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的日子终于到了。
作为家属，李秀玉也来到了法院，准备旁听。
刘义不愧是大律师。
他刚出现，就吸引了很多记者的注意力。
“是刘律师。”
“他不是专门给富人打官司吗？怎么会为一个渔民打官司呢？”
“看来今天的案子有悬念了。”
林明锐极限反杀十三人。
这件事在一个月前就闹得沸沸扬扬。
如今开庭，自然又是一个重磅话题。
如果林明锐被判死刑或者无期，那些专门吃人血馒头的公知们，就会以此为热点，抨击法律和社会制度。
孟钰也在记者之中，她拿着照相机，不停拍着照片。
现在拍的照片，明天即便无法登报，也能发到网站上。
开庭前，书记员确认了当事人到庭后，然后开始宣布法庭纪律。
因为法庭不能录音、拍照和摄影，所以孟钰等记者只能用纸笔记录庭审过程。
这时，审判长汤河开始核实当事人，公布案件原因，公布审判员、书记员名单，并告知当事人诉讼权利和义务。
李秀玉的双手紧握着，手心里都是汗水。
她很紧张。
这时，到了法庭调查环节。
按照先人证后物证的形式。
李秀玉的邻居，嘉吉村村的村民，以及前佳士得水产的员工，当晚在案发现场的警员纷纷出庭。
然后是物证，当晚杀人的菜刀，还有林明锐身上的血衣等，也逐一出示。
接下来是宣读鉴定意见、宣读勘验笔录等。
依法依规，按照流程。
李晓霞深吸一口气，她在上法庭时，就看到了丁晓光和李智杰。
随即，李晓霞准备询问证人。
李晓霞询问第一个证人，证人是林明锐的邻居郭威：“请问，你和被告人是什么关系？”
郭威答道：“我是他的邻居。”
李晓霞问道：“案发当晚，你是否亲眼看见被告人手持菜刀，追砍8名死者。”
郭威答道：“是的，我看到林明锐拿着菜刀追砍他们。”
¨
李晓霞接着问第二个证人。
第二个证人是嘉吉村的村民赵春风，他当晚刚刚打完牌，恰好遇到林明锐杀人。
李晓霞问道：“请问你在案发现场，是否看见被告人手持菜刀，追砍八名死者。”
赵春风回答：“是的，我那晚看到他拿着刀追着他们跑，后来就有人被砍倒了。”
¨
随着李晓霞的提问，李秀玉越来越紧张了。
李晓霞每问一个证人，都像是在给林明锐定罪一样。
终于，等李晓霞问完了以后，汤河询问刘义。
“辩方律师，请问有什么要咨询的吗？”汤河问道。
刘义站起身来，询问郭威：“请问郭先生，您在案发时，有看清被告的脸吗？”
郭威答道：“天太黑了，我没看清。”
“好的，我想问赵先生。”
随后，刘义又看向了赵春风；“请问赵先生，您在案发时，有看清被告的脸吗？”
赵春风答道：“看清了，他的表情很疯狂，就像是疯子一样。”
“好的。”郭威继续问证人问题。
刘义的问题就一个，在杀人的过程中，林明锐是什么状态。
有的人看到了，有的人没看到，看到的人都说林明锐是疯子，是野兽。
这时，刘义出示了林明锐的验伤单：“我的当事人在案发当晚，脑部受到了重击，不是一下，而是两下，导致他脑震荡，并产生了十几分钟，甚至是半小时的认知障碍。”
接着，刘义又拿出了另一份材料，“这是脑震荡导致认知障碍的论文，曾经经过世界权威部门认证，为此，我特意请了我们临江医科大学的脑科专家徐瑞红博士。”
孟钰等人立即记录着。
徐瑞红是临江脑科的权威，他说的话，没人会质疑。
刘义询问道：“请问徐博士，人在脑震荡时，是否会产生认知障碍。”
徐瑞红回答道：“有可能会造成认知障碍。”
刘义接着问：“如果人在认知障碍中，能够主观的去做一件事吗？”
“不能。”徐瑞红摇着头。
刘义又拿出了精神病发病时，所犯下的伤害案。
刘义认真说道：“无一例外，他们都不是主观要去伤害他人，只是在外界的刺激下，才造成了悲剧的发生。”
记者们听到后，每个人都很专注。
看来案子有转机了。
刘义说道：“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这事不可思议，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案子，一个脑部受了两下重击，已经脑震荡的男人，为了保护他的妻子，他的家人，在认知障碍出现问题的情况下，他靠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在战斗。”
刘义肢体表情很丰富，确实很有感染能力。
刘义看向了李晓霞：“当然，超越现代科学的内容，我就不展开了。如果检察官要控诉我的当事人故意杀人罪，那请证明他当时的认知是正常的。”
李晓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