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蜀王府出来,李恪正要回府,但却被李靖截了下来。
“李治用以构陷蜀王的送礼车队已经入城,我暂时先让巡防营挡住了,但之后李治定然会使手段,蜀王府那边你安排了没有?”
李靖说明了情况之后,将目光转向李恪,露出微微担忧。
李治构陷李愔一事李恪早已知晓,刚刚也前赴蜀王府提醒过了李愔,此时听到李靖提起此事,李恪不由笑道:“我刚刚才从蜀王府出来。”
“哦?你早已知道此事?”
“我也是刚刚得知,所以立即去了蜀王府。”
李恪自然不能说自己早已得知,毕竟此事全凭他在西境的暗探打探而已,并无丝毫可以佐证的证据。
李靖闻言点头:“如此甚好,那我们便看看李治要使什么手段吧。”
两人分别后,李恪刚一回到府中,便看到蒋政已经身在府中。
李恪当即迎了上去:“蒋爷爷,父皇中的毒怎么样了?”
“有了龙须草,那自是不成问题,今日不过才第二日,你不必着急,总会好的。”
蒋政看上去心情不错,当是因为给李世民治毒之事很是顺利。
李恪闻言,笑着道:“那龙须草再是神奇,若没有蒋爷爷妙手回春之医术,那也是
惘然啊!”
“你这小子,当真会说话。”
“我说的可是事实,您说是吧?”
蒋政的医术即便在整个大唐来说那也是顶尖的存在,李恪知道蒋政如此劳心劳力为李世民治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故旧关系。若说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那只怕是胡言乱语。
李恪心中感激,当即将蒋政送出胡同这才回到府中。
“殿下,金州传来消息,南蛮最近动作频繁,似有兴兵来犯之意。”
李恪离开金州时,特意交代了宋曜要第一时间将金州消息通报给自己,李义府变成了这个接受消息的人。
闻言,李恪冷冷一笑:“上次南虎军在金州吃了大亏,他们自然心有不甘,此番作为也是理所当然之举,你告知宋曜,时刻盯紧了南蛮,一有不轨之举,先打了再说。”
李义府闻言有些不明白,当即疑惑道:“如此开战,岂不是给了李治机会?”
上次南虎军犯边之事,李治在朝廷之上吹尽了东北风,奈何宋曜一口咬定只是有些摩擦,李治无奈只得作罢。
但如若南蛮与大唐在金州当真发生大规模战斗,只怕宋曜很难将消息封锁。
到时李治得了消息,定然会将前事重提,以诬陷李恪在金州
有故意挑起战火之嫌。
李恪闻言正色道:“正是要给他机会,他若是没有机会,他背后之人怎会出手?”
李治的小打小闹李恪已经了应付的办法,但是他背后之人的手段,李恪却是有些忌惮。此时尚未得知此人是谁,若是不给些机会让他露出马脚,只怕会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李恪让宋曜在金州大张旗鼓的与南蛮战争,为的就是要引出此人出手。
李义府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此的话,那需不需要告知宋曜将军京中形势,好让他有所准备。”
李恪知道李义府说的乃是蜀王府与李治各自争斗之事,李治若是在这场斗争中占据了上风,那金州形势也势必会跟着吃紧,毕竟李治的猜疑之心一直未曾减弱。
闻言,李恪想了想道:“先不必告知宋曜。”
听到这里,李义府脸色一怔,当即问道:“殿下的意思是你怀疑朝中有人与南蛮勾结?”
因为这件事金州战事乃是李恪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引出李治背后之人,而一旦提前告知宋曜,那就有了泄露消息的可能。
李恪说先不必将这个打算告诉宋曜,那自是怀疑朝中有人会泄露消息了。
闻言,李义府
皱眉道:“南蛮早年与我大唐连连交战,可以说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他们会相信我朝中人?”
李恪闻言忽的一怔,急命李义府去唤来了李靖。
李靖见李恪如此之晚唤他前来,定有急事,急忙问道:“何事?”
李恪正色道:“南蛮与大唐仇恨之大早已没有补救的可能,但是李治身后之人却能取得南蛮信任,让其在朝中作为内应,你觉得此人会是咱们大唐之人吗?”
李靖闻言也是一愣,当即道:“你的意思是此人并非大唐之人?而是南蛮之人?”
李恪点头道:“唯有这般才能说得通,不然南蛮何以会信任一个大唐人?”
李靖想了想道:“此事我来调查,对了,宋曜那边可有消息?”
李恪将与李义府交代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李靖闻言点头道:“却当如此,不然这只老狐狸定然不会轻易出手。”
“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他让李治来当替罪羊?”
李靖一眼便看穿了李恪心中所想,当即反问道。
李恪点头道:“正是如此,他若让李治来出面干涉金州之事,那只怕我们所能看见的也仅仅一个李治。”
“那便让宋曜把动静搞大点,我不信他会忍得住。”
李靖脸上露出冷色,似乎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