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鱼大事化了,小事化了地和父母解释了事情经过。听说诸葛鱼要继续修行,诸葛虎和诸葛云实在放心不下,就给诸葛鱼指了一个深山隐居的高人。诸葛鱼觉得不甚靠谱,但拗不过父母,只好前去寻找。
那人在群山中,诸葛鱼坐火车和巴士也只能到山脚下,剩下的路多是山中小路,大概要靠腿走了。诸葛鱼走了许久,裤腿上粘了些许草削和一些带刺的植物。她喘着气,浑身发热,但不敢脱去外衣,露出肌肤,因为山中蚊虫甚多。
到了一处山丘上,诸葛鱼放眼望去,仍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远处的高山上还有一些云雾萦绕。她心里嘀咕:这高人平日里都要走那么久才能出门,也太麻烦了。
她加快了脚步,终于到了云雾之中,翻过了高山。等到走出云雾,诸葛鱼本以为又会是一座山,没想到眼前竟是一片密林。在树木的缝隙里,诸葛鱼看到了一处庭院。
诸葛鱼走过去,看到了庭院朱红色的门扉,看上去老旧,但摸上去一尘不染。诸葛鱼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但开门人只留下了一个背影,那人拿着一个扇子,身着宽松的冰丝红袍,白发柔顺地披在肩上。
诸葛鱼跟在后面,满是狐疑。院子不小,中间有一个水潭,水潭中间有假山。院子是四方形的,类似于四合院,但四周的房间看上去都是现代风格的,看上去十分舒适。那人走到主屋屋檐下的躺椅前,终于转过身来。
诸葛鱼瞳孔放大,眼前的这个人满头华发,却是年轻人的脸,看上去大概和上官弋差不多年纪,但是面容肃穆,眼神清透,带着一丝对世俗的厌倦,不过五官相当俊秀,脱俗的俊秀。红袍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妖冶。
“别那么惊讶,修道之人,到一定水平就是这样。”那人躺在躺椅上,声音也透着些少年气,仔细端详了一下诸葛鱼的样貌,“你……你确实不是常人,本来以为虎子是瞎说的。”
虎子?诸葛鱼不禁咧开了嘴角,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的父亲。
那人接着说:“收一收,没那么好笑啊,别忘了,我是你爷爷辈的人。”
“不好意思,前辈如何称呼?”诸葛鱼紧急收了笑容,向着那人作了揖。
“我名慕容一笑,你就叫我师父吧。”
“师父?”诸葛鱼有些呆滞。
慕容一笑面露不快:“怎么,我收你为徒,你直接提辈,还不乐意吗?”
“你不是高人吗,怎么那么容易收徒?”
慕容一笑淡淡地笑出了声:“你以为我是随意的?且不说我这房子只有有缘之人才能找到,你也应该对自己有些了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差不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有疯子一般的狠劲和韧性,也有不同寻常的经历。”
“关于我记忆的事情,我父母应该告诉你了,但后两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你的眼神不同寻常。而且算卦这种事情你父亲都会,我能不会吗?”
“你能教会我什么?”
“你想学什么?”
“防身之术,如果你还有别的技艺的话,我也是乐意学的。”
“好啊,没问题,你肯学就行,我会的比你想的多。拜师礼可以免了,你就住左边的那个偏房。我们明天开始。”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停下了手中摇扇子的动作。
诸葛鱼到左边的偏房,里面五脏俱全,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还有一个小厨房,完全不像是深山中的房子。打开衣柜,诸葛鱼发现里面都是青色的练功服和袍子,拿出来比一比,都是自己的尺寸。厨房有一个冰箱,里面还有一些食材。
诸葛鱼想给自己做晚饭,探出头,发现院子里的师父还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她正在踌躇要不要去问师父吃没吃晚饭,慕容一笑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说:“如果你做饭好吃的话,可以顺带给我做一点,如果不好吃的话就算了。”
“我觉得我做的还挺好吃的。”诸葛鱼平日里很少做饭,享受着诸葛云、上官弋的照顾。但其实,诸葛鱼做饭也是中等以上的水平。
“师父,咱们在哪吃饭?”诸葛鱼做好了两菜一汤。
慕容一笑从躺椅上下来,说:“到主屋的餐桌吧。”
诸葛鱼端上菜,慕容一笑尝了尝,做出了评价:“不错,不过你这用的菜可不少,用完了你下山采购。”
“啊?师父你怎么不早说,从这采购可是体力活。”诸葛鱼突然觉得碗里的饭菜没那么香了。
慕容一笑此时颇有一些老顽童的味道:“告诉你了,我怎么吃上那么丰盛的晚餐?”
“好吧好吧,”诸葛鱼拿这样的一个又老又年轻的师父毫无办法。她想到了自己衣柜里的那些青衣,问道:“师父,我房间里的青衣是你准备的吗?我妈把尺码告诉你的?”
“嗯,你这么问,看来我算得挺准的。”
“这也能算?那为什么你穿红袍,我的都是青袍?”诸葛鱼略微有些惊讶,在师父的容貌面前这些似乎不足为奇了。
“我太淡了,需要添点颜色,而你太乱了,还带些戾气,需要清淡。”
“好吧。”
吃过了饭,诸葛鱼早早睡下,她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