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温锦瑟朝其他人看了过去,脸上又带上了温和的笑。
她礼貌的问道:“大家,有人带针线了吗?”
听见她的话,所有人都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曾经那些嘲讽她、笑话她、欺辱她的同窗,看着她更是神情戒备,心里惊恐不安。
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他们。
温锦瑟欣赏的看着他们一个个惶恐不安的模样,啧啧啧,来自恶人的恐惧,真是让人看了就心生愉悦啊!
“你们都没有带针线吗?”温锦瑟微微偏头,将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你们要是都没有带针线,我缝不了他臭烘烘的嘴巴,就只能毁掉他这张让人看了就恶心的脸了哦…”
听见这话,有人没忍住,惊恐的叫出了声,“疯子!真是疯子!”
“疯子?”温锦瑟微微歪头,看向刚刚说她是疯子的人,下一刻脚下用力,在宁志州脸上的伤口处踩踏碾压,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疯狂又愉悦,将在场的人都吓得魂都破了。
他们看着曾经以前被他们欺负时一声都不敢吭,甚至巴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的受气包,现在一言不合就发疯动手,眼见宁志州的脸都快被踩烂了,只觉得浑身紧绷、汗毛竖立。
原本已经昏迷过去的宁志州被温锦瑟折磨得疼醒了,然后又痛晕了过去。
反反复复,眼里全是惊恐之色。
温锦瑟看不下去,又踹了他一脚,将人直接给踹晕。
有人想要推开拦路的方吱吱逃离,却被温锦瑟一个眼神就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再生别的心思。
在来桃山踏春游学的学子,或惊恐或害怕的眼神注视下,温锦瑟笑够了,才停下来。
她轻轻地纵身一跃,坐在临近的一棵粗壮的桃树枝丫上,俯身看向他们,嘻嘻的笑了。
“今日出来游学,你们都没有遇见过我。至于宁志州…”
“是他自作自受,拿石头玩,不仅砸了同窗,还在抛石头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脸给砸到了,疼得他满地打滚,不小心滚下了山,才导致他身上到处都是伤。”
“你们,可千万别记混淆了哦。”
“记忆力不好的孩子,可是要受惩罚的,嘻嘻。”
她的声音穿过片片桃花,钻进所有人的耳朵,带着摄人心魄的魔力,将这些想法灌入大家的脑子。
下一刻,所有人都神情恍惚了一瞬,脑子里的记忆被彻底洗刷。
温锦瑟从桃树上跳下来,经过方吱吱的时候,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方吱吱吓得立即让路。
温锦瑟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一阵风过,桃花的香气飘进众人的鼻中,大家瞬间清醒过来。
“咦,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是宁志州他不小心用石头砸到了同窗,我们下来看热闹的。”
“哦,是这样吗?”
“是啊,你看他还靠在树下,脸上的伤刚处理好呢。”
“……”
站在下边的人话刚说完,上面就有人惊呼道:“我靠,好吓人!他…宁志州的脸怎么成那个死样子了?”
“他一动不动的,不会死了吧?”
有人过去探了一下宁志州的鼻息,松了一口气,“没死呢,只是受了重伤。”
“我呸!依我看死了才好呢!谁让他总是高高在上不把大家放在眼里,想欺负谁就欺负谁的!他要真死了,我们班里都能太平许多!”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同窗,别这么绝情。快!大夫,快过来给他看看!”
宁志州带来的大夫听到宁志州受伤的消息,手忙脚乱的跑来跑去,其他学生看见两个人受伤,也都慌慌张张的。
只有方吱吱呆愣在原地,完全被吓傻了。
刚刚温锦瑟并没有篡改她的记忆,这让她一直处于清醒状态,温锦瑟让她目睹了整个事情发生的过程,以及跟她作对的同窗的结局,吓得她没缓过来,一头栽倒在地。
“怎么方吱吱也晕倒了?”
“大夫,快…快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
温锦瑟听到后边的人传来的议论声,心中狂喜,没想到她上辈子在死的前一刻领悟到的摄魂术,现在仍然能用。
……
另一边,刘翠萍像做贼似的出现在温家的后门,跟以前一样递了一封书信给守门的小厮,让他转交给温宝珠。
小厮将书信收了,“我们小姐今日不在府中,你这封信,等小姐回来后,我会转交给她的。”
“她不在府中?那她去哪里了?”刘翠萍着急的追问。
她自己对付不了温锦瑟,想到温锦瑟今晚还要回家作威作福的,她心里就焦躁不安,只希望有人能赶紧除掉温锦瑟那个瘟神疯子,出一口恶气,换她家中安宁。
“小姐去了哪里,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知道?”
“你马上去帮我打听一下,府中肯定有人知道她的行踪。或者,想办法帮我把她叫回来。”
小厮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不知刘翠萍与温宝珠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