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才对。”
李恪皱眉望着前方深不见底的地道,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往前摸索着。
这一次,江安都已经完全看不清前方的东西了,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如此黑暗的地方,谁能说得准有没有陷阱之内的。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
李恪正走着,江安忽然伸手拉住他:“不要继续往前走了。”
“为什么?马上就要到头了。”
李恪回过头来。
漆黑的环境中,他察觉到江安递给了他一个火折子。
接着,江安将火折子放到他嘴边,示意他吹。
“呼,呼~呸!怎么不着!?”
“再走下去,我们也会憋死。”
江安轻声说了一句,掉转头往回走:“我们是习武之人,呼吸的间隔本身就长,对这种环境变化察觉并不敏感。”
不多时。
两人从爬出地道。
夜空之下,这一片烧焦的废宅里,只有他们两人。
“把痕迹处理干净。”
江安一边收拾,一边叮嘱。
回过头来,李恪并未理会他,而是低着头正在地上摆弄一根一半儿烧成炭的木棍。
“过来帮忙。”
他并未打断李恪的动作,而是等到李恪回过
头来才轻声的叮嘱一句。
后者闻言赶忙过来帮忙,不过那根木棍他还是别在了后腰上。
……
晋王府。
李治在前院内也摆上了石桌石凳,他也学着李恪经常坐在石凳上。
可他跟李恪不一样,他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屁股地下就没有坐过石头这样冰凉的东西,因此,在坚持了一天之后,他还是将一块玉石镶嵌到了石凳上,如此一来,冬暖夏凉,坐在石凳上十分的舒坦,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想起身。
李治的贴身侍卫李茂就站在他的身后,时常会左右四下张望。
“李茂啊,你先退下吧。”
后者闻声恭敬地退下。
“你们也都退下。”
接着,李治驱散了在回廊等待着伺候李恪的十几名丫鬟,直至前院内别无他人,他这才朝着房檐上招了招手。
下一刻,一个身影稳稳的落在石桌前。
“大理寺寺正杨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俊秀的小哥儿。”
李治瞟了眼来者,笑了起来:“有正门不走,呆在房檐上做什么,要小心机关啊,别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碎片。”
杨帆大马金刀的坐在李治对面,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布中
包裹着的是一块小小的刀刃碎片。
杨帆能力很强,但是出了名的话少,基本上是懒得张嘴说话的主儿。
李治以往跟他打过交道,知道他的性格,也就不等着他逼问,自己拿起碎片细细的端详。
半晌,李治笑了笑:“是我晋王府的货,可不是出自我晋王府。”
“钱的去向。”
“我晋王府的花销再多也不由得你过问,再者而言,一把刀就找到我这里来,未免也太过于武断了一些。”
李治将碎片放回去,继续说道:“武瞾被劫走一案,线索不够,就不必朝我晋王府引,实在是没这个必要,你也应当知道,我真的要抓走武瞾的话,没必要在皇城根儿下抓,我会直接到李恪的府上去抓的。”
闻听此言,杨帆低下了头。
“告辞。”
片刻后,他起身纵身一跃翻上院墙离去。
这时,李茂从外面跑来:“殿下,娘娘来了。”
在晋王府,能被用上尊称的只有几个人。
毕竟连李恪来晋王府,那些下人也都是直接称呼李恪的名字。
而被李茂称为娘娘的人,则是最近武家引以为傲的女儿,武媚娘。
来到正堂,武媚娘正在屋中等候。
李治没说话,
大摇大摆的过去坐在太师椅上,朝着武媚娘挑挑眉,示意她说话。
武媚娘也不客套,将昨天晚上发生在寝宫内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当然,只是那些对话,其他不重要的她都没有说。
“你来,不会只是想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吧。”
听罢,李治抿嘴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想问问武瞾是不是我拐走的?”
武媚娘没做声。
“还真的不是,只不过人就在我手中是真的。”
李治大笑起来:“你记好了,无论你以后有没有在坐上皇位,你都是在我的手掌心里。”
“我,我知道,我只是为武家担心。”
沉默半晌,武媚娘终于主动地说出了内心的担忧:“父亲最近留在了长安,不少人与他谈了很多的生意,有很多单子是父亲承受不了的,但是碍于对方的权贵,父亲也只能答应,我想请殿下帮忙,我……”
啪!
一个耳光。
李治甩了甩打疼的手:“殿下!呵,叫的好亲热,本王觉得你还是桀骜不驯的时候好看。”
“让我帮武家,武家配吗?你…配吗?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