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添好几碗饭了。
只见他们吃得狼吞虎咽。
月月的小脸蛋上还沾满了饭粒。
腌过的五花肉炒胡萝卜,咸香入味,肥而不腻。
胡萝卜脆嫩清甜,充分吸收了五花肉的油脂和香味,别有一番滋味,超级下饭。
而再来一口蒜末白菜,清爽又解腻。
“哇,太下饭了!炒的这个胡萝卜也好吃了”秦牧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也要吃胡萝卜 。”
笑笑尝了口小白菜:“这白菜真爽口,还清甜脆嫩!”
“好,多吃胡萝卜和白菜好,维生素多。”苏盼盼一边说一边给月月夹了一筷子胡萝卜。
“娘,什么是维生素啊?”
四个孩子瞬间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看着苏盼盼。他们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啊!
苏盼盼这一看,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假装咳嗽了一下,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随后说到:“现在说你们也不明白,反正就是吃了对身体好,可以长高高。”
“哦,我明白了,难怪秦牧哥哥长的高高的,就因为他吃了胡萝卜”月月赶紧抢答。
“秦牧哥哥高是因为他年岁最大。”笑笑在旁边纠正月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盼盼和孩子们都被逗乐了,哄堂大笑!
温暖的火光映射出他们每个人的脸,那一张张红扑扑的面庞洋溢着幸福与满足。
空气中弥漫着菜香,他们时不时地聊上几句,话语间充满了关爱与温馨。
这平凡而美好的一刻,仿佛被时间定格,成为了一幅永恒的温暖画卷。
秦肖此刻却悄悄流眼泪了,想起以前因为太饿了,偷了两个芋头,被赵氏打的屁股都肿了好几天,疼的只能趴着睡觉。
而大房秦有钱的儿子秦朗,而赵氏却会分半个鸡蛋给他吃,还会给他吃生辰面,导致秦肖一直以为,他们三房的四个孩子不是秦家的亲孙子亲孙女。
而今,跟着娘,能过上这种天天过年一般的好日子,他从前是想都不敢想。
以前,他满心困惑,不明白为何娘每次遭受责骂,都选择默默隐忍,一声不吭,就像个毫无脾气的闷葫芦。
可如今,娘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每次都能言辞犀利地反击,把奶气得暴跳如雷、半死不活。
想到奶被娘气的样子,秦肖又忍不住笑起来了。
与此同时,在赵氏家中,却是另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
那张被苏盼盼分家时劈过的木桌,坑坑洼洼的,摇摇欲坠。
上面摆放着的是,散发着馊味的野菜团子和一碗浑浊不清的麸皮糊糊。
赵氏的嘴角向下耷着,黑着个脸坐在桌前。
一只手攥着勺子,在麸皮糊糊里胡乱搅动着,另一只手用力拍打着桌面,不停叫骂着:“这是啥破日子哟!天天就吃玩意儿,是要把人活活饿死不成!”
骂完,她又冲着两个媳妇吼道:“苏盼盼那个贱蹄子,今天早上吃了肉包子,嘴巴里都是肉味,吵架都更有劲,你们天天就弄这些玩意儿来糊弄我!你们连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出来,要你们有啥用!”
大房秦有钱和二房秦有文坐在桌前都不敢喘大气,生怕又惹得娘不高兴。
方氏和沈氏也不敢多言,只是委屈的眼眶湿了。
他们知道赵氏在苏盼盼那没了面子,吃了瘪,不敢辩驳半分。
空气安静的连大房二房的几个孩子也都不敢吭声。
只有她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
突然,刘婶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指着赵氏的鼻子大骂:“是不是你个缺德玩意儿偷我地里的牛粪了?”
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出来唠嗑闲聊的村民。
大家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凑热闹地纷纷围在赵氏家门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王妈和胖婶子更是,一个劲磕着瓜子一边往人群里面挤到最前面,在秦家门口磕了一地瓜子皮。
赵氏被刘婶子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愣,随即扯着嗓子回道:“你胡说八道啥!谁偷你家牛粪了!”
刘婶子双手叉腰,大声吼道:“不是你?那还有谁?我昨天新翻的地,堆了牛粪在田里,还拿草遮了,昨天就你一个人在那里看到了,今天就不翼而飞!你这心黑的婆娘,今天早晨泼苏盼盼家的牛粪,准是从我地里偷的!”
“你放屁!你别在这信口雌黄,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赵氏气得浑身发抖。
刘婶子毫不退缩,上前一步,指着赵氏的鼻子骂:“你敢做不敢当!平日里你就偷鸡摸狗惯了,啥坏事干不出来?还想抵赖!”
此时,围观的村民们的反应也越发激烈。
胖婶子小声嘀咕:“这赵氏平日里就泼辣,还小偷小摸的,说不定还真干得出这事儿。”
随着骂战升级,村民声音渐渐变大:“刘婶子说得也有道理,这赵氏可不是省油的灯。”
“刘婶子也不是个好惹的,这下有好戏看咯。”
这边刘婶子伸手去推了赵氏一把。
赵氏一个踉跄,站稳后像发了疯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