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不包括眼前这种。
究竟是什么样的计划,才需要羂索不惜自己去生一个孩子呢?
鸽子低下头沉思着,听到病房里传来压抑的呼痛声。
生育之于女性意味着什么?
面对这样的问题,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回答,也许是爱情的结晶,也许是生命的延续,也许是不需要多加思考的生物本能。
但对于羂索来说,生育只是一个制造必要工具的过程。
无论是在他过去曾经还是人类的时候,还是在这千年的时光里,羂索更多地习惯于使用人类男性的身体,去为自己的庞大计划添砖加瓦。
但这次不同…为了能够制造出完美适合极恶诅咒两面宿傩的容器,他…现在应该称呼为她,决定自己亲自上阵。
150年前有过制造咒胎九相图的经验,对于怎样将咒力的适应于人类身体相结合,羂索并不算是两眼一抹黑。
对于使用女性的身体来进行孕育生命的完整过程,羂索并不会感到羞耻,对他而言,千年的大计才是最重要的。
可这并不代表着在他面对人类怀孕的整个过程时,真的能做到心无波澜。
羂索所选择的姓虎杖的这家人,追溯血脉传承于某个古老家族,刚好又遇到名为虎杖香织的女人车祸…至于这个刚好究竟是巧合还是人祸,那就只有羂索自己知道了。
他的计划还有很多准备要做,不可能真的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女性的身份,留在这里养育孩子,这也是为什么羂索容忍了虎杖仁的存在——人类男性那些对自己妻子奇怪之处的自欺欺人和故作深情,已经快要到达羂索容忍的极限,好在只要生下这个孩子,它就可以解脱了。
今天是整个计划最重要的时候,绝对不能在这里出纰漏。
咬着牙反反复复提醒自己,羂索努力调动身体里的力气,努力感知着下半身传来的鲜明痛感——曾经也是赞誉满身的天才,他并不是不会使用反转术式,只是很显然,反转术式并不能解决它现在所面对的问题。
还不如直接在肚子上开个口子,把那个该死的孩子取出来。
恍惚间这样想着,好像几个月来那些孕期的剧烈反应一并化作新仇旧恨,涌上它的心头。
在感受到身体里的某个存在终于离开的同时,这位性别和年龄都已经不可考的诅咒师,察觉到了手术室外传来的强烈咒力。
以白鸟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并不足以支撑他设想出羂索亲自怀孕,究竟是为了实现怎样的计划。
思考的时间不算太久,雪白的鸽子歪了歪脑袋,化作了人形。
特级咒灵没有什么怜悯孕妇的认知,只是觉得完全可以趁着羂索无法离开病床的时间,直接去解决它。
灰白色的手扶上手术室的门就要推开,肩膀却传来一阵拉扯的力量,与此同时传入白鸟耳中的,是人类男性愤怒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古怪青年旁若无人地就要进入手术室,心情焦灼到已经在附近转悠了许久的虎杖仁想都没想,就拉住了对方。
打量着这人奇怪的装束——看不出是什么教派的神父袍子下赤着脚不说,头上还戴着遮住一边眼睛的橄榄枝花环。
看上去大概对方出现在精神科诊室,都比出现在这里要合理得多。
“居然是咒术师吗?”
有些意外地睁大了眼睛,白鸟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年轻男人身上甚至都没有什么咒力残秽,与普通人也分不出太大区别。
“仁?”
老人疑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虎杖倭助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拦住了一名不速之客,只是看到他好像拉着什么东西一样,整个身体挡在手术室门前。
“咒术师是什么?”
听不懂奇怪的人在说什么,虎杖仁此刻就像是决心要守护自己雌兽与幼崽的猛兽一样,一副完全不打算让开手术室门口的样子,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父亲的疑惑,“现在不能进入手术室,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医生。”
“让开,”唯独在面对羂索的时候,白鸟的脸上没有了往常的笑意,语气冰冷地说,“我有要进去的理由。”
“不可能。”
虎杖仁没有意识到,有黑色的不详纹路正从他的脊背一路向上爬,很快就蔓延过了被T恤所覆盖的范围,从脖子快要到了脸上,眼底也爆出一片红血丝,看上去猩红慑人。
白鸟能感受到面前的男人身上爆发出了强烈的腐烂气息,而自己也认得那些纹路——天元说过,这是用来标记咒物容器的咒纹。
略显谨慎地退后两步,橄榄枝在咒力的作用下迅速抽条生长,术式在白鸟手中迅速凝聚成顺手的枪械。
“仁!你这是怎么了!”
见到儿子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而是变成了变成了一副看起来有些狰狞的样子,虎杖倭助着急地站起身,想要过去查看儿子的情况,眼神却变得呆滞起来——一根绿色的纸条卷着红色的花朵来到他面前,将老人笼罩在特殊的香气当中。
花御的花对普通人的效果一向很好,白鸟用枝条将不幸卷入非人之间冲突的老人限制在不会被波及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