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丁丽不信邪,亲自去找,差点连墙皮都抠下来,依旧一无所获。想到辛辛苦苦攒下的一千多块钱不翼而飞,心在滴血,忽然脑中浮现一个身影。
“昨天贱蹄子见过亲妈,还拿了一背篓的东西,指定是那时候让她转移走了,同志你们现在去查必定能查到。”
许桃再抬眸,眼中盛满泪水却倔强没有落下,愤怒喊道:“不允许你冤枉我妈妈,她没有拿许家的任何东西!
我们吃的粮食都是我从妈妈那里拿的,你为什么要说出这话?当初你破坏她的家庭,如今又来污蔑她,天底下怎么会有你如此恶毒的女人!”
这些话仿佛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浑身颤抖倚靠在墙边,掩面哭泣,抬手时不小心露出胳膊处的青紫。
“我的老天爷,孩子你手是怎么回事,丁丽你真是欺负人没够是吧,昨天闹完今天又来一场,真当是你丁家的一言堂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狠毒的后妈,真是要活生生逼死孩子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加上贱丫头做戏,丁丽百口莫辩,憋的都快疯了。冲出去接了一盆水泼过去,撸起对方的胳膊死命揉搓,面目狰狞。
“我现在就要拆穿你个小畜生,昨天什么都没有,今天就有青紫,你骗鬼呢啊。”
“你干什么!”
刚回来的吴萍看到孩子胳膊都被搓红了,连忙扔下手中的菜,快跑上前推开疯女人,张开双臂将小姑娘牢牢护在身下。
“我快搓掉了,你别拦着我!”丁丽发狂冲过去,被几个力气大的婶子牢牢桎梏住。
刘老太带着孙子在外面待了半天,觉得事情应该解决的差不多,带着孙子回来,结果看到眼前这副场景,脚步一顿,打算偷偷溜走。
有眼尖的妇人发现,连忙高喊:“刘婶,你家儿媳妇昨天冤枉你孙女打人,今天又冤枉她偷钱,还背着你们虐待她,看看孩子胳膊都成什么样了,你还不管管。”
面对大伙的目光,刘盼儿额头冒出细汗,转头正好对上孙女平静无波的视线,腿肚子开始打颤,眼睛一闭,晕了过去,还知道慢慢触地再倒下。
围观众人嘴角抖了抖,装的也太假了。
许桃抹了把眼泪,站出来,蹲下身平视小胖子,“宝根,昨天姐姐回来拿背篓的时候你们是不是都在,还有你的脸是谁打的?”
“我们都看到姐姐背着背篓出去了,是大姐姐拿着木板打我的。”
“宝根!你瞎说什么呢!”丁丽跟许春娇面色发白,身子摇摇欲坠。
小胖子可不怕她们两个,嚷着说自己没骗人。
“瞧瞧,小孩子不会骗人的,事情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不过,最后即使证明了许桃是无辜的,帽子叔叔也没办法拿丁丽怎么样,毕竟是家事,况且还是长辈。
众人离开,许桃扫视了在场的四人一眼,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一言不发离开。
“妈,都怪你,我们完了,怎么办怎么办???”许春娇着急在家中来回踱步,不小心踩中了装晕的刘老太,高昂的尖叫响彻筒子楼。
丁丽烦的要死,视线正好碰上懵懂的小胖子,一把抓过人狠狠打屁股。
刘老太哪愿意宝贝孙子被打,外加上对方出的馊主意,新仇旧恨一起算,飞奔上前薅头发,扇脸。新一轮的鸡飞狗跳在许家上演。
‘咚咚咚’
许桃敲了半天没人回答,正打算离开时门内响起弱弱的询问声,“谁啊?”
“是我,许桃。”
“姐姐,你等等,我马上开门。”
朱橙橙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跑到院子打开门,见到来人,眼神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想要牵手又不敢。
许桃一把拉住小姑娘的手,“贵叔他们中午不回来休息吗?”
“姐姐,爸爸上班到三点左右回来,妈妈在供销社上班,今天中午有事情没回来。”
许桃拍了下脑袋,她给忘了,贵叔屠宰场上班时间跟别人不一样,凌晨三四点出门,下午一般两点多就能回来。
“成安呢,怎么你自己在家?”
“哥哥在睡觉,我去叫他。”
许桃连忙拉住小丫头,她顺嘴一问,可别把人吵醒了。
“姐姐,谢谢你昨天的糖,真好吃。”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口腔中仿佛还停留着那股奶香味。
“姐姐饿了吗渴了吗,我去给姐姐倒水拿窝窝头。”
小丫头跑的飞快,许桃这次没拦住,索性由着她。坐在院子的躺椅上,观察着房子。
朱家占地大约八十平米,分成了四间,院子大约十五平米,搭了葡萄架,四周是一排排种着蔬菜的木箱子,长的倒是不错。
“姐姐,给你。”
许桃连忙接过,喝了一口齁甜,看了眼小姑娘,见她羞涩低下头,时不时望向自己,目光对视上时又会躲避。
心莫名软了半分,摸了下毛茸茸的脑袋,然后摸到了一手油,沉默干完糖水窝窝头,走进厨房。
“姐...姐姐。”
“我给你洗个头,好不好?”
“好,谢谢姐姐。”朱橙橙脸颊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