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跋扈,狗眼看人低,该打。”
李恪眯起双眸,抬手指向萧硕。
打我?
找死。
萧硕轻蔑的笑起来:“没眼力的狗东西,我看你……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未等他话说完,李重义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抡了过来。
李重义的武艺有多好?
上得了战场,擒的了敌将,可谓是万军从中过,毫发无伤。
一拳打在萧硕的小腹上,后者当即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吭哧着吐起来。
“恶心。”
李恪微微皱眉,将小哑巴缓缓的抱起来。
小妮子已经晕了过去,一张俊俏的脸蛋高高肿起发紫,颈部手指印清晰可见,再往下,胸口、小腹、玉臂……鞭打、刀痕、钝器击打的乌紫,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好地方。
她受了多少罪没人知道。
望着李恪眉头越皱越紧,李重义心知殿下动了怒气,往前一个迈步,一脚踢在萧硕肚子上。
砰。
萧硕在地上滑行一丈远,撞在回廊台阶上没了动静。
“他是李承乾的门客,又拐卖人口、买卖功名……去把他放在家中的所有字画手书全都拿走,把他关在楚王府下的地窖,此人有大用。”
李恪转身离去,来到门口时他
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里屋:“烧了,做的干净点。”
……
“不会说话吗?那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或许只是因为惊吓过度不会说话的,让张宝藏看看?”
苇名美嘉与楚娘二人守在床边,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小哑巴的身子,一边心疼的吧嗒吧嗒掉眼泪。
“嘁,天天都带各种美人儿回来,天晓得他下次会带谁回来。”
坐在一旁喝茶的苇名美雪没好气的嘟囔一句。
心疼是心疼,可她还是会吃醋的。
楚娘摇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小妮子受了多少罪,你看她的手,厚厚的全是老茧。”
“用药酒泡一下就行了,我练功时手上经常有茧子。”
苇名美雪起身离去:“真是麻烦。”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苇名美雪。
常年习武让她有什么话都直接说,有什么要表达的也一样会展露出来。
她心疼小哑巴,同样也担心小哑巴抢走了自己的李恪。
毕竟……李恪的王妃实在是多。
苇名美雪瞧见出门,李恪后脚走进房间。
小哑巴休息的房间是李恪寝宫的耳间,平日里都是空着的。
“她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了。”
李恪见屋中两人都盯着自己,指了指门
外。
“你的小可人儿被人打成这样,你的大可人儿去帮着配药了。”
楚娘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
一听这话,李恪瞬间明白过劲儿来,挠挠头讪笑道:“这不是你们心眼儿好嘛,见不得别人受苦,要不说我这眼光好呢。”
“行了行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油腔滑调。”
楚娘娇嗔一声:“去,把小千里叫来,他跟张宝藏见过几次面儿,让他去比较合适。”
“是!小的这就去。”
李恪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
……
李恪口中的太医院其实就是太医署,只是李恪习惯性的称之为太医院。
太医署属于太常寺管理,其内分行政、教学、医疗、药工四部分组成,太医令、太医丞各两人,太医正八人,十二人统管一应事务。
都认为太医署应当是治病救人的,实则不然。
太医署真正的目的……是教学。
没错。
老李家不光打仗可以,在搞建设这方面同样是可以的。
太医署内每年的学子都有三四百人,每年考核部过的人全都是直接踢出去。
而张宝藏作为给李世民治过病,在太医署教学的人,实际上当初是金吾卫的长吏,如今是鸿胪卿,说白了就是一个挂名
的闲职,拿钱混日子。
别人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李千里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当初是在太医署疗伤的,要找张宝藏,直冲冲的就来到了太医署。
殊不知张宝藏当时是被苇名美嘉请来的,给李千里治病之后就回到鸿胪寺了。
巧的是,在太医署真有一名学子名为张宝藏。
正是午时,上午的教学刚刚过去,李千里进入太医署。
一些在太医署教学的人都认识李千里,这位是楚王妃亲自送来的人,是楚王的亲儿子,但之前没有听说过,也就不敢随意的招呼,怕人家说自己高攀,同时也怕太子殿下的人见到了不好解释。
因此,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在太医署进学的芊芊学子瞧见身形壮硕,眉眼如画,面如冠玉的俏公子进入太医署,一个个的都是昂着脑袋,争先恐后的围在回廊旁观赏这位俊男。
而那些在太医署教学的人,亦或是下人,一个个都是低着脑袋从他身边过,连点头看着笑一笑都不敢,生怕惹上了关系。
‘这些人都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