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泉盖苏文传给韦名美雪的信。
信上说高句丽与扶桑一切安好,两国并未真正的两败俱伤,让李恪开始准备。
“但,你们大相为何没有联系我?”
李恪没搞明白,若高句丽与扶桑当真安然无恙,即将再起,那为什么泉盖苏文却一直没有与自己联系?甚至是严楚也未曾透露传递半点消息前来。
要知道,大唐大军集结,不日开赴登州对扶桑发起进攻,严楚不可能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但是他却从未与李恪联系,这让李恪不由很是诧异。
“你的意思是,大相对你隐瞒了什么?”
韦名美雪略微有些诧异。
李恪在高句丽与泉盖苏文所谋之事,她是知道的,也是参与者。
从这件事来看,泉盖苏文对李恪可谓深信不疑。
泉盖苏文没道理对李恪隐瞒什么事才对。
“不知。”
“你们大相让我做好准备,但是扶桑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此事必须由扶桑与高句丽联手,才能达成,其中任何一方出现问题,都将导致功亏一篑。”
“也不知李重义在扶桑的情况如何,现在我们只能等李重义传回消息了。”
李重义在兵部的调查已经完毕,各种情报整理汇总后也交给了李恪,所以此时李重义已经抵达扶桑开始着手建立谍网。
在不清楚扶桑情况的前提下,李恪还不敢擅自启动之前的计划,毕竟事关重大,务必要保证万无一失。
“你今天没去户部?”
韦名美雪已经坐下,手中端着果盘。
“去了,七州那边情况也比较复杂。”
“益阳王亏空了巨大一笔钱,但这笔钱却不知去向。”
“之前益阳王一直嚷嚷着要回长安,我估计多半和这笔钱有关。”
“但如果他回长安能够自保与这笔钱有关的话,那这笔钱也就和老李头有关。”
“换句话说,益阳王亏空这笔钱,很有可能乃是为了老李头。”
“所以老李头不会杀他,他也才敢明目张胆的返回长安。”
李恪思来想去,只想到了这种可能。
当日在御书房中,李世民曾几次问及李恪益阳王到底与他谈论了什么,从李世民紧张程度来看,李世民与益阳王之间的事必然不一般。
而益阳王在七州亏空如此一笔巨款,本就不一般!
城郊围杀失败之后,李泰又成了西市街刺杀案的替罪羊。
再加上辽东之争中,他损失二十万嫡系大军,以及益阳王这张底牌,李泰在长安城的势力可谓一落千丈。
但这位皇子,至始至终都未曾放弃过心中的执念。
他相信,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当初他才会对韩长穗的大儿子说,他失去的,将来一定会夺回来。
只是李承乾这一跤,摔得太狠了,以至于让他不由开始慌乱起来。
“老五,东宫被封,乃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此时我们必须联手!”
李治府中,李泰斩钉截铁的道。
此时的李泰已将额前的一缕刘海掀了起来,发型发生了改变,目光之中的阴沉更深。
可是李治却好似视若无睹,闻言只是饮着解暑清茶,并未应声。
“你不信?”
李泰盯着他,凛然目光好似北风呼啸,让整个大厅的气氛为之一变。
“信。”
李治甚为简单的回答到。
“但,我为什么要对付老大?”
李治神色仍
旧冷峻,虎眼之中闪过一抹狡黠。
“你在辽东丢了益阳王,父皇未将你问罪已是极大的宽宥,难道你不想将功补过?”
若说李治当真与太子有什么不对头的话,那么便是在辽东丢了益阳王。
而因此,他与李承乾站在了对立面。
“你们争来斗去,那是因为你们都有机会登上皇位。”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们争?”
李治再度反问,言语间少了一份凌厉,却多了一份自嘲。
他虽也是皇子,但他心中知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太子,也不可能登上大唐皇位。
因为在他的面前,阻挡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你”
“父皇调我北上,让我平乱,只是因为你在长安落败,老大急需一个援手。”
“所以父皇将我捧出来,牵制李恪。”
“北境之争,父皇的用意之明显,手段之强硬,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谁也争不过老大的。”
李治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无言控诉。
人的命运早就是被安排好的。
李承乾一生下来就可以成为太子,而他,李泰,一生下来就注定成为别人的棋子,无限循环做困兽之斗,永生无法逃离。
“你说什么?!”
李泰的目光霎时间阴厉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极其的凶狠。
“你还不明白吗?”
“我既然一辈子都无法登上皇位,父皇将我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