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庸他们,她自己偷偷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没多久,灯光开始暗了一点,邹家请的西洋乐队就开始演奏起舒缓的乐曲了,男男女女搂在在一起滑进舞池里跳舞了。
陈怡玢刚喝了一点淡香槟酒,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跑得倒是快啊。”一回头,见是王绶云,他手里正端了一杯果汁递给她。
陈怡玢接过来喝一口,带着笑意道:“你不也逃出来了吗?”
王绶云心里合计,这不是怕她无聊嘛,他特意过来的。不过这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向陈怡玢伸出手,说:“可否邀请美丽的嘉和哥一起跳支舞?”
陈怡玢冲他笑:“你也跟他们俩一起胡闹!”还是把手放到了王绶云的手上,王绶云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舞池里,陈怡玢的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王绶云轻轻搂着她的腰。
其实王绶云挺紧张的,他搂着陈怡玢的腰不敢使劲,又不想太松,也有点小心思想让陈怡玢离他近一点,但是又不好意思。原本干燥温暖的手掌都有点出汗了,陈怡玢还合计他是热的,也没太多想,因为王绶云平常就特别注重凤仪。
王绶云对穿着要求不是很高,也许布料不是最好的,但是他的衣服都还是很合身的,而且他大多时候穿军装居多,陈怡玢见他穿衬衫和军装都把扣子扣到最顶,好在他脖子不粗,扣上了还有一定的空隙,倒显得他脖子长,脸部线条也硬朗。
陈怡玢说:“随庆在国外求学的时候想必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王绶云想了想:“我在美国读硕士的时候班里倒是有女同学的,不过学业太忙,没什么接触,同期出国的华人里有几位女同学,不过她们都把媚眼抛给了瞎子,我那时一心埋头苦读,只想回头后将一身所学回报给国家,哪有心思去搞那些风月之事啊?后来我上了西点军校,军校里都是男的,连雌性都没有了。”
陈怡玢道:“我记得我们俩刚见面的时候,二哥说你是学文学的,后来怎么想去考军校了呢?”
王绶云道:“我出国的第三年曾经回国呆过半年,这半年曾经在平城和望京工作过,遇到了一些人和事,让我觉得在这种军阀混战的时期,写个诗文、做个话剧什么的,都不足以改变所有人的生活现状,于是又重新考的军校。”
王绶云想了想,说了一句:“武力只是一个工具,不分好和坏,我想不能只有那些蛮横的人拿枪使剑,我们这些普通人也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王绶云跟陈怡玢说这些话的时候,俩人是贴得很近了,王绶云就算不好意思拉紧陈怡玢,俩人跳舞的姿势也是贴着身体了,说话的时候他几乎是贴在陈怡玢的耳边说的。
大概也只有王绶云能在这种暧昧肢体相交的时候,说出让这种漫气氛瞬间全飞的话题,王绶云自己还没注意到,不过说到他熟悉的话题了,他反倒变得自然了,不那么紧张了。
很快一首曲子就结束了,王绶云依依不舍的还想再继续跟陈怡玢跳一会儿,结果邹仁美的声音忽然响起:“随庆哥哥!”
俩人一抬头,看见邹仁美跟张少白俩人也进了舞池,这时邹仁美要跟陈怡玢交换舞伴,陈怡玢想着她是王绶云领导的女儿,她也没有太坚持,就将位置让给了邹仁美。
王绶云心里不乐意,看了一眼陈怡玢,只见陈怡玢冲他露出微笑,还眨了眨眼睛,王绶云心里一跳,只觉得自己心跳瞬间加速了,目光也随着陈怡玢走了。
张少白一接过陈怡玢,就拉着她往别的方向挪步跳舞,邹仁美看王绶云一直注意陈怡玢,她心里就不乐意,故意踩了王绶云一脚,王绶云觉得疼了,低头看邹仁美,邹仁美娇滴滴的说了声:“随庆哥哥,我不太会跳舞,你教教我。”邹仁美从西洋毕业回来之后,是舞会上的常客,曾经被人夸过是舞池娇客,现在她又说自己不太会跳舞。
不过王绶云心思不在她身上,她怎么说都行,都是应付,但王绶云就算心里应付她,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还煞有介事的在教她,尽量保持着身体距离,倒是邹仁美总贴着他,让王绶云挺尴尬的。
那边张少白拉倒陈怡玢之后还说:“今天这场合想跟你跳支舞真是难啊。”
陈怡玢道:“我不常出来交际,所以朋友们都想多找我说点话。”
张少白道:“嘉和是不太喜欢出来交际,不过道你目前这个位置,不出来交际是不行了。”
陈怡玢道:“这种事我不太在行,我跟微甜俩人分工明确,都是她在负责这方面的事。”
张少白说:“嘉和对待朋友总是这么尽心尽力吗?我听人说黄老爷曾经帮过你,所以你对李夫人才这么好吗?说是她负责外场交际,但其实参加舞会、打打麻将都是时下小姐夫人们喜欢的消遣吧。”
陈怡玢道:“我跟薇甜是好朋友,自然希望她高兴,再说做她擅长的事她会很出色,你看,我跟你之间还是托了她的忙,不是吗?再说黄老爷对我有大恩,当年我那么落魄,都是他给我的机会,甚至还收留了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护着薇甜一点也是自然的。”
张少白道:“嘉和倒是十分精于用人之道,懂得报恩的人不会差的。”对陈怡玢了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