伤秋，多愁善感。
她们每天都在为青春易逝而感到伤心。
在每张咖啡桌上还有笔记本。
客人们可以在上面留下自己的诗。
张彪停好车后，他一进咖啡馆，就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感觉自己是一个异类。
不过，张彪还是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过了一会儿。
有一个穿着米色连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身材高挑，样貌和气质俱佳。
张彪一眼就认出了女子，他朝着女子招了招手。
女子走了过去。
张彪主动站起来，给女子拉开了椅子。
张彪说道：“你好，我叫张彪，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沈梦。”女子答道。
“你要喝什么？”张彪问道。
女子答道：“美式。”
张彪对服务员说道：“两杯美式。”
在服务员冲泡咖啡的时候，张彪看着沈梦，一时间找不出话题，不知道说些什么。
虽然张彪以前谈过对象，但是相亲和谈恋爱是两码事。
沈梦则不同。
从25岁开始，家里就给他张罗相亲，这五年来，每年她都要见二十个以上的男人。
她的相亲经验比张彪丰富多了。
沈梦看出张彪是菜鸟，便对他说道：“按照流程，这时候你需要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比如你的工作，爱好之类的。”
“还有流程的吗？”张彪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在市刑警队工作，现在是刑警队队长，平常喜欢打打篮球，偶尔和朋友喝喝酒……”
张彪的一番话，让沈梦觉得‘无聊’。
和她相亲的男人中，十个有九个说平常打球，不是羽毛球，就是篮球。
没有任何新意。
“你呢？你平常有什么爱好吗？”张彪问道。
沈梦回答道：“看话剧，听歌剧，插花。”
“哦。”张彪没有一个能接上的，现场氛围又尬住了。
沈梦说道：“听说你立过功，受过伤？”
听到这里，张彪眼前一亮。
“是啊。”张彪隔着衣服，用手指着自己的几处伤口：“手上、腿上、还有腹部，当时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张彪的表情有些夸张。
沈梦被张彪的描述所吸引，她问道：“那你和匪徒对射的时候，你不害怕吗？”
张彪回答道：“要说不害怕肯定是骗人的，可是，我是一个农村出来的，遇到一次立功的机会不容易，要是能活下来，就能改变我和家人的命运。我当时想着，拼了，就探出身子朝着屋内射击。”
“富贵险中求，是吗？”沈梦说道。
“我不否认。”张彪点点头。
“你很诚实。”沈梦说道。
张彪说道：“这是人最基本的。”
沈梦问道：“我听陈姐说你没谈过对象，警察不是很容易找对象吗？”
张彪答道：“那可能是误解吧，警察是个高危行业，不是所有女孩都能接受。”
张彪没有承认自己谈过对象。
既然沈梦认为他没谈过，那他就没谈过。
这是张彪的经验。
因为男女都在意爱人的前任。
……
离开咖啡馆。
张彪来到白金瀚。
包厢内。
张耀扬给张彪散了一根烟。
张彪接过香烟，他先给张耀扬点火，然后自己点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