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擅长的是什么?
不,不是忽悠人。
他擅长的是给别人指引方向,成为别人漫漫人生路上的明灯。
果然。
在李恪慷慨激昂的讲演,引人入胜的对未来的蓝图之下,崔志与赵由两人答应了。
不过他们说了自己的前提,那就是做得好再做,若是做不好,立马放弃。
狗命要紧。
这样的条件李恪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走走走,快点儿!”
“你们他妈的瞎了吗?滚开!”
“哈~做什么啊,推人家做什么!?”
三人刚定下来这重要的事情,下方忽然传来一阵阵喧闹。
李恪转头看向下方。
几十名御林军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们粗鲁的推开面前的小仙女及路人。
在他们身后,一名面色阴沉的俊朗男子快步的跟着。
“那是御林军,那个是新任的左卫中郎将程处亮。”
崔志见李恪眉头紧锁,轻声介绍。
赵由补充道:“中郎将大人最近如日中天,卢国公为了他专门来了一趟长安,今天看来是遇上了什么大事,否则不会面色如此阴沉。”
原来他就是程处亮啊。
我以为会是跟程知节一样的粗狂大汉呢。
李恪笑着目送他们离去,接着便慢悠悠的
品着茶水。
程处亮离去之后,街道没过片刻就再次恢复到原本的热闹。
直至傍晚时分。李恪送走了崔志两人。
这期间,他跟两人聊了很多细节上的问题,崔志两人的想法与李恪的很多想法都是不谋而合的,这一点,李恪对两人很是喜爱。
只是等到李恪回到家,他就迎来了一个令他失态的事情。
砰!
李恪揪着王玄策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撞在木门上:“你说什么?在长安,皇城根儿下的崇德街,一个大活人被一群人抢走了!?”
王玄策冷着脸,点了点头。
“一群!一群!”
李恪咬着牙,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
深呼吸十几次之后,李恪的眼前都出现了一阵阵的黑晕,他这才问道:“大理寺那边怎么说的。”
“不是官员,不查。”
王玄策低着头:“兵部的说没有人报案,可能只是出去玩儿,走丢了。刑部那边门都没进去,等我们找到县衙的时候,那地方的尸体全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说到这里,王玄策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房遗爱身受重伤,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醒来,高阳公主哭晕过去好几次,我们手下的人死了七人,全都是看守尸体的时
候死的,程处亮手下的人死了八人,是在调查此案的时候在两旁的店铺内被杀的。”
“呵!”
李恪此时已经被气笑了,摇头说道:“光天化日,皇城脚下……我已经……无话可说,还有活口吗?”
王玄策摇了摇头。
“一个活口也没有吗?这个案子知情的人全都死了吗?”
李恪又问了一句。
王玄策依旧是摇头。
“……都走吧。”
见此一幕,李恪脸上的表情消散,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门外:“所有人都可以走了,不要再来烦我。”
是日。
楚王府内传出李恪的嘶吼声及各种东西打砸的声音。
从未有人见到过李恪这样的态度。
楚娘等人没有见过,李义府等人没有见过,就连从李恪小时候就在楚王府做工的老仆也不曾见到过。
其实李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愤怒。
打砸了正堂内所有的东西。
李恪坐在一片狼藉之中,脑中所想的除了武瞾那个说个不停的嘴就是她天天躲在自己的床下睡觉的模样。
“你们……惹错人了!”
李恪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子,缓缓地推开了正堂的门。
他这时才愿意承认,自己早就把武瞾当做自己的家人,当做自己的妹
妹了。
尽管这一切显得这么不真实,可他从自己的失态中也明白了这个事实。
何况,武瞾曾经救过李恪的性命。
“来人,摆驾大理寺。”
“摆,摆驾!?”
管家李越闻言心头一惊。
他知道,殿下要去大闹大理寺了。
李恪从来都是不正经的,要是某一天正经了,要不就是绝对庄严的场面,要不就是……李恪真正的动怒了。
“是。”
李越慌忙的跑出门准备马车。
与此同时。
晋王府,书房内。
卢国公一边伸展身子,一边笑着朝一旁的小女仆抛媚眼。
而李治捏了捏昏睡过去的武瞾的小脸,笑道:“真是个可爱的小娃娃,命真好,把你送到江南看着都还能被人救回来,这次我给你送到异国去。”
“诶,说说就行了,没必要来真的。”
闻听此言,卢国公程知节摆了摆手:“我说,你让我把这小妮子带回来是个什么意思?你不知道陛下在要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