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大伙找来，是想通知一件事。”
旧厂街老人院，郑毅华把参与标会的街坊邻居都召集起来。
在场的人多数是老人。
对于标会，他们并不陌生。
从他们年轻的时候，他们就参加标会。
那时候标会的门槛是5块钱。
郑毅华说道：“过去，我们一直和田总合作，田总给我们的利率是最高的。可是，出了点事情，田总不想和我们合作了，他也把钱都退给我们了。”
“怎么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他不合作干嘛要竞标呢。”
“合作就算了，我们换一个。”
“他给了多少利息啊。”
“田总干嘛不合作啊，什么原因啊。”
老人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他们做会的目的很纯粹，就是想钱生钱。
一部分老人是尝过甜头的。
田大成借钱的利息是10个点。
这么高的利息。
银行绝对是不会给的。
而且，过去一直很稳定。
“大家静一静。”这时，一个老者站了起来。
老者叫做张建林，今年六十多岁了。
曾经当过保卫科的科长，在旧厂街的老人中，也是德高望重。
张建林对郑毅华说道：“小郑，田总为什么不合作了？”
郑毅华回答道：
“前几天，田总的人到我们旧厂街收债。本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欠款人赖账不还，还跳楼逃跑了，恰好耀扬就在玉娟大排档吃饭，让他撞上了。”
“耀扬的性格你们也了解，他有他的规矩，所以，就把田总的人当做是闹事的处理了，就连田总也不能幸免。”
“这右手的手指，全都被铁锤砸烂了，收债都没办法收了。”
郑毅华绘声绘色的说着，就像自己在现场一样。
“田总来找我，让我和耀扬说说情，帮他把钱讨回来，这钱也是我们的钱，大家都是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存的，我当然要帮忙把钱要回来了。”
“于是，我去找我的侄子阿强，让阿强想办法，结果，阿强去找田总，让田总把钱退给我们，田总也怕耀扬会找他麻烦，自然就退了。”
“田总退给我们的钱，还是他从外面借的，每天都要算利息的，被这么搞一下，他怎么敢和我们合作。”
郑毅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在座的老人们听完后，各个都摇头。
“田总也太惨了。”
“欠债还钱很正常，要是没钱还，就干脆不要借嘛。”
“搞成这样子，难怪不想合作了。”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他们都很惋惜。
旧厂街早就有标会了。
因为没有理财产品。
加上标会的门槛是5块钱。
只要做会利息比银行高，老人们都愿意把省吃俭用的钱，拿出来做会。
现在旧厂街的生活好了，他们手里的钱也多了。
自然更想让钱生钱。
郑毅华又说道：“田总还告诉我，包括他在内，外面的公司都不想和我们合作了。”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再找人来竞标嘛。”
“小郑，你是会头，你再去找找嘛。”
老人们是想继续做下去。
“那我再去找找。”郑毅华叹了口气：“
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像田总那么靠谱的，利息那么高的了。”
……
晚上。
张耀扬正在新闻。
这时，陈书婷来到张耀扬身后。
陈书婷边给张耀扬按着肩膀，边说道：“耀扬，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事啊？”张耀扬随口问了句。
陈书婷说道：“你还没回来时，老人院的张伯打电话和我说了一件事。”
张耀扬点了根烟。
陈书婷继续说道：“我们旧厂街很多老人都有做会的习惯，这事情你知道吧。”
“嗯。”张耀扬点点头。
陈书婷说道：
“他们原本和田大成合作，田大成给他们的利息是10个点，可是，现在田大成不和他们合作了。”
“因为我把他的手打断了吗？”张耀扬不以为然的问。
陈书婷回答道：“他说是你派人找到田大成，让他把钱退还给标会。”
“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张耀扬疑惑地说。
陈书婷说道：“他说是郑毅华找到了高启强，然后就有人去找了田大成。”
“我问问是怎么回事。”
张耀扬拿起手机，拨打了高启强的号码。
很快，电话打通了。
高启强说道：“扬哥，有事吗？”
张耀扬问道：“阿强，是你让田大成退钱的吗？”
高启强回答道：“扬哥，是我让他退的。”
张耀扬说道：“张伯电话打到了你嫂子这儿，刚刚你嫂子还问我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启强回答道：
“扬哥，我表叔郑毅华是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