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华看着继续躺尸的驿丞,欲哭无泪。揉揉微种的脸,这辈子估计是没法见人了。
“殿下别生气啊,我们只是和您开个小小玩笑。”纭星喊住裕华,从包裹中寻出瓷瓶,走去交于他。
“这是何物?”
“殿下服下便是。”
“哦。”裕华打开,倒出一丸置于手间,扑鼻清香。见裕华已服下,慕琴稍稍安心。
“殿下就不怕我们在此下毒?”
“一没仇二没怨,你们杀我作甚?再者说,你是我哥啊。”裕华耸耸肩。转念一想,这路走来可谓苦大仇深,慕琴他为了封自己的口,不会真下毒了?
慕琴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言辞诚挚的裕华。
“我何曾与殿下成为兄弟?”
“上次在书楼便是,本王说话算话。”慕琴微微一愣,当初并未将此当真。
“殿下莫要轻信他人,在朝堂之上可是危机四伏。”纭星静静听着,似乎慕琴所知甚多。慕府之密太过众多,已不愿再一探究竟。只要家人能平平安安,便足够了。慕琴示意纭星先上楼去。
“星儿,我今日便与殿下睡一间。”纭星稍想过后,也就答应了。
“那你们不能共盖一条被子哦。”
“咳咳。”慕琴裕华同时尴尬望向远方。“星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走就走,反正自己就住在隔壁,中间只隔层薄木板。若是做了不该做的,呵呵……
纭星笑着望向慕琴与裕华。
“你们要洁身自好,遵守夫道……”
“噗哈哈哈,纭星你说慕琴是你夫我暂且认了,我可不记得我是你夫啊哈哈……哎呦,慕大哥别打脸。”一番悉心教育过后,裕华被慕琴拖入隔壁房中。
“啊,慕大哥你轻些……”隔壁传来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纭星耳间,纭星不由得握紧拳头,愈发觉得其有特殊爱好。
唔,肯定是被裕华带坏的。当初就不该替慕琴转送瓷瓶。也不知慕琴与裕华聊的怎么样。
鸡鸣过后,驿卒杵着拐杖上楼,恭敬地端着水盆。
“殿下,还请洗漱更衣。”
“来了,来了。”裕华慵懒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啊!”
这将纭星从梦中惊醒,在隔壁喊道:“鬼叫什么,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隔壁骤然安静。
待纭星穿上衣裳,打开门。小卒嘴角流着哈喇子:“小姐,要小的帮您洗漱不?”
“唔,你是圆滚滚地下楼还是要我帮你一脚?”外面肉体与木板相撞的声音倒是很是有规律。
隔壁两人似在窃窃私语,贴着木板倒是能听的一二。
“慕兄,纭星这几日脾气似乎很是不好啊。”
“我帮她打殿下,不过就是为逗她一乐。”
“……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么。”
“手足能帮你生娃么。”
“慕兄高见,本王佩服。”
“殿下多担待些,根据在下多年经验,星儿过了这几天,心情就会平静不少。”
裕华暗道倒霉,哪有这么巧的事。
简单吃完早餐,继续前往幽州。“慕兄,说我们这些日子都在赶路,诸位会不悦么?”
“你指幽州的将士么,他们根本不会在意的。”