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不了我,你肯定有事,快说。”
然而李恪却是不信,因为他今日注意一天杜如晦了,他不但话变少了,而且总是时不时的陷入沉思,似有心事的样子。
杜如晦摆手道:“当真没事,我只是在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回击李治与那所谓的沧月公主。”
李恪见他这般一说,当即想到了一件事,忙道:“那吐蕃公主乃是单婉婉假扮的。”
杜如晦闻声一震,诧然道:“单婉婉?”
“正是。你开始不是与我说过他的眼神有问题吗?我被他抓走之后,曾试探过他一次,他以为我是瓮中之鳖故此并未提防,露出了破绽。”
李恪在那间漆黑的暗室之中时曾试探性的对着单婉婉道:“原来是你。”
而单婉婉哪里会知道半路杀出一个李治,索性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李恪死里逃生,竟把这消息带了出来。
杜如晦听到李恪的话,当即道:“这般说来,这吐蕃使团当真有问题。”
“单婉婉此次前来大唐和亲是假,密谋是真。若是不出我所料,单婉婉此次前来当是与李治背后之人商议吐蕃和南蛮之事的。”
李恪早就料到了这个吐蕃使团不简单,但是却没想到吐蕃公主竟然就是单婉婉。如此一来
,那杜如晦在他们尚未进京前的监视没有什么发现也就能说得过去了。
单婉婉在大唐南境根深蒂固多年,要想与西境联系实在简单。但是他若想进得进城与李治背后之人联系却是十分困难。因为他知道李恪和杜如晦的厉害,若是露出破绽,他便再难以离开京城。
此次他假扮吐蕃公主进宫已经证明他与吐蕃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洛坎如何会这般配合与他?而他与吐蕃既有如此密切的关系,那他此来京城也就必定是为了挑起大唐与吐蕃的战争。
李恪想到这里,忽的冷笑道:“没想到这个单婉婉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不过我还得感谢他的自负,不然我如何能死里逃生?”
杜如晦沉声道:“既然他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她。”
“你要除了她?”
“若不除了她,如何能泄去我心头之恨?”
李恪身受如此重伤皆为单婉婉所为,一想到李恪身上那可怖的疤痕,杜如晦便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李恪知道杜如晦是打算为自己报仇,闻言,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暖意,然而他还是摆了摆手道,“此时她仍是吐蕃公主,我们切不可贸然行事。”
杜如晦看着李恪,狭长凤眼之中闪过一道冷光:“便是天
涯海角我也要让她无路可逃!”
说到这里,杜如晦忽的想到李恪在破庙留下的那个“哈”字,当即问道:“你在破面中留的那哈字是何用意?难不成此事与哈立德还有关系?”
李恪闻言便将在破庙之中发生的事通通说了一遍。
“他虽然带着头罩,但是他的声音我却始终记得,若不是他,当不会有第二个人。”
哈立德的声音虽有些变化,可是李恪关押了他数年,审问了数年,岂会听不出来?在那破庙之中李恪便有所怀疑,待到哈立德放迷香将李治与那黑夜人迷倒之时,李恪便是更加确定了此人就是哈立德。
只是李恪有些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救自己?
杜如晦若有所思的道:“难道他还有诡计?”
李恪闻言摇头:“我看不像,他若是想害我,又何必放我?”
两人沉思一会儿始终没想明白哈立德此举何意,当即也不再纠结与此事。既然将李恪放走,没有与李治一道害了李恪性命,对于李恪和杜如晦而言,正是好事。此事一时半会儿难以查清,便暂时放下。
李恪有些遗憾的是,他在逃离破庙的时候没有掀开那黑衣人的面罩看一看那人究竟是谁,当时李恪所剩力气已经不多,脑中只想着
怎么逃离这里,却将这一茬给忘了。
杜如晦安慰道:“此人终究要浮出水面,不在乎这一时。”
这时,李恪忽的道:“经过此事可以看出,李治与单婉婉已然彻底闹翻了,李治甚至从单婉婉手中将我劫走,让我有了逃走的机会。”
杜如晦点头道:“李治胃口太大,只怕吐蕃也有些容不下他了吧。”
李治的目标不只是大唐,还有吐蕃与南蛮,这一点,李恪与杜如晦在风和城之时便已然知道了。可是从如今的局面来看,李治为了李恪居然彻底暴露了自己与单婉婉之间的关系,可见李治的底牌已然所剩无几。
李恪冷笑一声,脸上犹若冰莲绽开:“李治作恶多端,惨淡收场是迟早的事,只盼我能亲手将之就地正法,以谢楼兰与北境那许多人命。”
话到后面,李恪的目光忽的黯淡了下来,心中不由自主涌出一股愧疚。
杜如晦看着李恪的表情,心中明白他是在为东凉和北境那些惨死的百姓感到自责,当即安慰道:“楼兰,北境,皆是李治图谋不轨所致,你不必自责,只要咱们能继续与之斗争一天,天下百姓便一天不至担心饿死。”
李恪闻言虽然是没有反驳,但是心中却还是按捺不住愧疚,叹
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