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许久的心情得到了释放,看到张丹跪在我面前认错的样子,看到徐佳妮被我打上一巴掌,我不免觉得这些天的屈辱散发了出去。 真的太压抑了,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会得抑郁症,但是现在,我不由得感觉轻松了很多。 也许只有这样,只有这样真正去撇清这段关系,我才能站起来。 离开医院,我想到了张雷,这件事发生到现在,张雷的婚礼和我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这么多天了,我不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拿出手机,我再次拨打了张雷,希望他可以接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就开始等待起来。 “喂。”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雷子吗?”我问道。 “陈哥,你还打电话来干嘛?” 果然是张雷的声音,只是听声音,他好像很消沉。 “你在哪里,我不知道你家,你怎么样了?”我忙问道。 “陈哥,你就别管我了,你让我去死好了!”张雷说着话,他将电话挂断了。 再次打给张雷,他不再接我的电话,让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张雷难道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他被沈秋萍威胁了?或者说林强他们也是?我记得之前方艳芸说在找我谈之前,已经找过他们了。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我感觉哪里不对,忙打电话给林强。 “陈哥,怎么说?”林强问道。 “强子,你知道雷子最近的情况吗?我刚刚打他电话,他叫我别管他,说什么去死。”我焦急地开口。 “他的婚事吹了,这些天寻死觅活的老喝酒,昨天还说工作丢了,谁知道他最近是什么情况。”林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什么?他工作丢了?”我一下子吃惊起来。 “陈哥你放心吧,他如果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那么活着也是个废人,本来沈秋萍找我们谈,给我们每人三十万他还不要,气得沈秋萍差点要对付我们,后面我好说歹说,他才愿意收手。”林强继续道。 “为什么三十万他不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道。 “他答应她媳妇要买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而且还是全款,这怎么说也要一百七八十万,本来这笔钱问李嘉豪要算有点着落,毕竟他也存了点钱,但是这件事落空,他还被打进了医院,也惊动了警方,他丈人家觉得他不可靠,他媳妇也感觉他不靠谱,这不就黄了一门亲事嘛,婚礼的酒店都预订了,押金也退不了,加上他最近被公司开除,你说他能有好心情,一天天的借酒消愁,真是劝都劝不回来。”林强解释道。 “我们去找他,劝劝他。”我忙说道。 “不开门的,他把自己关在房子了好几天了。”林强回应一句,继续道:“陈哥,你就放心吧,这就和恋爱分手一样,肯定可以扛过来的,现在他只是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 “好吧。”我点头答应。 将电话一挂,我复杂地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设身处地的为张雷想了想。 张雷也是农村出来打工的,他还是我当初面试进来的,一直在我手里做销售,而我辞职做海鲜后,向公司领导举荐了他,他能够坐上销售主管,一个月收入一万还是稳稳的,这些年他有些积蓄,也谈了一个女朋友,早就考虑买房了,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去允诺女朋友要全款买房,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婚礼泡汤,还丢了工作。 不管是谁,受到这么大的打击,都会一蹶不振,就算是我,也会如此。 记得我发现张丹出轨的雨夜,我何尝不是,知道女儿不是亲生的时候,我甚至冲到了大马路上,希望可以被车撞死,不管是谁,在受到这种刺激后,都会有极端的念头,我是后来清醒了,没有去死,但是张雷呢? 林强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这一关都挺不过,那么这一辈子也就废了,林强岁数不小了,他应该知道轻重,知道酒精麻醉自己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这日子还是要过的,他也就比我小两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就在我打车下来,刚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眼皮跳的厉害,接着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忙接起电话。 “是陈楠先生吗?我们碧峰街道派出所的。”对面传来一道声音。 “是我,怎么了警察同志?”我问道。 “张雷先生是你的朋友吗?”声音再次响起。 “对。”我回应道。 “陈楠先生,你能不能马上到碧峰佳苑,你朋友要跳楼!” “什、什么?他要跳楼?” “快点,谈判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