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奉天殿内。
“标儿,这两日监国可有何事发生?”
朱元璋笑呵呵的看着太子朱标。
作为朱元璋的嫡长子太子朱标地位稳固,很得朱元璋的喜爱,所以在太子十九岁的时候,就开始带着朱标临朝听政加以培养了。
“回父皇,西北指挥使上奏请求朝廷拨款银两二百万用于犒劳夏初割虏战役有功的将士和阵亡抚恤,孩儿批复,‘西北苦寒风沙,将士勇猛杀敌,对有功之士不吝赏赐,以期将士互相鼓励,早日荡清北元余孽’。”
听着朱标的回复,朱元璋满意的点点头。
“哈哈,咱儿子批复的好,北元凶狠残暴,一直是我大明的心头大患,对镇守西北的二郎们,咱大明要不吝金银。他们守护的不仅仅是一城一地而是我大明王朝千万子民!”
听着朱元璋的夸奖,朱标却是话锋一转道,“可是,儿臣的批复,被左丞相胡维庸驳回了,儿臣询问他,他说北元余孽如今已如丧家之犬,屠杀他们不需要多费心神,故此斩杀的头颅也不值钱了,所以二百万两被他缩减成了一百万两。”
“什么?!”
闻言朱元璋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书案上,豁然起身。
“胡维庸尔敢!”
朱元璋咬牙切齿,眼神明灭不定。
“儿臣于朝堂之上商议,却不想朝堂之上官员竟然众口一词,全都支持胡维庸缩减赏银之论,甚至还有几个武将掺杂其中。”朱标继续道。
“嗯。”朱元璋点点头,此时却又冷静了下来。
见朱元璋不说话,朱标立在原地,不敢言语。
“中书省权利过大,胡维庸自从当了左丞相之后,飞扬跋扈,独掌生杀大权,有时候竟敢私拆呈给咱的奏章,私自处理,培养党值……”朱元璋沉默片刻道。
“父皇,既然如此何不废除胡维庸左丞相之位?”朱标忍不住道。
“呵,废除一个胡维庸还会有第二个胡维庸,父皇想废除的不是一个左丞相,而是要废除延续千年的中书省宰相制度!”
朱元璋眼中冷光一闪。
“中书省丞相权利极大,甚至有弹劾皇帝,修改政令的权利,如今咱活着能压得住,以后咱的子孙们可不一定……”
听着朱元璋的话,朱标额头已经是冷汗连连,颤声道。
“父皇,若废除旧制,恐怕群臣激愤,会令朝堂不安啊。”
“是啊,所以父皇在等合适的时机。”朱元璋冷漠道。
“那父皇就任由胡维庸把持朝政?”朱标
道。
“太子,父皇一生杀伐,独断转行,你以为咱不知道胡维庸背着咱做了很多事?甚至私下偷偷曲解咱的旨意?可是咱都没处置他,你可知为何?”
朱元璋说着不等朱标回答,继续道。
“太子你要记住,处大事贵乎明而能断,临大势贵在顺而有为!欲灭之必先予之,胡维庸贪恋权势,培植党羽,咱就让他去做,咱就给他权利。”
太子朱标闻言,眼前一亮,道,“父皇的意思是,欲灭之比先让其疯狂?”
朱元璋点头道,“记住咱的话,咱要灭的是相权,不是一个小小的胡维庸。”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朱标豁然开朗。
就在此时。
外面传来了贴身太监朴不成的声音。
“陛下,左丞相胡维庸率六部大臣觐见。”
“传!”
朱元璋威严的声音传出,而后对朱标道。
“标儿,你四弟在偏殿之中,你去看看吧。”
“四弟在偏殿吗?儿臣两日不见还有些想他了。”
朱标闻言笑呵呵告退,去偏殿看朱棣去了。
“臣等拜见陛下!”
胡维庸等人见礼。
“呵,都免了吧!朴不成,赐座!”
朱元璋笑呵呵道。
“咱两日不在京,可有何要事发生?太子临朝处置政事可有不妥之处?”
闻言除了詹徽各部堂官全都下意识的看向胡维庸,这一幕全都被朱元璋看在眼里。
“回陛下,太子监国,处政和善,尽善尽美,遇不决之事礼贤下士与群臣商议,颇有李唐太宗之风。”胡维庸笑道。
“哦,这么说太子做的不错了?”
闻言朱元璋大喜,继而又道。
“咱刚才问了咱儿子,他说这两日政事他都能处置,唯有西北军饷一事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拿到了大殿之上与朝廷诸公商议。”
胡维庸闻言道,“陛下圣明,西北要军饷二百万两用于犒赏夏初割虏之战的有功之士和抚恤阵亡士兵,臣等觉得太多了,大明建立至今每年在西北军务上花费日丰,国库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臣等希望将军饷减为一百万两……”
“哦?户部,你主管钱两,咱大明国库的银子够吗?”朱元璋看向詹徽。
“陛下,大明国库虽然谈不上丰盈,但是犒劳将士们的二百万两还是能拿得出的!而且陛下,恕臣不敬之罪,所谓居安思危,北元异族亡我大明之心不死,且北元王庭虽灭,但伪帝又聚拢族人形成小朝廷,北元根本未灭
,对北元的防御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