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放在了李恪面前的桌子上。
李恪拿起来瞧了瞧,只见那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乾”字,想来该是李承乾用以号令手下势力的信物。
李恪淡淡道:“李治虽然斗垮了李承乾,可惜却无法将李承乾的势力一网打尽,有了此块令牌,李治在京城中的安生日子也该头了。”
李承乾起兵造反被李世民石破并将至击败,李承乾死里逃生已然不知去向。而京城中的局势却是因此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承乾起兵造反一事牵连甚广,最为严重的便是禁军几大统领,亏得李承乾在事先将李延年软禁了起来,故此唯独李延年一人逃过此劫,其他所有统领全部被斩。
而东宫也因此被李世民彻底清洗了一遍,李承乾以前的亲信一律砍头,其他侍监侍女全部逐出东宫,太子之位立时空悬。
诏书下达之后,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与李世民商议这太子之位该当如何。
即便是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也都沉默了。
面对此次李承乾的突然发难,他们没有事先预警,也没有做到护卫李世民周全,他们
更像是被人利用的一颗颗棋子。
按惯例,太子被废,自然要重新选出一个太子来才对,然而李世民却是一言不发丝毫没有这等意思。
一干大臣识趣,自然不会去触碰李世民的伤口。
可是这却让李治很是恼怒,他辛辛苦苦与李承乾争斗多年,得见太子之位终于有了希望,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理由让他去触碰。
大臣们不提,李世民自己也是沉默不言,这太子之位便一直空着。
李治如何能忍得下去,当即进宫去探口风,谁料刚一提及此事,便被李世民狠狠的臭骂了一顿。
李治恼羞成怒在府中大肆折辱奴仆,将心中怨气全都发泄在了拳脚之上,顿时整个晋王府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在李治面前提及此事。
而没人提及此事并不代表没人在心里考虑,李世民膝下皇子众多,除开李恪,李愔,李治,还有数个,此时得见太子之位出缺,他们如何不抓紧联络党羽企图入主东宫?
一时间,京城上下所有皇子都自成阵营,自结党派,互相争斗。
以前太子之位已定,而李世民对李承乾又是十分爱护,故此这些个皇子明知自己实力不如李承乾,
也不如李治自然选择了放弃。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太子之位与他们有着密切的关系了,几乎伸手便能触碰到,所以在此时,他们心中均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哪怕不成功,那也不会像前李承乾那般。
但倘若一旦成功了,那便是有着君临天下的可能,他们如何会不动心?
李治苦恼李世民对太子之位一直闷不做声之时,却发现京城的其他皇子也争相与自己争斗起来,心中恼怒不言而喻。
李治花费数年时间才斗垮了前李承乾,这东宫之位岂能容他们染指?当即对其他皇子进行打压,一时间朝中乌烟瘴气好不令人呕吐窒息。
李恪自从接手李承乾势力之后便一直在整肃和清理,一些老旧势力李恪想都没想便剪除掉了。其他一些尚有可为的势力,李恪全部交给了李义府去联络。
单婉婉来大唐已然月余,不日便要启程回吐蕃,李世民设宴为单婉婉送行,尽管单婉婉此来并未谈拢和亲一事,但大唐堂堂大国,岂能失了礼数。
晚宴当天,李恪老早便进了宫,给杨妃请安之后,李恪与之聊了甚久,待得晚宴时间到了,这才与杨妃一同前去赴宴。
单婉婉仍是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熟络的与一众大臣交谈,落座之后更是礼貌的与身旁几人施礼敬酒,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今晚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世民今晚的晚宴非同一般。
虽然明面上是为吐蕃公主送行,但是谁人都清楚,此次晚宴乃是李承乾起兵造反失败之后的第一次国宴,其中深意自然不言而喻。
李愔坐在李恪旁边,不时与李恪说着话,而在说话的时候,两人皆是有意无意的瞥了瞥一旁的单婉婉与李治。
李治见两人如此,心中早已怨怒交加,奈何无处可发只得与单婉婉小声交谈。
酒过三巡,李世民脸上酒意已浓,与杨妃说话时已经显现出几分醉意。
这时,随李恪一道前来的韦名美雪起身恭声道:“父皇,儿臣有一事请奏。”
李世民闻言转头,眯着眼看了看李愔,拂手道:“蜀王,你想说什么就说。”
李愔拱手道:“儿臣与奥西诺情投意合,还请父皇降旨,准允儿臣与其完婚。”
奥西诺乃是李愔当年在泰西封认识的波斯姑娘,乃是波斯萨珊王朝的公主,两人相识多年,一直未曾完婚,今日趁着
国宴,李愔斗胆将此事说了出来。
一旁的李恪也是微微点头。
李愔话音一落,殿中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选今晚来提起此事。
单婉婉心中早已惦记着李愔,此时见他当众请求皇帝降旨赐婚,正要起身反对,却不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