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敢不娶十八岁的了!”
从梦中惊醒。
在梦里被人剁成肉馅的感觉实在有些不太好受,他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结果没想到那仙子人挺漂亮,性格那么记仇。
呵,女人。
忍不住叹了口气,表情带着几分心有余悸,这种诡异的修行方式绝对前所未闻,甚至江枫一度认为是自己准备科考过于劳累而导致的神经衰弱,出现幻觉。
可事实就是,每天晚上只要自己入睡,就一定能梦见那位有些毒舌的高冷仙子手提三尺青峰朝自己走来。
试图挣扎着起床,可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烈痛让他龇牙咧嘴,这时候他才忽然想起自己原来还是个病号。
“这群该死的东西……”
忍不住咒骂一声,事情还要说到三个月前。
那晚,柳仙子还是选择离去,没有收自己为徒,其原因居然是因为上辈子有作为邪修的经历,这无疑让他差点没气的咳口血出来。
事到如今后悔懊恼也没用,人总是要向前看,修炼这条路实在走不通就换一条,正好乡试即将开始,江枫也是第一时间去报了名。
于是他带着踌躇满志选择离开清水县,最终……意外跌落山崖。
“江郎,你,你说迎娶十八岁的,是什么意思。”
身子一颤,他这才突然想起,自打坠崖事件发生后,家中就总是多了道忙碌的人影。
僵硬侧过头。
一位身着淡绿留仙裙的少女站在床边,眼角泛泪,指节抓住袖口,委屈巴巴看着自己,甚至询问的语气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恼江枫。
“更喜欢成熟懂事的大姐姐?”
嗯,言辞还是很犀利的。
对于当代女子而言,芳龄二八为最佳,即十六便能出嫁,在颜雨柔眼中十八岁确实算姐姐,尤其是最近自家未婚夫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每次噩梦中惊醒都会念叨些奇怪的话。
不仅如此,经常来探望未婚夫的颜小姐偶尔还会见到江枫坐在院子里发呆。
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时不时还会捡起地上树枝比划几下,那副魔怔的模样属实有些吓人,每当她开口,江枫就像是梦游的人被惊醒那样一脸茫然。
“嗯,对,我喜欢成熟懂……不是,什么鬼。”话说到一半直接刹车,刚才满脑子在想那个仙子的事,差点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见到未婚妻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立马改口道。
“雨柔,你醋坛子最近越来越容易翻了,刚才我只是多说了几句梦话,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我最喜欢的自然是你这种年轻漂亮温柔贤惠的姑娘。”
在说这番话时昂首挺胸,不见丁点心虚。
他说的可是实话。
抬头,面前女孩儿身段标志,容貌清秀,绸缎轻勒腰肢勾出曲线,五官间的稚气已逐渐褪去,开始慢慢展露出那抹只属于女性的魅力。
大眼睛扑腾扑腾,搭配这副娇弱的模样,实在很容易激发雄性的保护欲望。
光是这般年纪都算得上十里八乡的小美人,若是再给她几年,想来也是个祸水。
“刚才明明说……莫非是移情别恋了?是你经常去听曲的那家青楼?里面那几个经常唱曲还刚好十八的……是青螺姑娘和夜莺姑娘?”
俏脸煞白,忍不住后退几步,那幽怨的小眼神差点没让江枫一口喷出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这小妮子看着不大,懂的事情倒是真不少啊,那家青楼自己都不认识几个人,感情你知道年龄还能叫出名字啊?
“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读书人去逛青楼,那不叫逛,叫……”察觉到颜雨柔眼中又开始泛起泪光,他也顾不得玩梗,立马抬起手指改口,“我真的只是单纯去听了个曲儿。”
“我用狗命及族谱担保,去青楼除了听曲外,没和任何女性有超过半炷香以上的接触。”
“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连她们的手都没碰过。”
“我都有你这样贤惠的未婚妻了怎么可能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要沾花也是沾你这朵花。”
泛光的泪花直接收了回去。
俏脸绯红,一路染红整片脖颈,嘴上说着“就会欺负我”,但整个人已经是带着笑容背过身擦拭眼角泪水,生怕被未婚夫见着自己丢人的模样。
松了口气,哄不好老女人莫非小姑娘自己还不会哄?
眼见未婚妻眉开眼笑,江枫总算是能结束自己的午间小憩,下床,虽大夫说已无大碍,可这三个月修养期对江枫而言属实有些折磨。
心中怒意更胜,因为那所谓的“意外跌落”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有人背后搞鬼。
“该死。”
“早在三年前这群孙子就想挖老子墙角,结果全被我赶了回去,知道有婚约后,又三番两次下手想除掉我。”
“这次赶考颜叔还专门派了几个练家子送我去州城,结果马匹突然发疯冲下悬崖……发疯,呵。”
胸有激雷。
他从不会在家人面前展露出任何负面情绪,但脑中已经开始构想几个败家子平时行的踪和最喜欢去的风月场所。
有仇不报非君子,换做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