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平米左右,虽然不大,但一家却足够舒适,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一个人住。然而如今这里却让人实在无法和“舒适”二字联系起来,房间内四处随意堆放着各类生活的圾,桌上、地上更是很久没有打扫过了,满是厚厚的灰尘,即使轻轻走过,也能扬起一阵足以让人掩鼻的尘埃。
抽完一支烟后,陈文亮默默起身,打开一间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凌风和侦查员相继起身,走到了卧室门口。
这间卧室和其它房间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完全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卧室内干净整洁的一尘不染,所有的一切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凌风和侦查员见此情形,都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生怕破坏了卧室内的整洁。
陈文亮走到卧室的一个书柜前,那上面摆着一个夹着女孩黑白照片的相框,不用说也知道那是陈晓玲的遗像。陈文亮从遗像边拿起一根香,点燃后插在了香炉里,然后他看着照片,嘴唇微动,像是在说着什么,但是声若蚊蝇,没人能听清,猜测应该是在向女儿转述赵丹凤遇害的情况。
说完后,他愣愣地看着女儿的遗像,片刻后,他环顾了卧室一圈,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没变过,还是晓玲走的那天的模样,但是她却……”
“你女儿应该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凌风说道。
“我就是心里始终放不下啊!”
陈文亮摘下眼镜,揉了揉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然后走出卧室,重新坐回椅子上,凌风和侦查员也坐回了原位。卧室的门就这样开着,似乎陈文亮刻意想让女儿听听他们的谈话。
陈文亮戴回眼镜,再次点了支烟,感慨道:“有的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我和女儿相依为命,曾经我还幻想着看她考上大学,然后毕业工作,然后出嫁,再然后生个孩子,生活幸福美满。呵呵,是不是觉得我想的有点远了,但是人嘛,这辈子不就是这么个轮回,父母看着我们长大成家,我们当了父母,又看着孩子长大成家。”
“嗯,你对人生颇有感悟啊。”凌风说道。
“这些年我一个人,想了很多,但我就是放不下。我不是什么高僧大德,我就是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俗人,我只求能够和女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是一切全都成了奢望。”
“所以你恨赵丹凤?”凌风借机切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