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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个茶杯之后谢翎自己?咕咚咕咚的给他倒了一杯,砸吧嘴巴没有尝出区别来。
“这是太平猴魁吗?”
“我怎么尝不出什么来。”
郑万云:……
想到谢翎在宫中牛饮那些顶级名茶的样子,他摇了摇头?。
“确实是太平猴魁,你?昨天喝的也是。”只?是他自己?不清楚而已。
谢翎瞬间觉得手里的茶烫手了,不仅现在这杯是,昨天的也是,那他得浪费了多少?好茶啊。谢翎平常完全是拿这个当普通水喝的,现在一想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牙疼的表情太过明显,这次就连郑大儒也沉默了,原本十分有雅意的“喝的什么茶,意趣口味全在个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在谢翎很?擅长开解自己?,不就是牛嚼牡丹嘛,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雅人?,喝了还能?吐出来不成。
不过一柱香时间后,谢翎喝茶就变成了一息一小口,一息一小口,做作的十分清新脱俗。
围观的孙博士忍不住抚额。
……
诗会从辰时开始到酉时结束,这个时候场子已经逐渐热了起来,为了到时候在陛下来的时候“毫不突兀”的在陛下面前展示,几个学子已经围绕着?兰花开始猜题了。
谢翎远远看着?刚刚被他喂了一口茶的大兄弟走到前面,看到正在“猜题”的几个人?后面露不屑,冷哼了一声。
“装模作样。”
四个字不大不小,足够拿起笔的三个青年听见,听到张景的评价后脸色扭曲了一瞬。
他们几个和张景他们梁子结的不是一天了。国子监虽然不大,但作为皇城底下的第一学府,里面权贵云集。
有人?自然就有斗争。他们代表东山学派,而张景这些人?代表京中武勋,向来是互相看不上?眼的。
尤其是这次诗会是陈司业举办的,自然是偏向他们。
张景几个人不平已经很?久了,只?是到底只?是诗会,不好闹到朝堂上?去,这才被父辈勒令憋着?。
张景冷嗤了一声:“说是陛下到了之后现场抽题,但是谁不知道陈司业私下已经泄题给你?们了。”
“现在还装什么装。”
提前泄题和现场发挥到底是不一样,毕竟提前知道就有准备的余地,东山学派的人?要是早知道题目到时候绝对?能?压那些毫不知情的学子一头?。
谢翎没想到吃瓜还能?吃这么大,虽然这不是科考只?是私下的诗会,但是陛下都要亲临了还能?出这种事?
应该……不会吧?
他目光看向郑大儒和孙博士,两?人?都是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听见,于是谢翎也懂了,立刻装作耳朵不好的样子低头?喝茶,仿佛几棵树之隔的那边动静完全听不见一样。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大,一开始张景只?是看不过冷嘲热讽了一下,但是没想到陈克语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敢反驳,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声音很?快吸引了正在主持诗会的陈司业。
陈升波本以为只?不过是学子间文人?相轻几句口舌而已,没想到居然吸引了这么多视线,看了旁边人?一眼,立马有人?走过去分开两?波人?。
“陛下马上?就要到了,诸位是要在这里闹事冒犯天颜吗?”
一句话,叫刚刚还想争辩的张景只?好咽下口中的话,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而东山学派的几人?则是冷哼了声,抚平衣袖,只?不过这时候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猜题了,零零散散的站在一边盯着?张景那群人?提防着?他们闹事。
……
萧桓批完今日的奏折,估摸着?时间看向内侍。
“什么时间了?”
“午时了陛下。”旁边内侍小心翼翼地回答。
萧桓示意人?收了面前已经批完的奏折站起身来:“既然快到时间了怎么不早提醒朕?”
王保不在,那些没什么资历的小内侍自然不敢提醒陛下快到时间了,好在也没耽误。
沐浴换了身便?服的萧桓坐马车出了宫,本来是坐在车内闭目养神的,批了一早上?折子饶是他这时候也有些疲惫。
只?是走着?走着?,听着?窗外的叫卖声萧桓不知道怎么的就掀开帘子来看了一眼。
他不是第一次出宫,东坊市还是和之前一样,目光在底下叫卖的糖油果子上?看了一眼,过了会儿才皱眉放下帘子。
油腻。
也不知道谢翎是怎么喜欢吃的。
他脸色微淡,一直到到了国子监都没有展眉。
刚将抽取的诗题弄好的陈司业检查了一遍,正要询问时辰,就看到御前的王公公脸色变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是陛下到了。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跟随王公公一起走到国子监门口参拜。
“拜见陛下。”
出门在外萧桓没那么在意虚礼,再者这次来也是想要称称斤两?,因此只?是随意就叫起了。
“听闻诗会此次举行颇有意思,朕今日可想见识见识。”
门口的动静传来时所有学子都跪了下来,谢翎也不例外。不过他离的太远,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