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如此一说,便将自己说成了是前去打听消息的,饶是李恪便有些佩服她这不害臊的脸皮。
然而李恪却并未说什么,只是流露出失望之色:“唉,我本还想着若是能有他们的消息便与父皇说一说让他们回府来,这楚王府,实在是冷清啊。”
“殿下要让他们回府?”
小蝶惊讶不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李恪看了他一眼,不解道:“难道不可以吗?”
闻言,小蝶急忙摇头:“不是,殿下,小蝶不是这个意思。”
“小蝶是说他们如此为非作歹,殿下如何能让他们再度回府来?”
说完,小蝶只见李恪脸上满是倦容。
而后只听李恪叹道:“卫文斌说起来也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十多年兄弟之情岂是说断就断的。而哈立德虽有诸多不是,但他却是父皇指名要保的人,我虽把他关在府中,但却从来不敢伤他分毫,若是能将二人找回来,我这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不少,不是吗?”
卫文斌自李恪记事起便一直跟随在李恪身边,他虽然承认自己是李世民派来监视李恪的,但说到底也还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李恪的事,只当初的长安走私一案中充当了一回告密者。
说起来,李恪当初的决定
还真是有待商榷。
小蝶闻言,当即点头道:“殿下所言甚是。”
这时,李恪看向小蝶道:“小蝶,你曾跟过卫文斌一段时间,你帮我想想法子联系一下他吧。”
“殿下当真要让他们回府?如此的话,陛下那里”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说服我老李头,既然曾经是一家人那便始终都是一家人,小蝶,你说呢?”
李恪目光诚恳,语气柔善,丝毫没有以往那般凌厉之风。
小蝶见状,心中一阵打鼓,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李恪的眼睛小声道:“殿下,如此大事,是不是要与陛下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闻言,李恪心中冷笑不已,但是脸上却仍是和颜悦色的道:“此事先别告诉父皇,我想给老李头一个惊喜。”
“惊喜?”
小蝶不明白了,在他看来,李恪若是能让李世民松口,让哈立德与卫文斌重新回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但是以楚王府森严规矩,这恐怕很难。
李恪闻言点头,双眸之中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就像是为李世民准备了一份神秘大礼一般。
“小蝶,你若是有办法联系到他们,定要为我带句话,好吗?”
李恪再三叮嘱小蝶,脸上满是坦诚,
恨不能当面与哈立德,卫文斌等人言语。
待小蝶半信半疑的离开,韦名美雪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小蝶离去的方向,道:“她会上当吗?”
李恪闻言,一双大眼微眯,脸上露出冷笑:“便是不信也能让她半夜睡不着觉。”
韦名美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试探着问到:“殿下是想让小蝶露出破绽?”
李恪眸子之中宛若秋风卷地,一股寒意慢慢溢出,眉宇之间已然充满了决绝之色:“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哈立德竟能逃出楚王府,这是李恪万万没想到的事。
但转念一想,哈立德这一逃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当真知道有关长生术的秘密?
而且哈立德逃出之后,若是能顺着他找到卫文斌,那哈立德可谓帮了自己大忙了。
当初卫文斌被李恪逐出府门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李义府如何寻找也不得其踪,此次哈立德逃出楚王府,无形中将卫文斌还身在京城的消息透露给了李恪。
李恪如何不知这两人是何心肠?瑕疵必报,狼心狗肺之人如何留得?当初若不是看在李世民的面上,李恪早就让李义府动了手。
而今哈立德自寻死路,李恪岂有不成全之理?
想到这里,李
恪立刻让韦名美雪叫来了李义府。
李义府本在京城中暗访哈立德与卫文斌的行踪,见李恪一脸冷色,当即恭声道:“殿下。”
“将你的人都叫回来吧。”
“殿下的意思是?”
这两人对于李恪来说何其重要?李恪竟然让自己将人马召回,李义府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李恪抬眼看向李义府:“小蝶自会带我们去,你先按兵不动的看着,只要她有什么异常的动作,立刻来报即可。”
李义府闻言皱眉,似有所疑虑,但仍是点了点头。
李恪接着道:“这几日你多加留意咱们府中的动静,外面的事便交给兵部的人去办。”
楚王府内虽然逃走了一个哈立德,少了一个卫文斌,但仍是存在不少眼线,这一点,李恪心中自是清楚。
所以,在京城形势稳定的情况下,李恪的当务之急乃是肃清府中一切眼线,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大患,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李恪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如何能再犯如此愚蠢的错误。
李义府奉命去了,韦名美雪看了看李恪,有些心疼的问到:“你如此劳累,当真不怕累坏身子吗?”
说话时,韦名美雪语气中似带有一丝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