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滔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怒吼出声:“杨业,你敢!”
话音未落,只听“啪啪”两声脆响,梁文滔脸上多了两个清晰的巴掌印。
梁启眼疾手快,反手给了梁文滔两个耳光,怒斥道:“逆子!休得对王爷无礼!”
梁文滔被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启,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梁启却顾不上理会他,转而对着杨业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赔笑道:“靠山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孩子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口无遮拦的。”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王爷,您看这样行不行,这地契我们不要了,就当是孝敬您的,只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梁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地契,颤巍巍地递到杨业面前。
杨业冷笑一声,看也不看那叠地契一眼,语气冰冷刺骨:“梁老爷,你这是在跟本王谈条件吗?”
梁启心头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王爷息怒!草民不敢!草民只是……”
他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和不屑。
“梁老爷,你不会真的以为,本王会在乎这几张地契吧?”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梁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羞愤欲绝。
他知道,杨业这是在故意羞辱他,但他却无言以对。
谁让他之前在杨业面前放肆,甚至还口出狂言,扬言要让杨业付出代价呢?
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他却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梁启心中悔恨交加,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该去招惹杨业这个煞星。
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他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说道:“王爷,草民知道错了,草民之前是猪油蒙了心,这才……”
“够了!”
杨业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无情:“梁老爷,你不用再惺惺作态了,本王不吃你这一套。”
梁启此刻真是哭笑不得,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梁若兰。
梁若兰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父亲和弟弟,心中满是不解和愤怒。
“杨业,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父亲和弟弟都已经跪下了,你还想怎样?!”梁若兰怒视着杨业,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杨业轻蔑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梁若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梁将军,你这话说的,本王可就不明白了,本王是何错之有?”杨业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圣旨?什么圣旨?拿出来我看看!”梁若兰柳眉倒竖,她才不信杨业能突然变成什么靠山王。
杨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梁若兰,你可以不相信本王,但你这是在质疑陛下的旨意吗?”杨业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一把利剑直指梁若兰的心脏。
梁启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疯狂地给梁若兰使眼色,希望她不要再激怒杨业。
梁文滔也从被打的屈辱中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也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够救他。
梁若兰被杨业的话噎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虽然是武将出身,性子直爽,但也知道质疑圣旨是死罪,更何况,她也不相信杨业敢伪造圣旨。
“杨业,你非得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梁若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杨业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梁若兰,这话应该本王问你吧?是谁三番五次地来纠缠本王?是谁把本王告上京兆府的?本王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杨业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
梁若兰被杨业的话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
梁启此刻也是心乱如麻,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了。
杨业不再理会梁家人,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京兆府尹韩广的身上。
韩广被杨业的目光看得冷汗直流,他从杨业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韩大人,本王希望你能秉公执法,就像刚才审判本王一般!”
杨业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说完,杨业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京兆府。
她思来想去,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杨业,你不过是投胎投得好罢了,如果我和你有一样的出身,绝对不会输给你!”
想到这里,梁若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杨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杨业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也不看瘫软在地上的梁家三人,径直朝京兆府外走去。
他每走一步,围观的人群便自动向两边退去,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杨业所过之处,众人皆低头垂目,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怒了这位新晋的靠山王。
走到京兆府门口,杨业一眼便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翠儿和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