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梅这会觉得当老师的牛翠兰都跟自个想一块去了,心里头又生出几分底气。
人觉得自己男人这回眼界可不高啊,觉得大家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觉得特别符合自己的心情,学着也来了那么一下,惹得徐水生一边搓隔壁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叫人好好说话,别这么笑,怪吓人的。
不过人也想明白了,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亲姑之前说只是不想吃亏啥的果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果然每一个决定都大有深意!
这时候要是李知青在就叫人写告示叫晚上留下来开大会。
人不在徐水生也只能自个来了。
傍晚时分,社员会涌入来生产大队记工分,这会人是最齐全的。
徐水生趁着这个点发话,女人回去做饭去,男人留下来开个大会。
女人们呼啦啦的往外头走,都嘀咕着肯定是因为平整土地的事儿呗。
“咱们生产队要在城里头开一个海鲜餐饮店!”
女人们迈出去的腿就又收了回来。
老牛家女人刚才记工分的时候还嘀咕不留下来开会,都是已经知道的事儿,回家做凉粉吃吧。
芋头粉又沉淀了两回,每回三四个小时,总算洗干净了还得拿纱布压实,上头放草木灰吸水又拿出去晒。
好不容易晒干了又得磨成细粉才到做凉粉的步骤。
做芋头凉粉就跟做簸箕炊一样,那都是一层一层蒸的,灶台边都离不开刃,一下子蒸了事多层。
蒸完了还得放井水里面纳凉一个晚上好定型。
做到后面,当儿媳妇们已经不馋了,全靠着一股反正做都做了,死也要做出来的意志力在支撑。
今儿总算能刨凉粉吃了,这会愣还是放不下生产队的事儿,没走成。
其实这年头生产队权利大着呢,只要队长决定的事80就是板上钉钉,开大会也就是叫社员们提升一下参与感。
打从徐老太贷款整油坊开始,再到贷款买货车,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得多少钱啊?”
有社员问。
柳月梅觉得大家伙的接受度可比丈夫高多了,
人也是学上瘾,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去看徐水生。
徐水生这会看着会计呢。
紧急来活了的会计已经骂咧半天了,说下辈子再当会计就是狗,徐家姑侄一张嘴,他劈八瓣都不够忙活的。
但人好歹还是给捋出了个清单。
首先就得看是请国营建筑队还是自个来了。
那肯定是自己来啊,社员们议论纷纷,沼气池都建设过了,水泥地也自己铺的,还用花那钱吗?
做沼气池和铺水泥地那会听说过一些风声,请个泥木工啥一天是七毛三分钱,还得管三顿饭
这么多人呢,请人是不可能请人的!
徐水生叫会计不用在建筑上往大了算,老太太已经在城里物色好地了,就在胜利合作饮食社旁边,“水仙还给人做过饭”
这么一说所有人就都明白了。
想要开餐馆,首先要考虑的便是开餐馆的位置,位置的好坏对生意的兴隆与否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必须得选个好位置才能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就跟他们到黑市上卖柴火一样,一般中间的最好
太前了人家想着后头还有好的,比一比质量和价格再买。
太后的人家也不乐意走,一般再打听个两三家就差不多了,对外做生意估摸着也是一样的。
本地比较信任神鬼,起初还有些社员不太乐意,可又想着少花一点是一点,倒也是没有闹腾起来。
会计也看过那地方,不扒了重建而只是修缮的话,按着一块砖头1分钱,一吨水泥56块钱,
刷墙的话生产队自己整点生石灰泡水,回头去掉石灰渣渣,庵后按照比例把食盐化成水加到石灰浆里头也就成了,顶多再买点煤球,这玩意别看乌漆嘛黑的,拿来兑着一起刷墙,墙面能更白。
每公斤的生石灰大概能刷两到三平方米,每平方米材料费大概四五毛钱。
生石灰刷墙还能吸潮,但缺点就是会掉面,就是干燥以后扣下来那都是一块块的,人往上头一蹭也得白一片。
到时候还得搞点面浆。
也可以自己弄,拿火碱水把白面打成浆,好处就是不掉面,而且也好刷,总之这笔钱少不了。
之前建厕所,建沼气池,建油坊都在嗷嗷叫着要省钱,老会计为了省钱没少找法子,愣是整得一身的本事,人不由得气再次腹诽下辈子不当会计,哗啦啦的打着算盘说五百块左右差不多了。
“那地儿放三十张桌凳不是问题。”
那房子都自己修缮了,桌椅还能叫别人干么,谁家还没有个能做木工的男人了。
生产队里有几个木工特别出差的社员,莫名其妙的长了一回脸。
木料得到国营林场买。
老会计又开了口,“如果是量大一般就是按每立方米来算,一立方米价格大概四53块钱左右。”
这年头木料习惯这么算,就好像谁家有一颗果树成熟了,出个两块钱三个块钱的,今年这棵果树上的果子就都能包圆了。
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