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陈别将不会带兵回灵州了吧!”
鲁成仁一脸苦涩:“说不定,老陈从来都是听令行事。”
“那马匹呢?”
队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追问。
“刚才我听到马蹄声很密集……”
另一个队正接了话。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咱们要走回灵州了。”
这下傻眼了,鲁成仁也傻眼了,二十里要走大半天吧,而且还穿着铠甲拿着兵器,走到黑天才回得去吧。
至于丢盔卸甲?
大唐军法欢迎查阅。
丢盔弃甲是要论罪的。
与此同时,官道上。
李恪不知悔改的仍然位于全军最前方,穿着没工夫擦干净血渍的铠甲,朝着灵州行军,从这个距离,已经可以看到灵州城。
“灵州城也不算小啊,孤还以为边塞的城池都会像个要塞似的。”
卫文斌笑着解释,他曾经来过灵州,就在两年前。
“大王,灵州左近多是归附我唐的部落,几十上百部族,灵州便是来往交易之地,而且昔日前隋灵州乃是边防之重镇,屯兵甚重,开河西道时,灵州便是大城。”
李恪点头称是,既然灵州如此宽敞,三千人完全可以安置的下,自己也能休息一阵了。
“孤也有半个月没有沐浴了
,听说灵州有温泉?”
“温泉?”卫文斌面露思索,显然是没有听过灵州有温泉的消息。
李恪笑道:“孤请大军泡温泉,强身健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恪无心之语,崔促却记在心里。
陛下曾经和列位宰相一同泡温泉,大王今日做此语,难道是把我们当成肱骨之臣了吗?
想到这里,崔促面露笑意。
不过他的笑太明显了,萧徇在侧面看的一清二楚。
“崔司马笑什么?”
哎呀,我笑得这么明显吗?
崔促连忙胡编道:“某在笑灵州刺史见几千骑在城外,一不遣使,二不出兵,当真昏庸。”
然而,崔促话音刚落,灵州城中涌出几千步骑,直奔李恪而来。
“你个乌鸦嘴!”李恪出言埋怨,传令游奕赶紧上去解释,不要弄出伤亡
这嘴,和赤壁曹孟德有一拼。
“那是什么人?”
雪原上,不知从哪里蹦出一大片骑兵,像是一道锥子,直直刺入灵州刺史的队伍。
“不知道。”
崔促老老实实的回答,却引来大家的白眼,这个时候还管是什么人?
带兵去杀就是了。
他们对面就是大唐的官军呀,袖手旁观?
就算是李恪敢这么做,第二天也得被老李废为庶人。
“全军展开!”
从行军状态转变为战斗队形也是经常操练的内容,不过突厥人显然做不到,于是李恪直接把突厥人散出去警戒,以免被袭扰。
实际上,大度设现在已经分不出兵力袭扰,两千薛延陀打两千唐军,一点优势都没有,他还在苦苦等待自己的一千伏兵赶快加入战局。
这个时候,只要有一千骑兵就能彻底决定胜利的天平倒向哪一边。
骑兵对冲的战斗是纷乱的,纷乱嘈杂的战场上,连最基础的号令都无法保证,当然,刺史太过焦躁的缘故。
“大王,前军展开了!”
“冲!”
“左右军展开后一起冲,中军随孤来!”
李恪大呼一声,旗帜高高举起,中军拱卫着李恪超战场侧面转动。
李恪要逃跑吗?
当然不是,他要去抄后路。
灵州城外的战场上,刺史猛然听到如雷的马蹄声,
赫然是几百骑兵全速冲击而来,冲击的对象就是与自己交战的薛延陀人。
“是哪里的援军?”
他愣了一下,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还会有援军,明明府兵已经跟随自己出战,兵募紧守城池,哪里会有援兵呢?
“不管是哪里的,知道是援军就好!”
副将张弓射翻一个敌人,大声吼
道。
敌人就在跟前,确实无暇顾及。
随着冲锋的越来越近,唐军和薛延陀人都看到了冲锋的府兵。
唐军士气陡然拔高,而薛延陀的士气,却一直在跌落,难以阻挡的跌落,因为唐军援军抵达,就意味着自己将会葬身于此,自己的援兵也难以抵达。
“主人,唐人即将来到,撤吧!”
“撤?”
“冲过去,凿穿唐军!”
战斗到了如此地步,要怎么撤,拿什么撤?
就算撤下来,又要去哪里?
损兵折将回漠北吗?
“已经冲不动了!”
薛延陀的骑兵陷入了僵局,退不下来,攻不上去。
而在此时,云中道行军已经冲上来了,从薛延陀人的后面,直插中军,凿穿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薛延陀人,距离大度设还有几步之遥。
多亏了大度设的亲卫死死拦住,否则用不着李恪阻拦,大度设就要葬身于此。
“大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