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徐春娇正准备往荒屋走呢。
就刚刚,一群小男生拿着老鼠尾巴吓唬女孩子,还有正义小孩去办公室告状。
牛翠兰拎着三角尺出去了。
平日里她拿来上课的三角尺,也是真心实意的会落在孩子们的掌心上的。
女孩子们确实是哭成一团,但老师们都听出来大部分是假哭,毕竟没有那个小孩能哭得跟开水壶的声一样。
徐春娇如今已经不用上思想课了,但人工作量却精细了很多。
比如此时此刻她背着手站在门口瞧着闺女教育调皮捣蛋的学生时刚好瞧见公社小学对面一栋民房里,一个小姑娘把钥匙串绳子里挂脖子上,开门的时候也不取下来,就这么掏钥匙凑上前去。
门一开,人也跟着飞进屋里头去
家里那几个孩子也有这臭毛病,被她纠正了几回才改了过来。
空间都发出危险警报了,回头也得教育这群孩子不要把钥匙挂脖子上!
狗子驮着猫,跟着怀孕的大花猪一起过来接徐春娇回家。
徐春娇摸着花猪的肚子,再有一个月差不多就要生了。
‘过来吃饭’身子一歪就撞到了徐春娇身上。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大白天一只狗困得鬼迷日眼的。
牛海霞顺势跳到了徐春娇肩膀上。
虽然才四个月,但猫已经快六斤了,压得徐春娇高低肩不说,还非要像刚来时那样团成一个团团。
别看盘得很轻松,其实悄悄汗脚,徐春娇能感觉到衣服都湿了一块。
有小孩想摸猫,刚上手还没咋碰,牛海霞缩得更紧,冲着徐春娇一声惊天爆鸣,好像在说;“奶奶!有人摸我!奶奶!救命啊!”
猫这么大的动静,狗子走得还是乱七八糟不成一条直线,只知道紧紧跟着前面的主人。
徐春娇无声无息的换了一条道,看着狗子迷瞪着眼直直的朝前走,跟上了个男人。
她都走出几十米开外了才忽然听见一阵惊慌失措的狂吠,一路追到了家门口。
荒屋门口放着一只野兔。
徐春娇熟门熟路的提起来。
打从花猪怀孕以后,野猪时不时会从山上拱一只死兔子过来。
徐春娇没有立刻签收的话,母猪还会跳出栅栏去找她。
花猪自己会回猪圈,徐春娇提着死兔子进了家,先里里外外的溜达一遍,先看看今年播下去的向日葵种子咋样了。
平日里孩子们要是再这里就会扯着嗓子喊:“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个三四五,自己的土,自己的地,种啥都长人民币!”
今年的向日葵芽好一些已经破土。
徐春娇仰头看日光。
向日葵发芽还没移栽的时候得晒够太阳了,不然会像豆芽一样光长个子不叶。
荒屋门口有一颗芒果树,这会已经有人修建了枝丫,不耽误阳光晒进院子里来。
徐春娇光想就知道是心细的二儿媳,别人不会注意到那么多。
队里面通知发菜,徐春娇看了一眼不是三儿媳。
每回到发菜的时候都是由着人直接拎回来的,徐春娇没操心过。
人拍拍腿上尘土虚掩上门就朝生产大队院子里去。
干部、会计到达时,人们早已自动排起了长队,等候着领取属于自己家的那一份。
会计按照排队次序喊着名字,一边熟练地在账本做着记录。
负责称斤过秤的工厂干部手里兑换着秤砣,如果是蔬菜的用小秤砣,土豆用大秤砣,过称后一堆堆的放地上,喊到谁家谁去拎一份走就成。
今儿开学,老牛家忙。
柳月梅昨晚上就把姚家旺接家里头住一晚。
这年头只有一个孩子的人家可不多,柳月梅和徐水生却只有一个儿子。
倒不是不能生,只是老徐家思想和别人家都不一样,徐水生那会叨叨着儿多母受累,有一个儿子也就行了。
柳月梅是挺轻松,就是偶尔瞧见人家一大家子热闹非凡有点儿惆怅。
牛桂枝去外地上学后,人没少关照姚家旺。
这会姚家旺睡饱了正在人群里撒欢,看到亲奶奶立马扑了上来。
徐春娇好似听见老腰‘嘎吱’一声脆响。
柳月梅也都吓了一跳,喊儿子徐家栋过来把老太太那一份菜拎回去。
人没听见。
姚家旺眨巴眼睛仰头毛遂自荐,“我去叫”
人小牛犊似的冲到徐家栋面前,很认真道:“家栋哥,你妈喊你”
徐家栋立马抬头搜寻亲妈,“咋喊的,我没听见啊”
姚家旺故作老气横秋状:“儿子!!儿子啊!!”
末了又恢复奶声奶气,“就是这么喊的”
徐家栋跑过来,拎过徐春娇脚边的青菜。
今天发芹菜,每户四五个长条的茄子,两条黄瓜,还有皮皮虾。
皮皮虾便宜,本地不拿来吃,拿来喂猪,于是徐家栋就问:“奶奶,皮皮虾要么?”
柳月梅抢先说肯定要的啊,最近开学每个学生不都得完成学工学农的任务,又去环顾四周,嘀咕孩子们今儿跑去那玩了?
这会全生产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