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怎么一个寺庙连个茅坑都找不到多少?”
金山寺依山而建,因此寺庙内的殿宇极为分散,寺庙中的和尚说的是什么也算是一种修行,但在唐玄奘看来,这就是没事找事。
昨晚他在金山寺留宿的,找个茅坑跑了足足半里多地,今天又是这样。
唧唧。
山中鸟儿叫声不断。
唐玄奘面带微笑着穿梭在山中的小路上,每每遇上一些小和尚就主动的打招呼,顺便问问路。
历经半个多时辰,唐玄奘终于在山中把自己给走丢了。
没错。
人来人往的金山寺,他自己把自己走丢了。
越走越深的山林,光线愈发的昏暗,唐玄奘左右看了一眼。
罢了罢了。
人有三急,佛不会怪罪我的。
想到这里,他撩起袈裟蹲了下去。
下一刻,他愣住了。
怎么在这山林深处还有碎衣服?
先解决正事儿……
唐玄奘收拾起心情,解决完最要紧的事情后,他这才走向那棵小树,树枝上挂着一块衣服碎片。
衣服碎片上面有些小花纹,摸起来像是丝绸的,不像是男子的衣衫。
“闻起来有些淡淡的香气,是女人的衣服,阿弥陀佛……怎么这么臭啊!”
唐玄奘将碎片放在鼻子下用力闻了一下。
最终,他确定了,这是女人的衣服,而且……太臭了,该走了。
他左右观看了一眼方向,将衣服碎片收入袖中,继续往里走。
这深山老林的,连男人都很少过来,脚下稀泥一片,难走不说,还要时刻小心着会不会有什么奢蛇虫鼠蚁。
这地方……不会有女人过来的。
走着走着,唐玄奘又发现了不对劲:“他奶奶的,怎么走着走着,多出来这么多树……”
走到了这里,唐玄奘发现周围的树木格外的密集,好像就是为了隐藏什么,故意栽种的。
“不能再看了,得先回去,不然会引起怀疑的。”
唐玄奘转身往回走。
与他所料无二,他刚回去,主持就找到他问了半天,言语中都是在试探他是不是迷路去了后山。
唐玄奘没有承认,而是坦诚的说自己有三急,去解决这个了。
听到这话,金山寺主持才放下心来。
……
时至傍晚。
天边炸出一抹橘红。
趴在床上的李千里终于醒了。
他转过头,屋内只有李恪一人。
李恪正趴在桌上打盹儿,听到床上传来细微的响动,瞬间惊醒,抬头见是李千里醒了,他将倒上一碗水送到李千里嘴边。
待到李千里喝完水,他才轻声说道:“歇着吧
,日后的事情与你无关了。”
“父王,不值当。”
“不仅仅是为了你,还有那些丢失女儿的父母。”
面对李千里的轻声劝说,李恪淡然回应。
说罢,李恪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不多时,王玄策带着一堆药草和吃的回来。
“东西送到了,我看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为什么要回去?”
李恪眉头微皱:“你怕了?”
“谁不怕?这里是郯国公的地盘,怎么说咱们也要回去准备准备再来报仇啊。”
说到这里,王玄策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郯国公好像不知道张宝藏拐卖妇孺的事情。”
“我今天去他们家的时候,当着张洪尔的面儿叫骂张宝藏,张洪尔面红耳赤的跟我说污蔑之内的话。”
“说起来,这倒是没什么,但我注意到今天郯国公的态度缓和了很多,好像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他知道张宝藏做这种生意,恐怕第一反应应当是将我们灭口才是啊。”
王玄策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韦师实回来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泛红的双眼,说道:“张宝藏这两天哪儿也没去,就去了一趟金山寺,
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人去找他。”
“好,明天去金山寺看看。”
李恪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先回房了。
没有情报、没有可以用的人手、没有势力庇护、甚至连熟知杭州的人都没有……
李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可他现在根本就不能走。
离开了这里,张宝藏继续他的生意,下次再来,张宝藏对他也有了防备,再想处理这些事情就麻烦了。
“郯国公知道他的好孙儿拐卖妇孺的事情吗?”
“若是不知道,我现在手中没有证据,去说的话也只会让他认为我在污蔑,到时候不好收场。”
“杭州的官员从大到小也都应当是在郯国公的掌控之下……不行,得去找魏征一趟才行。”
沉思良久,李恪还是将助力放在了魏征的身上。
当初是为了改稻为桑将他弄来的,没想到改稻为桑还没用上,就要先因为拐卖人口的事情用上他了。
“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