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的一番布局,可谓是雷厉风行,趁着朝堂奸臣尚未谨惕之时,立刻发兵,剪除其在京城的党羽。
这些老狐狸,蛰伏已久,要是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不好解决了。
此刻,附近就只剩下赵清悦一个女人。
徐安眉头微微一皱。
见到这表情,赵清悦心里有一丝恐惧,生怕摄政王把自己也给砍了。
毕竟,幼帝的事,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许久,徐安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寒光依旧难以散去,语气冰冷道:“赵清悦,本王的怒火,你打算如何平息?”
称呼其名,就等于不会再把她当成太后,将其废掉是迟早的事。
徐安的蟒袍上一身血迹,这个时候说的话,极具震慑力。
“本宫还要去看望陛下,摄政王,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看着徐安手中的刀,赵清悦咬了咬嘴唇,有些慌乱不已,连忙找了一个借口往后宫跑。
如此霸道狠辣的摄政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徐安面无表情的对着余下的黑吾卫道:“把太后看紧了,还有,不准她再接近陛下。”
“诺!”
几个黑吾卫抱拳回应。
而徐安,则是持刀,走进了勤政殿。
这一日,注定不凡。
临近傍晚,残阳如
血。
皇宫外,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战马踩踏青石板地面发出的哒哒声,似乎透过宫墙,便是满城的刀光剑影。
皇宫,勤政殿东侧,文渊殿。
丞相赵监、御史大夫陈宫二人手持羊毫细笔,开始书写斥责摄政王的奏报,打算在明日早朝之时,对摄政王发难。
奸党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准备,但只要让他们和外面取得联系,狗急跳墙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徐安让黑吾卫把文渊殿团团包围。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天边渐渐泛白之时,才让黑吾卫把文武百官全部带到了勤政殿。
在大秦,只有位列三公九卿的重要官员,才有资格入宫上朝。
可见,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在帝国,都是享有声誉的人物。
三公九卿中,大部分归咎赵监之列,迟早要除掉。
而剩下的,也有坚定的皇党,不过,迫于赵党的压力,他们一直保持着沉默,以待时机降临。
当赵监等人全部站立在勤政殿两侧后。
站立在天子龙椅旁边的徐安才开口说道:“今日,本王要临朝摄政。”
对着三公九卿说出这句话,徐安热血沸腾。
大秦的兴衰荣辱,将系于一身,一言,决天下之事。
这,便是临朝摄政!
而先帝赐予自己的摄政之剑,也被放在的旁边的木架上,用以震慑百官。
一些大臣们看见摄政之剑后,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先帝曾留下,“摄政之剑,可越过三公九卿联合商议,斩杀奸臣!”的遗言。
所以,这把剑的威慑力,比十万兵马还让人恐惧。
“臣等并无异议!”
言毕,百官跪拜,
这时却有一人依旧站立不动,只是微微躬身。
徐安看向了那人,淡淡道:“御史大夫陈宫,为何不跪?”
在大秦,御史大夫位列上卿,银印青授,等同于副丞相,不仅有监察百官的职责,还可以劝谏皇帝,是仅次于丞相的三号人物。
只不过,陈宫只是新上任御史大夫,赵监临时提拔上来的罢了,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傀儡。
陈宫神情自若,朗声道:“王爷,天子不在,便称不上临朝摄政,臣等,有权提出异议!”
“陛下病情尚未稳定,还需静养调理,御史大夫却以此为借口,反对本王摄政,这是不把本王放在眼中?”
陈宫脸色一变,说道:“臣并无此意。”
“难道是本王第一次临朝,御史大夫还有所芥蒂,或则,依旧认为本王软弱无能,不能拿你怎么样?”徐安冷冷
的问道。
陈宫的脸色变得有些紧张,这摄政王,何时变得如此善于辩驳,可赵丞相叮嘱过自己,一定要反击一把,只能咬牙道:“昨日陛下高烧不退,臣等前来探视,忧心忡忡,可王爷却带甲入宫,将臣等围在文渊殿,此举,违反了大秦律令,世人皆知,律令不严,则国家不稳,臣希望王爷今后能够谨尊……”
徐安大笑了一声,打断了陈宫的话,离开了摄政椅,走了下来,道:“本王第一次临朝摄政,御史大夫便横加指责,这可是蔑视皇族威压?”
陈宫眉头紧皱,道:“王爷,臣只是提一个治国的建议,带甲入宫,随意诛杀大臣,终究是不合祖制。”
“你,是在教本王做事?不如,摄政椅你去坐?”徐安冷声道。
此话一出,陈宫终于有些蹦不住了,慌忙道:“臣,臣不敢!”
“本王已经说过,让黑吾卫入宫,是为了诛杀虐待天子的禁军首领张健,你竟然还敢以此为借口,挑衅本王的威严!”
徐安语气略微停顿,冰冷道:“传令,剥夺陈宫御史大夫之位,押入廷尉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