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不是那些奸人。你也不会被害。爹你常和我说,要礼遇那些有学识的人。结果呢?就是这些读书人搬弄是非害了你。”
殷韵撒气的哭喊着。
“娘啊,韵儿不知道要怎么办?韵儿好苦,心里每天都好苦。大哥,大姐,你们要是在天有灵,帮帮韵儿。”
殷韵咚咚咚的磕着头,泪水浸湿了脸庞。
“弟弟妹妹们,姐姐救不了你们,只能看着你们被活活烧死。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陈秀拉着颤抖的阮小蝶,两人就在屋子后面。
听着殷韵断断续续的哭喊,陈秀只能叹气,怪不得她对读书人恨之入骨呢,满门抄斩,真是惨。
等殷韵发泄完,陈秀拉着阮小蝶继续走。
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寨子口守着的两个女人。
陈秀攥着石头,他让阮小蝶待会去吸引两女人的注意力。
不过两人身上的尿味实在令人窒息,终于摸到了寨子下面,离着大门还有20多米。
阮小蝶很慌张,陈秀小声说道。
“记好了小蝶,你吸引他们注意,别怕。”
陈秀有把握能打到她们下巴,毕竟以前陈秀参加过自由搏击俱乐部,是练家子。
这个时代陈秀的身体虽然柔弱,但好歹是男人,男人在力气上比女人
强。
而且这些女人们吃的也不好,观察这三天陈秀发现她们很多营养不良。
“小蝶可以开始了。”
陈秀说完,但阮小蝶不动。
“怎么了小。”
陈秀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森寒的亮光。
转过身去,阮小蝶哆嗦着,一把刀子架在阮小蝶的脖子处。
殷韵穿着白布衣,胸口处是傲人的浮起。
不一会火光下是一个个愤怒的女人。
阮小蝶还在求着把她卖了,殷韵又一次感受到了读书人的狡诈,她也不知道陈秀是怎么弄断木头的。
殷韵本是运朝一名将军的女儿,父亲被曾经礼遇的“贤士”污蔑,一夜间成了反贼。
殷家上百口人被杀,殷韵是混入女眷中才逃过一劫,随后她们被押送进皇城,要卖到风月场所。
路过此地时,押送的军官起了色心,想要对殷韵图谋不轨。
殷韵壮着胆子,趁军官松懈,劫持了他,随后便带着一群女眷,在一老道士的指点下,来到这早已因饥荒没了人的山中荒村。
落草为寇!
这么些年天灾人祸,唯有这南方局势稳定,殷韵靠着常年在军中的一些经验,带着女人们拦路抢劫勉强度日。
殷韵这次之所以铤而走险和恶虎山的王虎合作,只因过去污蔑了殷家的仇
人之一来到此地做了县令,她要报仇。
况且她们一群女人也早已撑不下去了。
“我今晚就杀了你。”
殷韵捏着鼻子,陈秀这才意识到是这尿味让殷韵发现了端倪。
她们虽然是女的,但常年刀口舔血,警觉性很强。
“不要啊大王,小蝶求你了,求。”
“我有个办法,能拿到赎金。你们要多少钱。”
殷韵神情犹豫,内心开始绝望了。
恶虎山的王虎一早就看上了自己和寨子里的女人。
王虎人强马壮,是这附近势力前三的强盗,寨子里最少有上千人。
平日里殷韵很谨慎,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寨子位置,这才能好多次险死还生,但现在王虎知道她们住这了。
殷韵攥着刀柄,思绪万千,犹豫之下说道。
“一千两。”
陈秀愕然,这可不是小数目。
在运朝,一两银子足够一个三口之家过半年了,但陈秀当即就想到办法,答应道。
“行。”
“什么办法?”
殷韵还是信不过陈秀。
“让我回去。我把家里的十多亩良田卖了。拿着钱来赎我娘子。”
陈秀此话一出,旁边的女人都恶言恶语。
“别听他的大小姐,这小子心里诡着呢。”
“他一走肯定不会回来。”
“是啊大小姐,难道
你忘了我们殷家的血海深仇?”
殷韵脸色阴晴不定。
“哼!仗义多为屠狗辈,薄情多是读书人。放了你,只怕你不会回来。”
阮小蝶摇头。
“我夫君一言九鼎,他从未欺瞒过我。”
殷韵拎着刀走到陈秀跟前,四目相对。
“我们女人不过是你们这些读书人的附属品。我见得多了。”
陈秀说道。
“一上来就给我扣帽子,害你家人的不是我?是黑心之人对吧。”
殷韵眼神动容,问道。
“你现在回去不怕被你老丈人弄死?”
陈秀摇头。
“我回去,会沿途张扬,从强盗手里逃出。那阮贵不敢把我怎么样。我虽是个教书的,但好歹有点功名。”
殷韵犹豫了。
她怕!
把阮小蝶卖到风月场所这种事她做不到,但又不敢放了陈秀,一旦陈秀言而无信,等待着殷韵和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